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汀親了親他的額頭,“好,你想什麼時候?”
江循在他懷裡翻了個身,仰起臉看著他。
“要不,我們錄個視頻解釋一下?現在網上挺多誤解的。”
葉汀摸了摸他的頭發,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本來今天還有一場路演,可惜兩人這個狀態誰都去不了。江循身上都是痕跡,脖子往下根本不能看,葉汀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後頸兩道鮮明的抓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陳導,情況就是這樣,我跟江循都感冒了,去不了現場,抱歉。”
葉汀麵不改色地編著理由。
陳英信以為真,還反過來安慰他:“是不是上完綜藝太累了?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好休息。”
葉汀嗯了一聲。
陳英又道:“那你跟江老師……”
他也看了昨天橘子衛視的綜藝,現在迫切地想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狀態。不會真像傳言中那樣,一個已婚直男,一個愛而不得吧?
“我跟江循挺好的。”
葉汀頓了頓,又道:“他就睡我旁邊呢,您要不要跟他說兩句?”
陳英終於覺察出了些許不對,葉汀都公開自己暗戀江循多年的事了,這兩人竟然還能睡一起……
“你們倆,在一起了?”
“嗯,拍《霜降》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
陳英大概是整個劇組裡最遲鈍的一個,就算親眼看到他衣衫不整地從江循房間裡出來,也以為他們在討論劇本。
葉汀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的天,我還以為你們隻是純兄弟情呢。”
陳英語調帶笑,“那我不擔心了,官博也可以安心宣傳了。”
掛了電話,葉汀一轉眼,就看到江循趴在一邊改劇本。
他身上隨便套了件寬大的棉T恤,褲子都沒穿,兩條又直又長的腿露在外麵。葉汀看得心癢,手忍不住撫了上去。
江循感覺小腿有些癢,但也沒怎麼在意。
他這幾天不在《驚蟄》劇組,另外兩個編劇改過的劇本都會先給他看,他點頭後才能發給路堯。現在電腦辦公也方便,他專心致誌地看著屏幕裡的文字,忽然感到背上有股重量壓了上來。
“大早上的,就開始忙了?”
葉汀從身後攬著他的腰,溫熱的鼻息噴在他頸間。
“不是說要錄視頻嗎?”
“錄視頻等一下,我先改完這版。”江循眼都不眨。
葉汀幽幽地歎了口氣。
“誒,某人昨天還心疼我,為我掉眼淚呢,今天就對我愛答不理了。先愛上的人果然是輸家。”
江循敲完最後一個標點符號,把筆電放到一邊,轉過身,無奈一笑。
“我什麼時候對你愛搭不理了?”
葉汀委委屈屈地皺起了臉。
“早安吻都
沒有,還不是愛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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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循抬眸凝視著他,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溫熱的唇貼了上來。
葉汀微微張開嘴,輕咬了下他的舌尖。
兩人在晨光中黏糊糊地接吻,許久雙唇才分開,氣息都有些不穩。
“我要洗澡了。”
江循看葉汀眸色幽深,手掌也緊緊扣在他腰間,警覺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昨晚放縱得太過,他現在腦子都是糊的,身體酸痛得不行,根本沒精力再來一次。
他慢慢挪下床,雙腳剛落地,葉汀就跟了上來。
“一起洗唄。”
江循不放心地轉過頭,“那你不準瞎鬨。”
葉汀懶洋洋地嗯了聲,跟他一起進了浴室。
他倒是沒瞎鬨,隻是借著幫江循檢查身體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吃了不少豆腐。
江循一張俊臉被浴室的熱氣氤氳得通紅,有水珠粘在睫毛上,他用力眨了眨眼,手指忍不住在葉汀手臂上掐了一下。
“好了沒?”
“馬上。”
葉汀給他上完藥,將用過的棉簽扔進垃圾桶,疼惜地在江循臉上親了親。
昨天晚上的一切發生得倉促,小藍瓶都沒有,江循受了不少罪。
“下次你彆這麼勾我了,我真把持不住。”
江循耳根微紅,窘迫道:“還不是因為那通電話,歸根結底都是你害的。”
“嗯嗯,都怪我。”
葉汀拿了條大浴巾把他身上的水擦乾,又把人緊緊裹住。
“對了,你在拍攝基地生病那天,怎麼會突然問我第一次心動的人是誰?”
這是葉汀迄今為止都沒想明白的一點,江循雖然知道他有個初戀,可從來都是不在意的態度,怎麼那天突然就在意了呢?
甚至還猜到了宋泉頭上!
江循抿了抿唇,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讓他羞恥的話題。可葉汀一雙深邃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他薄弱的意誌城牆很快就坍塌了。
“是因為……一幅畫。”
葉汀略顯茫然地盯著他,“什麼畫?”
“你自己畫過的,夾在一本青春裡,上麵還抄了歌詞,都不記得了?”
葉汀輕啊了聲,想起來了。
他報藝考培訓班前,短暫地學了一個月的素描。學會畫人像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照著江循的背影畫他。
“是那張背影畫,你穿著校服的?”
江循嗯了聲。
葉汀勾起嘴角,“所以你以為我畫的是宋泉?”
江循不自在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