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完後還給梅吟雪使眼色,示意讓梅吟雪也誇兩句。
梅吟雪伸手拽了拽安紓瑤的袖子,聲音軟軟的,有著他這個年齡男童獨有的奶氣:“彆生氣,我以後不會了。”
彆不理他。
彆一人生悶氣走在前麵。
彆拽他胳膊,他手一直露在外麵,在等她牽。
下一瞬,梅吟雪和柏亞川同時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安紓瑤一手攬一個,笑嘻嘻道:“這才對嘛!”
“走啦!”訓完了,這事兒也就翻篇了,安紓瑤招呼小哥倆兒,“天都亮了,再墨跡,靈虛宮都該招完生了。”
她習慣性的拉住梅吟雪的手,挽住柏亞川,鐵三角一起走向新旅程。
小路人雖然少,但比較偏遠,三個孩子年齡又都不大,緊趕慢趕,到天樞峰附近時,也已經正午了。
山腳下人群湧動,招生貌似已經開始了。
“我們是不是來晚了?”柏亞川焦灼道,“怎麼看不到仙人們呢?大家都在往山上走,我們也走嗎?”
“等等!”安紓瑤拽住柏亞川,“天上好像有字。”
半空中金光閃閃,筆鋒蒼勁的金色大字漂浮在半空中,介紹著招生規則。
字是繁體的,安紓瑤認不全,連蒙帶猜,讀了個大概。
正如她所料,招生的考核方式是爬天梯,爬過兩千階,可進外門,爬過五千階,可進內門拜宗師,爬過九千階,可進內門拜十二峰峰主。
“上麵寫了什麼?”柏亞川是不識字的。
“爬天梯。”安紓瑤指了指前方,“不限時,登頂的能拜十二峰峰主。”
“天梯?”柏亞川愣了愣,而後才注意到,天樞峰不知何時多出一道由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台階,台階依山而建,一直蔓延到雲端,看不到儘頭。
“什麼時候修的台階?”柏亞川驚道,“我前幾天過來還沒有呢。”
“天梯唄,哪兒用修,肯定是神仙變出來的。”安紓瑤彎著杏眼兒道。
雖然沒有看到天梯下放的過程,但安紓瑤仍舊心潮澎湃。
這就是修仙世界,能點石成金,移山填海,在這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穿書快十年了,她終於接觸到修仙界了!
安紓瑤難以壓製心中的激動,她招呼梅吟雪和柏亞川:“大家都往上爬了,我們也出發吧。”
山下人山人海,十分擁擠,過來碰運氣的普羅大眾一看考核內容居然這麼簡單,嘴都笑歪了:爬台階?這算什麼考核!他們這些做農活的農民,彆的沒有,力氣一大把,彆說九千台階了,就是一萬台階,爬起來也毫無壓力。
大家乾勁十足,擄了袖子就往上爬,都覺得自己能登頂。
熟不知,天梯是測試修仙者資質的,每一個台階,都大有玄機,台階壓力依次增長,越往上,壓力越大,爬起來也越艱難,修仙者資質越好,感受到的壓力就越小,一開始可能分不出層次,但上個幾百階後,沒資質的基本舉步維艱。
安紓瑤讀過很多修真,對爬天梯很是熟悉,柏亞川和梅吟雪一個男主,一個反派,資質肯定沒得挑,都是一等一,她現在比較擔心自己。
原身作為男主和反派的共同的白月光,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就是個工具人,主要作用就是死了以後,激化男主和反派的矛盾,讓男主和反派決裂,一個在大道中暢行無阻,成為六界至尊,一個在血和淚中一路黑到底,成為人們談之色變的大魔王。
這麼個工具人,修仙資質如何,還真不好說。
應該不會太差吧?安紓瑤心想:她隱約記得,原著裡白月光和男主拜的是同一個師父。
正胡思亂想著,左臂突然刺痛了下,不知誰粗魯的推了安紓瑤一把,推的地方剛好是安紓瑤受傷的左臂。
“嘶!”安紓瑤痛呼,下意識的捂住了小臂。
然而推她的人卻不道歉,還罵罵咧咧:“滾開,彆擋道!”
那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比安紓瑤大上很多,少年顰著眉,俊臉上寫滿嫌棄之色,似乎不屑於跟這群凡夫俗子一起爬天梯。
柏亞川見不得安紓瑤被欺負,擼了袖子又想過去乾架,奈何人太多,根本擠不過去,真是氣死他了!
“彆急。”安紓瑤給了柏亞川一個眼色,黑眸幽幽道,“到了上麵,自會遇到。”
越往上,台階壓力越大,縱便這少年資質再好,能好過男主和反派嗎?
等到他被台階壓得爬不起來時,看她怎麼收拾他!
安紓瑤隻是脾氣好,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好惹。
小丫頭,壞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安紓瑤:你們不要看我總攔著柏亞川不讓他打架,就以為我是軟包子,但凡柏亞川打得過,我絕不會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