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訓過後, 緊跟著的就是讓大家互相對練。
由於簡秋的身體,她又隻能在一旁圍觀。
經曆過流光飛羽的事後,大家看簡秋的眼神更複雜了, 敬佩中又帶了一絲憐憫……不過這憐憫是對著自己的……他們身為基因改造人機甲兵, 連一個病弱人士都比不過, 這麼一對比慘的難道不是他們嗎?
該同情的是他們才對吧!
於是在對練中, 他們更加發狠了。
尤小軍對戰的是班星宇,尤小軍明顯處於上風。
簡秋在旁邊看了一陣, 一下就看出問題了。
尤小軍的作戰風格很強烈,像疾風暴雨一樣,一旦占了上風贏麵就會越滾越大。
但班星宇不同,他打起來十分……標準, 就好像在上課一樣,一板一眼,每一個東西都能跟課堂上對應起來, 但是十分死板。
班星宇又一次被過肩摔以後。
簡秋看不下去了, “你打架風格要改改。”
班星宇狼狽的閃避著對方攻擊, 抽空問道, “怎麼改?”
“聽好了。”簡秋觀察著尤小軍的動作,看準時機喝道, “攻他下盤!”
班星宇連忙將光劍掃下下盤, 但是這光劍一動, 他才意識到……這下盤不就是褲襠?!
這個動作背離了班星宇的一貫風格, 但是也打了出其不意。
尤小軍疼得往後一跳, 隔著機甲都有種蛋疼的錯覺,他臉色綠了一瞬。
緊接著,簡秋的指令一個個來了。
“插他喉嚨!”
“猴子偷桃!”
“刺他雙眼!”
“海底撈月!”
接連不斷的意外招數讓尤小軍節節敗退, 但是這不是讓他最惱火的是,最讓人不爽的是,為什麼三招不離他的下盤!!
太過分了吧!?
尤小軍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來保護自己的下盤,他一旦分心防守了,攻勢就緩了很多。
班星宇攻擊如疾風驟雨般落下來。
漸漸的,在簡秋的指導下,班星宇逐漸意識到‘陰招’的快樂,因為打架並非照本宣科,任何攻擊隻
要行之有效他就是有用的。
即便不用簡秋開口,班星宇已經學會了這經典的幾招!
尤小軍被他這樣打,打出了真火!
尼瑪,難道就隻有我有下盤!?
尤小軍也不甘示弱,反手就把猴子偷桃用在班星宇身上!
兩人在簡秋笑眯眯的注視下,逐漸背離了最開始的風格,硬要說的是話,大概就是流氓打法……
當王友梅注意到他們兩人的對戰時,已經晚了。
“你們在做什麼!?”她震驚的看著兩個優秀的學生打起架來像是破皮無賴一般。
尤小軍怒氣衝衝指著簡秋,“你問她!”
王友梅轉頭,對上簡秋無辜的視線。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張容老師話裡的意思是什麼……合著這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唄?隨時能給她一個意外驚喜?
可惜王老師明白得太晚了,班星宇這位文質彬彬的同學已經學會了新的招數!
以至於接下來幾天的實訓課程,王友梅都過得很艱難。
因為簡秋的身體原因她不能訓練,但是如果不上課有些講解內容她又會錯過,所以王友梅隻能一天天看著簡秋逐漸變本加厲,第一天樹下多了一個小馬紮,第二天多了幾袋零食,直到第三天……變成了一箱冰棍!
關鍵是,簡秋抱著這箱冰棍是這樣說的,“5星幣一根,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王友梅,“…………”
簡秋這幾天的收獲並非靠賣冰棍賺了一筆,而是她課餘時間組裝好了老式的讀卡器。
當天晚上,簡秋就成功的讀出了儲存卡裡的內容。
這個事關神秘任務以及研究所線索的儲存卡,終於將更隱秘的真相展現在她麵前。
——儲存卡內是一段錄像。
錄像中出現了一個有些憔悴但壯碩的男人,“7月10號,我在陽光療養院待了20多天,我的狂躁症狀沒有緩解,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精神的問題,我總感覺這家療養院不對勁,難道是我患上了臆想症嗎?”
“7月11
號,我隔壁房間的戰友去接受了治療,但是他失蹤了。”
“7月12號,聽說研究所研究出了新的精神藥劑,帶我去做了治療,但我的症狀依舊沒有緩解,我感覺全身疼痛,但是沒有任何傷口,醫生說我出現了幻覺。”
看到這裡,簡秋意外的從椅子上坐起來,在新聞裡,研究所和療養院並沒有任何關聯,但是它們之間連通的地道就證明事實並不簡單——對外宣稱是動物研究所,卻在研製軍人的精神藥劑?
她繼續往下看。
“7月13號,我感覺疼痛越來越劇烈,醫生說我的幻覺更加嚴重,需要進一步治療。”畫麵中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臉頰凹陷,眼底青黑,頭發亂糟糟的。
“7月14號,我……今天發生了意外,我在治療中醒過來了,但是醫生並未發現……”男子神情驚恐,像是充滿恐懼,“我看到了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一幕,我的戰友們被泡在玻璃缸裡,是我出現了幻覺嗎?我的幻覺一定更加嚴重了!”男人抓狂的撓著自己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