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芙蕖舍不得走,但被柏亞川抗在肩膀上,扛大米一樣扛了出去。
沒有人圍觀了,安紓瑤總算放鬆了下來,沒那麼害羞了。
雖然知道梅吟雪不過是在鬨她,但人走光後,安紓瑤還是踮起腳,在梅吟雪的側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臉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梅吟雪身體瞬間繃緊了。
安紓瑤紅著臉,有些害羞的看他:“還有哪裡疼嗎?”
她、她可以再多親一下……
梅吟雪喉嚨滾動了下,隻覺得口乾舌燥。
他渾身都疼。
腦子不受控製,開始幻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麵,畫麵裡,安紓瑤伸出小巧的舌,舔他心口處血紅的。
梅吟雪顫了顫。
安紓瑤瞬間緊張了起來,她現在格外關注梅吟雪,他的任何小動作,在她眼裡都會無限放大。
“怎麼了?是不是又難受了?”安紓瑤擔心的問,“你要不要躺一下?”
梅吟雪知道自己很卑鄙,但喜歡她喜歡到要發瘋,哪裡還管得了卑鄙不卑鄙?
他拽著她的手:“你陪我。”
這種時候,無論梅吟雪提多麼過分的要求,安紓瑤都不會拒絕,她輕輕的說:“好。”
兩人回了安紓瑤的臥室,在並不寬敞的雲創上躺了下來。
梅吟雪領口敞開,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這裡疼。”
他握住安紓瑤柔軟的小手,把她的小手覆在了他的心臟上,一步步引誘:“你親親它,好不好?”
安紓瑤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雖然這段時間,她和梅吟雪有過很多次親密接觸,也接過吻,可親胸口……總覺得很危險。
安紓瑤正搖擺不定,餘光突然瞥到梅吟雪左胸口上,那暗紅色的咒紋。
他胸口半敞著,血梅咒半遮半掩,在心臟處露出了一角。
鬼使神差的,安紓瑤伸手,輕輕的觸碰,這詭異卻又異常美麗的咒紋。
很疼吧?她想,背負著這樣殘忍的詛咒。
身體的疼痛,心理的壓力,隻怕都是毀滅級的,否則也不會逼瘋那麼多梅家人。
可他從來沒喊過疼。
他默默的背負著一切,直到這一刻,才顯出一絲軟弱,想要她的吻。
羞澀散去,安紓瑤心裡隻剩心疼,她傾身上前,吻了他的心臟。
***
外麵,柏亞川也沒有閒著,他正在跟燃燈大師打聽出去的方法。
柏亞川神經粗,安紓瑤都沒發現梅吟雪的異樣,這個粗枝大葉的家夥更不可能發現了。
他也是知道今天,才知道這段時間梅吟雪每天都飽受折磨。
既然知道了,柏亞川自然不會放著不管,雖然他還想繼續留在萬佛塔跟燃燈大師學習,但考慮到梅吟雪的情況,他還是決定離開萬佛塔。
卻不曾想,燃燈大師卻搖頭說:“這裡沒有出口。”
“你什麼意思?”柏亞川愣了下,“你是想說這麼出不去嗎?”
不待燃燈大師給出答案,他又大笑道:“怎麼可能出不去?彆欺負我讀書少,瑤瑤都告訴過我,結界都有破除的辦法,實在破不了,也可以用暴力強行破除!”
他讀書少,他家瑤瑤讀書可不少。
彆想騙他!
燃燈大師緩緩的點了點頭:“阿彌陀佛,世間結界,確實都有解法,但有些事卻是無解的。”
“隱藏萬佛塔的陣法,並不難破,隻要取出陣眼處的三顆佛陀血舍利,即可破除。”
“那就取出來啊。”柏亞川道,“等我們出去了,你再按上嘛。”
燃燈大師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如果能這麼簡單,那就好了。”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萬佛塔又名鎮妖塔,分陽麵和陰麵,陽麵名萬佛塔,供奉萬佛,以鎮妖魔,陰麵名萬魔煉獄,裡麵封印著無數邪祟。”
柏亞川一臉茫然——他完全不知道。
燃燈大師沒留意柏亞川的表情,他繼續道:“萬魔煉獄有一萬層,萬佛塔也高一萬層,一層佛鎮一層魔,一直鎮壓了上萬年,萬佛塔都屹立不倒。”
說到這裡,燃燈大師頓了頓,他眺望著遠方,似乎在回憶什麼:“萬佛塔本可永恒的屹立下去,可惜,二十年前發生了一件事,萬佛塔在那次事件中受到了重創,險些倒塌。”
“我的師兄,慧法尊者,為了不讓萬魔煉獄裡封印的那些上古邪祟逃出來,用了三顆佛陀血舍利,穩住了塔內的陣法,同時他在封魔陣的基礎上,又添了一層佛隱咒,隱藏了萬佛塔。”
“想要抹去佛隱咒,就必須取下三顆佛陀血舍利,可一旦取下佛陀血舍利,萬魔煉獄裡的邪祟就會衝破封印,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