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難得陰差陽錯,又抱到了一起,安紓瑤突然有點兒舍不得走了。
沉溺一小會兒也沒什麼關係吧?安紓瑤吐了吐舌頭,反正也沒人看到。
兩個同伴都長得這麼帥,她收一點福利怎麼了嘛?
沒有人可以拒絕雪兒的盛世美顏,和川哥的最強肉.體!
夜幕靜悄悄,有一根細長的竹管悄無聲息的刺穿了紙窗,白色的煙霧飄了進來。
雖然對方掩住了氣息,但安紓瑤是醫修,嗅覺非常靈敏,她幾乎沒怎麼費力,就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散的味道。
安紓瑤皺眉:有人偷襲他們。
這家店不像黑店,而他們剛開始遊曆,也沒什麼仇家,偷襲者八成是那個什麼撈子的“九爺”派來的。
她還以為能多苟幾天,沒想到剛進城就被發現了。
那個什麼撈子的“九爺”看樣子來頭不小啊。
安紓瑤沒有聲張,她悄悄取出銀針,封住了自己的穴位,以確保自己不受**散的影響。
——當然,她也順便給了柏亞川和梅吟雪一人一針。
柏亞川睡得特彆死,一針下去也沒醒,而梅吟雪則在針剛刺進他冷白色的皮膚時,便睜開了眼。
見梅吟雪醒了,安紓瑤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你有傷在身,不要動,放著我來。
梅吟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不用叫醒川哥,我收拾得了。
兩人用眼神交流完後,便屏住呼吸,等著門外的人自投羅網。
他們等了一刻,兩刻,三刻……
安紓瑤:“?”什麼情況,怎麼放毒氣的人還不進來殺他們?
梅吟雪也覺得奇怪,他起身準備去外麵查看下情況,安紓瑤卻按住了他。
怕打草驚蛇,安紓瑤繼續用眼神跟梅吟雪溝通:我去。
梅吟雪看懂了,他握住安紓瑤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好,一起去。
安紓瑤:“?”雪兒,你為什麼要抓我的手?
你抓著我,我還怎麼出去?快放開啦!
屋內光線太差,梅吟雪沒有注意到安紓瑤困惑的小表情,他抓著安紓瑤柔軟的小手,帶著她往門口走去。
這時,床邊傳來幽幽的女音:“已經解決了,回去睡你們的吧。”
安紓瑤一驚,猛的回頭看向了床那邊:“解決了?什麼時候?”
她怎麼完全沒察覺到?
躺在床上的陸燕稚翻了個身,上翹的眼尾輕飄飄的掃了安紓瑤一眼,笑了:”就在你們剛才牽小手的時候。”
她的視線,定格到了安紓瑤和梅吟雪緊緊握著的雙手上,笑容瞬間變得更迷人了。
仿佛學生早戀被抓包,安紓瑤條件反射般的把手縮了回來,臉也“刷”的一下子變紅了。
縮回來後她才反應過來:等等,她和雪兒不是早戀啊。
她心虛什麼?
“哎喲喲,出去打個流氓,還要手牽手。”陸燕稚起得一手好哄,“這麼難舍難分呀?”
她頓了頓,然後不等安紓瑤回答,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對,放著床不睡,陪小情人打地鋪,那肯定難舍難分。”
安紓瑤臉紅透了:“前輩!”
故意的,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她就是在報傍晚的時候,她戲弄她的仇。
“好好好,不說了。”陸燕稚翻了個身,背對著安紓瑤擺了擺手,“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繼續什麼呀!安紓瑤羞憤難當:她和雪兒明明什麼也沒做啊。
然而還不待她為自己辯解,陸燕稚又回頭補充道:“不過你們小點聲,這兒可還有未成年呢。”她用下巴,指了指在床裡側熟睡的巫貝語。
安紓瑤用手捂住了臉:“前輩我錯了,求你閉嘴吧。”
陸燕稚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來:嗬,小樣,跟我鬥。
“不過陸前輩,你到底是怎麼收拾那些刺客的?”安紓瑤轉移了話題,“我完全沒察覺到你下床呀。”
陸燕稚嗤笑一聲:“收拾這麼幾個渣滓,還用得著下床?”
言罷,陸燕稚伸出五指,五根細長的手指輕輕一勾,門突然被撞開,透明的傀儡線控製著數具屍體走了進來。
這些屍體顯然就是剛才往屋裡吹**散的那些人。
“出門在外,總要多留個心眼兒。”陸燕稚單手指著下巴,似笑非笑,“我睡前在外麵布了傀儡線,彆說人了,蚊子都彆想飛進來。”
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安紓瑤衝陸燕稚豎起了大拇指,姐姐牛逼!
陸燕稚翻身下床,取了油燈過來查看屍體。
她發現屍體脖子上,紋著一個類似“米”字的奇怪圖案。
“欸?”陸燕稚詫異道,“嶽九的人,不是我的仇家啊?”
嶽九……安紓瑤眼皮一跳:很顯然,嶽九就是追殺巫貝語的那個九爺。
“陸姐姐。”安紓瑤好奇的伸出過來一個小腦袋,“嶽九是誰呀?”
陸燕稚樂了:“你們連嶽九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進不夜天?”
安紓瑤尷尬的笑了笑:“我們本來沒打算來不夜天,隻是不巧遇到了沙塵暴,過來避難而已。”
陸燕稚顯然也清楚,安紓瑤他們是剛出來闖蕩的菜鳥,所以也沒再糾結,直接科普道:“不夜天被三股勢力控製著,一是控製賭場的秦霜秦三娘,二是控製鬥獸場的應驚蟄應四爺,第三個嘛,就是我剛才說的,人口販賣組織的頭目,嶽老九嶽亦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