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請諸位替大夫人做主!……(1 / 2)

懷嬌 白糖三兩 4800 字 4個月前

姚靈慧的話讓薛鸝的心亂一團,她不知自是否隻是在胡思亂想,不過有些巧合罷了。然而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便再難以壓下去,因此再看魏玠的時候,她難免會有些不知措。

他站在月下,一身潔白如霜的素衣上覆了層幽幽月輝,更襯得他姿容絕塵,神姿高徹。無論是家世是才學品,在旁眼中都是出類拔萃的,似乎挑不出什麼錯來。

這樣一個倘若是兄妹通奸誕下的孽子,必定會終身陷入泥淖,永遠背負著罪孽的血脈被唾棄,受冷眼。更何況他身在魏氏,這樣一個素來以家風嚴正聞名,宣揚節欲正身的望族,出了這樣大的醜,豈不是要受到天下的恥笑。

薛鸝知道自是在胡思亂想,畢竟這樣的也沒個定數,不過是憑借她自的猜測罷了,更何況魏玠的身世與她有什麼乾係,這種又豈是她能左右的,出去隻怕要被當做是得了瘋病,隻怕下場不如魏翎。

她緩緩起身靠近他,小聲道:“表哥怎得夜裡偷摸著來我,不知曉的以為是什麼梁上君子……”

完後,薛鸝探出身子瞥了眼四周,問道:“銀燈呢?她為何不在。”

“我將她支開了。”

想到銀燈對魏玠傾慕的模樣,薛鸝冷哼一聲,沒好氣道:“好個背主的奴婢,三言兩語便被打發了……”

薛鸝的臥房分為內室與室,因她失蹤了一次,姚靈慧心中始終不安穩,夜裡也要睡在她不遠處才安心,因此便支了床榻睡在室,倘若薛鸝夜裡叫她也能聽。魏玠不好就此進去看她,迫不得已隻能從窗口與她相。

要論從前,他實在是不屑於做出這徑。

薛鸝的房裡沒有點燈,魏玠看不清她色有何古怪。

“夜已深了,表哥有何非要此刻來尋我?”

“隻是想來你一”,魏玠頓住,似乎也覺得自的答複實在好笑,他無奈地抿了抿唇角,道:“這段時日你與我始終共寢。”

魏玠的含蓄,薛鸝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洛陽以前魏玠隻要無,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待在她身邊,倘若有半刻尋不她便要氣悶,夜裡必定狠狠折騰她。薛鸝也不想故意惹魏玠不悅,大多數時候也都順著他的意思,隻是如今了洛陽,二總要收斂幾分,薛鸝自然十分適應,隻是換做魏玠不習慣了,離了她竟難以安睡。

薛鸝笑了笑,道:“既如此,表哥也過了,是早些去歇息的好。倘若今日不好生睡一晚,待到明日替大夫守靈,受罪的是表哥自。”

她倒是有幾分敬佩,即便是到了魏府,過了大夫的靈堂,魏玠的態度依舊沒有多少變。似乎對他而言,孝道不過是因為為了恪守禮法,並非是對父母真心敬愛。亦如他遵守規矩,隻是覺得理應如此,才能免去更多的煩擾。對生母的離世,他未免過涼薄。

魏玠的確隻是想來一眼薛鸝,隻是如今過了,卻又不想立即離開。

母親離世,府中聚了不少,明日平遠侯府的也該到了。

他分明已經牢牢掌控住了薛鸝,無法讓她再有逃脫的機會,可即便如此,想到梁晏,他仍是覺得不夠安穩。或許薛鸝始終沒能忘記梁晏,倘若有的選,她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同梁晏婚。

僅僅是在心中想到這些,他便覺得胸腔中似有毒火翻湧。

魏玠頭一生出了名為怨恨的情緒,他怨薛鸝如此勢利,卻又肯對梁晏付出真情,怨她虛情假意撩撥他,又對他的情意敷衍怠慢。最怨恨的,是他偏偏要中意這樣一個,且愈陷愈深,竟變得無法自持。

“鸝娘。”他喚了她一聲,手扶著窗欞,微微低下頭去。

薛鸝立刻意會,迎上前吻他。

一吻畢,薛鸝小聲道:“表哥早些去,阿娘在間守著,叫她知曉便不好了。”

她完後,將魏玠往推了推,卻被他攥住手腕,又一次承受他略顯激烈的吻。

薛鸝此刻才察覺出魏玠心情不佳,似乎連親吻都帶著急躁不安,她拍了拍魏玠的肩,低聲道:“逝者已矣,表哥莫要難過。”

魏玠的吻稍稍移開,額頭抵在她的肩上,微熱的呼吸拂在她頸間,嗓音略顯喑啞。

“鸝娘”,一向不容她拒絕的魏玠,語氣中竟也有了不安的試探。“你可願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