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舊事(2 / 2)

懷嬌 白糖三兩 5507 字 8個月前

畢竟自己的妻子與兄長通奸,如今鬨得滿城風雨,讓他成了一天大的笑話,他定是怒不可遏。若不是身在戰場,興許還要親自趕回來砍殺了魏恒。

“當年事另蹊蹺,並非三言兩語可說清,照侯夫人遺書上所說,我是平遠候子,與父親並無乾係……”

魏玠說起這些事的時候,麵色平靜,語氣也淡然,全然不似一局內人。好在事雖混亂,魏玠卻說的細致,很快她便明白了。

梁晏所勃然大怒,並不止是魏恒強要他認祖歸宗,而是由於平遠侯一早便知曉他的身世這回事。平遠侯對梁晏的嚴厲是出了名的,也是因使得他處處與魏玠比較,若要深究起來,他所凡事都想壓過魏玠一頭,也是由於平遠侯時常魏玠鞭策他。

似乎在平遠侯眼中,梁晏處處都不如魏玠

如今知曉了二人真正的身世,似乎一切便了緣由。

因為魏玠是他的兒子,而他一早便知曉,所從未他視為親子。

得知這一切,梁晏心中悲憤,這在玉衡居前失了態。

平遠侯夫人一好聽的名字,叫做魏惜,隻是已經很久沒人提起過了。平遠侯命人送來的書信中除了一封遺書,還他寫給梁晏的書信。隻是梁晏一時氣昏了頭,沒看出信中的愧疚與慈愛。

反倒是魏玠,連隻言片語都沒。

當年梁氏一族被牽扯進謀逆的案子,平遠侯又在北上抗敵,偌大的侯府無人支撐,剩生產過不久的侯夫人,她口不能言,自是又委屈也無處言說。

魏恒時常會看她,大夫人知曉夫君疼愛這身世可憐的小妹,也時常幫襯一二。

魏恒一向不滿平遠侯的存在,幾次對他不利,魏惜知曉梁氏次遭難,多半是魏恒在背後做推手,倘若魏恒心狠,她的夫君定要戰死沙場。

成婚前,魏恒便兄長名她占,魏氏的家長匆忙她嫁與平遠候,為的便是絕了他的心思,卻不想他依然糾纏不休,即便她與平遠候夫妻恩愛,仍是沒能讓他死心。

魏惜一向軟弱膽怯,受了欺負也不知該如何反抗。她暗示魏恒孩子是他的子嗣,魏恒瘋癲的性子,絕不會任由自己與她地孩子叫平遠侯父親。而他果不其然調換了兩孩子的身份,他的兒子在侯府,魏恒也會手留情,不至於趕儘殺絕。倘若梁氏覆滅,他與大夫人的子嗣便會被處死。

魏恒待人涼薄,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亦如是,他與大夫人還會許多的子嗣,送出一也不打緊。

魏惜聽聞夫君在戰場上遇襲失了行蹤,病得也愈發重了,替換兩孩子,一是為了護住孩子的安危,二是對魏恒怨恨。然而事發後,看繈褓中的梁晏,想到溫柔賢淑的大夫人,她心中始終愧疚不已,便想要真相說出,然而不等她尋到機會便撒手人寰了。

魏恒一向監視者她的書信往來,魏惜無法告知平遠侯這一切,便遺書縫製在了給平遠侯的冬衣中。

平遠侯再回到洛陽,侯夫人已經病逝,剩的隻她親手縫製的冬衣與一哇哇大哭的孩子。

他頹喪了許久,試獨自梁晏撫養長大。魏惜縫製的冬衣他不舍得穿,也僅僅是珍藏起來,偶爾放在床頭思念亡妻。後來因發了冬衣中的書信,梁晏已經到了六歲的年紀。他知曉當年發生的事與魏恒關,知曉魏惜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他竟撫養了仇人的孩子多年。

然而他時日已久,他對梁晏了情,眼看魏玠年幼便享美譽,又不願魏玠扯進風波中。他本想梁晏撫養成一一無是處的廢人,往後魏玠成為魏氏家主,他再告知魏恒真相,足令他含恨而死。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竟不知為何走到如今的境地,離他當年所想早已偏離了。若不是魏恒臟水潑到死的魏惜身上,讓她死後還要背負勾引親兄長的罪名,他不會讓梁晏知曉這些事。

得知這層舊事後,薛鸝沉默了好一會兒沒出聲,良久後說:“郡實在是咎由自取。”

兜兜轉轉,多年的執念成全的隻是一笑話,荒唐了半生,竟是什也沒能得到。

魏玠並未評價魏恒的得失,隻是平靜道:“天地為爐,造化為工,世間萬物都是在苦苦煎熬罷了。”

薛鸝不禁唏噓,然而知曉了魏玠並未亂|倫子,她心中也好受了許多,無論如何,至少必再背這樣難聽的身世。

“那日後呢……日後你要如何?”

“陛命我功贖過,奔赴成安郡抵禦叛軍。”

薛鸝猶豫了一,委婉道:“既如,這樣要緊的軍務在身,你我又彆在即,不如我的毒解了如何?”

魏玠扭過頭,麵上看不出喜怒,黑沉沉的眼眸直直地看她,直看得她心虛不已。

剛好侍者端上來兩碗甜釀,魏玠的指腹摩挲書案的邊沿,目光落在甜釀上。

“鸝娘,你再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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