第11章 第 11 章(2 / 2)

懷嬌 白糖三兩 4421 字 4個月前

叫住她的人是魏禮,與他同行的還有魏玠與二房長君魏植。

魏植麵色嚴肅,快步朝薛鸝走去,目光打量過她麵上的傷口,語氣也軟了下來:“怪舅父這兩日匆忙,讓你受委屈了。”

薛鸝從小到大受過許多委屈,鮮少有人願意安撫她兩句,即便是母親也不曾。想到此處,她鼻子一酸,眼淚裡也多了三分真情實意。

“舅父待我已經很好了,是我不好,總是給舅父惹出禍端。”

魏植安慰道:“我既說了要照顧你們母女,斷不會有讓你受委屈的道理。”

說完這句,魏植轉過身,冷冷地瞥了眼魏禮身後的人。

夏侯信身旁跟著幾個侍從,皆是麵如金紙,一言不發,連抬眼都不敢。夏侯信同樣陰著臉,沒好氣地瞪了薛鸝一眼。

薛鸝露出一副惶惶不安的神色,魏植溫聲道:“不必怕,舅父與你兩位兄長都在此處,不會讓他欺辱你。如今他來是要向你賠罪,儘管上前應著。”

薛鸝猶豫著上前,與夏侯信滿是戾氣的臉對上,又停住腳步,縮在魏玠身後不敢再動,隻怯怯地朝他看了一眼。她眼角還噙著未乾的淚,蹙眉也似海棠凝露,嬌美萬千,好不惹人憐愛。

夏侯信對上薛鸝的目光,心上像是被細軟的鳥羽搔了一下,嗓子也莫名有些發乾,他舔了舔唇,目光直白而灼熱地盯著薛鸝,語氣裡沒有絲毫歉意。“冒犯了小娘子,是我夏侯信有錯在先,這幾個侍從不聽話擅自去替我出氣,怪我管教不嚴,我這便教訓他們一頓,讓小娘子消消氣如何?”

夏侯信話音未落,手便先一步抽出了腰間的馬鞭,極凶狠地朝著一個侍從打了下去。鞭子抽在人身上,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響聲,淒厲的慘叫聲立刻響起。他一鞭接著一鞭,手上沒有半點停頓,仿佛打得不是他的人一般。

薛鸝聽得害怕,急忙扯了扯魏玠的衣裳,小聲喚他:“表哥。”

“夏侯信,適可而止。”魏玠目光凜然,冷聲勸止他的動作。

夏侯信斜睨了他一眼,不情不願道:“不是你叫我來賠罪,怎得又反悔了?”

“我消氣,你收手吧。”薛鸝從魏玠身後走出來,隻想快些了解這件事,以免再遇這瘋子糾纏不清。

夏侯信踢了一腳地上哀嚎的侍從,洋洋得意道:“聽到了嗎?小娘子消氣了,恩怨一筆勾銷。”他扭過頭對薛鸝嬉笑道:“既如此,我們日後再見。”

薛鸝壓下眼底的嫌惡,麵上還要裝出一副憂懼不安的神情,然而她側過臉,卻發現魏玠正垂著眼看她。

“表哥……怎麼了?”

他淡淡收回目光。“無事。”

魏植也聽說了兩人一同遇險的事,魏玠已同他解釋過,而他清楚魏玠的為人,並未懷疑兩人之間有什麼旁的心思。又安撫了薛鸝幾句,便讓人護送她回去了。

薛鸝坐上馬車後不久,便與駕車的侍從攀談起來,而後狀似無意地提起鈞山王。“方才聽好幾人說起鈞山王,隻是我見識淺薄,不知這鈞山王是何人……”

路途又黑又長,侍從也是個閒不下的性子,便積極地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她。

鈞山王是當朝聖上的叔父,封地在山南一帶,前段時日才回到洛陽複命。鈞山王驍勇善戰,鮮少與世家重臣往來,為人嚴肅不苟言笑,連皇上都不大待見他。與此同時,他還是是梁晏的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