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曖昧不清,趙郢麵上一紅,慌忙道:“你且放心,你於阿爹有救命恩,是與芸娘的恩,們自然是要護著你的。”
有趙郢護著,一路上雖說不大舒坦,沒遇上什大麻煩。
然而薛鸝也說不上是什緣故,渾身沒有半點傷痕,偏偏心上抓心撓肝似的不適,偶爾還會莫名地頭疼。她開始瘋了似地想起魏玠,連她自己都要唾棄,真是賤得沒邊兒了,好不容易逃出來,她竟想回到他身邊去。如同某種怪病一般,身體的不適讓她忍不住想要作嘔,喘不上氣。
薛鸝無端的煩躁不安叫她無法安睡,時而的心悸氣短讓她還以為自己染上了什怪病,偏偏短暫的不適過後,她的身上沒有絲毫傷痛,隻是一旦發作,又似乎是被蟲蟻啃噬般難熬。
最令她心厭煩的,是焦慮不安時,她會立刻想到魏玠,想到被他抱在懷裡時的安心。
薛鸝承認自己愛慕權勢,她不擇手段,低聲下氣求的事她也做過不少,然而這些並不代表著她能容忍魏玠。倘若他如傳聞那般朗正也罷了,即古板無趣,看在那張皮相和他的權勢上,這些並非不能容忍,偏偏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多的榮華富貴也要有命在才好,她不想留在瘋子身邊,誰知能活到幾時被埋在他的海棠樹下了。她要好好活著,誰要跟他爛在一起!
何況她是個,又不是個牲畜,怎能被甘心鎖在屋子裡。
想到往日種種,薛鸝忍不住氣悶。
隻是身體的古怪讓薛鸝不知如何言說,興許是趕路太過勞累,她隻能強忍著默默承受。離開了洛陽已經半月了,如今她也算徹底逃脫了夢魘,日後見到魏玠這個瘋子也不知是幾時。
然而變故生得突然,不止是薛鸝,連趙郢都措手不及。
夏侯氏聲稱鈞山王造反,與反賊謀和,命齊國上下一同討伐鈞山王。
河間王與秦王早已抵不住長久的鎮壓,然而此劍鋒直指鈞山王,滿朝文武都開始替他們說情,三王果斷投誠了,反而效忠皇室,開始聯手攻打鈞山王。
一夜間,鈞山王一派忽然從功臣淪為了反賊。宗親望族紛紛與他撇清乾係,而與鈞山王極為密切的平遠侯一派,自然也淪為了眾矢的。
趙郢與薛鸝行至途忽然得到這個消息,討伐的檄文寫的慷慨激昂,他的阿爹成了亂臣賊子,他也被迫從優哉遊哉地趕路成了東躲西藏的逃難。
趙郢憤憤不平,一口咬定是夏侯氏陷害,連帶著薛鸝也惱極了夏侯氏,將她的好事全給毀了個乾淨。現如今她去尋趙統庇佑,豈不是也成了反賊,要說沒有魏玠插手她必然不信。
趙郢憂心趙芸如今的處境,二隻好喬裝了一番去尋。
“如今阿爹成了反賊,看你如何抉擇了,你若不想與一同也是常情,也不怪你,隻是你要想好……”
薛鸝無奈至極,氣得簡直要嘔血,心將魏玠與夏侯氏罵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