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2 / 2)

懷嬌 白糖三兩 8409 字 8個月前

魏玠拆穿了她。“你不想問嗎?”

薛鸝睨了他一眼,無奈地開口:“那表哥會怕黑嗎?”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薛鸝會問這種事。笑了笑,回答道:“幼時有過,如今已經習慣了。”

魏恒不許他的雀目之症被外人所知曉,因此除了魏恒與玉衡居自小侍奉他的人以外,隻有薛鸝無意間知曉了此事。幼年他曾因為夜間目不能視而摔傷,在見到阿娘的時候偷偷向她說了此事,以為會得到一些關懷,卻不想會惹惱她,換來許多咒罵。而後父親也將他訓斥一通,罰他在漆黑的祠堂中跪了一整日。

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是否會怕黑,即便她或許沒有關心的意思。

魏玠心中湧起一種奇異的感受,似乎要做些什麼才能消解,而後他傾身靠近薛鸝,捧著她的臉親吻她。

薛鸝又嗅到了那種讓人迷醉的香氣,魏玠的頭發與她的糾纏在一起,如同纏繞的樹藤那般密不可分,彼此的氣息在唇齒間交換,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黏稠。

魏玠是個很善於學習和探索的人,他輕易地便能找到勾動薛鸝的法子,而後耐心至極地去擊潰她,甚至稱得上是勾|引。薛鸝的身軀發軟,呼吸也在發熱,她為自己的變化而不齒,隻好將此怪罪於魏玠,是他太過可恨。

一吻畢,薛鸝已經是麵紅耳赤,唇瓣略微發麻,她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胸口緩緩起伏著。而魏玠好整以暇地觀察著她的表情,發出一聲讓她羞憤的輕笑。

“好了,你回去吧。”

薛鸝如同逃似地離開了魏玠的臥房,侍女將她送回了屬於她的暗室,似乎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屋內從沒有燭火。

鎖鏈不算長,僅能讓她在床榻周圍走動。夜間驚醒後,腳腕處的冰涼如同一條纏繞其上的毒蛇,總讓她忍不住心中一驚。

魏玠時常來看她,送她華美的衣飾,與她說起自己近日的事務,甚至偶爾心情愉悅,他會抱著她在廊前曬太陽。

魏玠手裡拿著書,薛鸝便臥在他懷裡,二人親密無間,卻又各懷心思。

她時而會忍不住問起阿娘,或是問起魏蘊,唯獨不敢在他麵前提起梁晏。而魏玠也總是回答她:“你有我便夠了,不必關心旁人。”

“那是我阿娘。”她想知道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裡,她所珍視的人會有什麼反應。

然而魏玠依然會告訴她:“你隻需要我。”

簡直毫無人性。

一來二去的,薛鸝也放棄了,其實即便不去問,她也能猜到阿娘必定整日以淚洗麵,甚至會將這些事怪到梁晏頭上。那梁晏呢,她不敢問,他們婚期在即,梁晏也許會因此自責,每日瘋了似的尋找她的消息,還會在她與政務之間兩難。

同樣的,她也瘋了似地想念梁晏,每當看到腳腕處的鎖鏈,她都會生出一種絕望感,若是魏玠要關她一輩子該怎麼辦,她會不會終生都無法離開了。

薛鸝不想死在這裡,她隻能違背身心去討好魏玠,即便要背叛梁晏,她也隻能這麼做。

——

薛鸝每過一日,便會在床柱上劃一道痕跡,以免她記不清自己被關了多少時日。第九日的時候,她已經習慣了魏玠的親近,甚至已經學會了如何迎合他。

魏玠處理政務,薛鸝則正在鏡子前百無聊賴地描眉,魏玠送了她許多名貴的釵環,隻是可惜無人欣賞,隻能攬鏡自照了。

片刻後,門外響起晉青的聲音。“主上,梁世子求見。”

薛鸝手上一抖,小釵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輕響。

她渾身緊繃,沒有立刻躬身去撿,隻是一動不動地攥緊衣裳。

魏玠抬眼看向她,若無其事道:“讓他進來吧。”

薛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愕地扭過頭去看魏玠,想要從他臉上看出其中緣由。

他笑道:“你很想見他?”

薛鸝看不出他的情緒,微抿著唇沒有答話。

“鸝娘,你過來。”

薛鸝猶豫了一下才起身,略一走近便被魏玠猛地拉到他懷裡,額頭磕在他肩上,疼得眼淚險些都要出來了。

頭頂響起一道溫和而略帶嘲弄的人聲。

“你方才在想,若是樂安知曉你在此處,必定拚死也會救你出去,是嗎?”

薛鸝被戳中心事,慘白著臉沒有說話。

魏玠用手鉗住她的下頜,逼迫她看著他的眼睛,而後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近乎殘忍地說道:“我的確不喜歡麻煩,隻是於我而言,殺了他實在不算一件難事。”

薛鸝又驚又怒,咬牙切齒道:“他自小與你一同長大。”

魏玠神情漠然,並未因她的話而有絲毫觸動。

薛鸝立刻便明白了,魏玠根本不在乎,他會毫不手軟地殺了梁晏。

倘若她不想害死梁晏,便絕不能讓梁晏知曉她在此處。

魏玠將她換了一個方向,讓她背對著他,而後一隻手臂攬著她的腰。

“梁晏快來了。”薛鸝催促他放開自己,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魏玠牢牢按住。

“不必管他。”

他話音才落,薛鸝察覺到層疊的裙擺被掀起,有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肌膚。

她渾身一僵,而後立刻要將他的手扯出來,正要開口製止,門口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她的動作也跟著一頓,卻被他得到機會,如同一尾冰涼的蛇滑入其中。

“蘭璋?”梁晏叩了叩門,問道:“你在裡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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