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大家趕緊湊過來,往裡一看,都被這血腥的場麵嚇到了。
一個軍人倒在了地上,死狀極為慘烈,然而更恐怖的是他周圍的那些血字!
沾上他自己的血,在臨死之前,擁有著刻骨仇恨的時候,一筆一劃的寫上去的!
按常理應該是寫對寄生獸的憎惡吧?
可是那些血字並不是。
上麵寫著——
“……療養院……”
“這裡是地獄……”
“……是惡魔……”
“……背叛……”
“罪不可恕!!!”
……
容景山等人麵麵相覷。
為什麼啊?為什麼是對療養院的憎恨?
難道說,這裡麵有什麼陰謀嗎?
大家蹙眉互相看了一眼,忽然意識到,新的推測比發現寄生獸更加可怖,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大了。
當然……這些軍人精神本就混亂,也有可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正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時候,容景山的光腦忽然亮起來了。
“來了!聯邦警局的人過來了!”畢飛翔眼尖的看到來電人。
一時間,恐慌一掃而空,大家都是即將得救的喜悅,也沒人去關注廁所裡的血書了。
簡秋盯著這個軍人的屍體,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是哪裡不對勁呢?
她擰眉注視了一會,忽然意識到了,是他的姿勢——他的手臂試圖伸到背後去,似乎想碰觸出什麼東西。
背後有什麼?
簡秋將他屍體輕輕翻過來,先是在靠牆的牆磚上一塊塊摸索,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她思索了一會,轉而在屍體的背部尋找,除了傷痕,也沒有收獲。
手臂,抬起來,往後伸……還可能指向什麼呢?
腦海中忽然掠過什麼,簡秋神色微變,忽的將他亂糟糟的頭發撩起,露出後脖頸的位置,她一隻手在那裡用力的按了按,摸到了!
嗤的一聲,利刃劃開,露出裡麵沾染了鮮血的——芯片。
*
與此同時,療養院的上方,梁警官帶著一隊人馬正在確定位置。
“他們就在地下二層,這個房間。”光腦投射出一個療養院的3D位置圖,梁警官在其中一個位置上標注了紅點。
旁邊一個新聞記者神情嚴峻的將這段對話記錄下來,他衣領彆這麥克風,額頭戴著便攜式攝像機,頭頂還飄著自動追蹤攝像儀器……這名記者正手腳麻利的檢查儀器是否正常,因為接下來的記錄十分重要——畢竟是如此重大的新聞。
梁警官轉頭拍了拍他肩膀,“老郭,待會注意點……”
“放心,我知道。”記者抬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不是郭肅梁是誰?因為剛好在警局辦事,他就一並過來了。
“一隊跟我走,解救學生;二隊負責警戒周圍,注意寄生獸動靜;三隊狙擊……”梁警官說著,“都聽好了,此次行動比較危險,解救被困者之後立馬退出來,不要戀戰,等軍方來接手!”
“是!”
……
房間內,大家正在焦急等待著。
就在此刻,房門敲響了。
‘扣扣扣’急促的三聲。
畢飛翔興奮得從地上一躍而起,“來了!”
梁珊靠著牆壁鬆了口氣,這下終於安全了。
離門口最近的容景山笑著去開鎖……
簡秋剛把芯片的痕跡處理掉,聽到這聲敲門聲,忽覺異常,哪有光敲門不出聲的?
“等等!”
然而提醒已經晚了,哢噠,門打開了。
寄生獸王體站在門口興奮的看著它們,它嘴角裂開,森白的牙齒上沾滿了綠色的粘液,滴滴答答的沿著嘴角淌在地上,那雙綠豆大的眼睛在眼眶裡不斷亂撞。
在‘他’的身後,其他寄生獸將出口圍得密不透風。
這下,真的完了。
出口被徹底堵死。
容景山臉色煞白,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下一秒,它們猛地撲了上來!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硬著頭皮迎上去!
然而寄生獸太多了,他們又無處可逃,這狹小的房間內,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都是寄生獸!無論怎麼打,總有一兩隻寄生獸死死的纏了上來。
最心驚膽戰的還是梁珊,她的機甲艙本來就被打破了,那些寄生獸像是知道這一點一樣,全都在瘋一樣進攻她,她的機甲已經被打得這裡凹一塊那裡掉一塊了!
但凡她身上被寄生獸劃傷一點痕跡,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