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嫂子被突如其來發瘋的王杏兒打了幾下,然後王杏兒就被反應過來的她親哥給打了一頓出氣,之後就直接讓她搬出去了。
“哎,家門不幸啊,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呢?”杏兒娘抹著淚,幽幽地說著。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怎麼樣啊。”
王家嫂子到現在臉上都還有一塊淤青,是被王杏兒打的,她的語氣很淡然,可是看得出來,已經不拿王杏兒當自己的小姑子了。
“我聽人說,外麵死了很多人了啊,也不知道這個病能不能治啊?”
“管她怎麼樣,能治就治,不能治就拉倒。”
王老爹年紀大了,對生死已經看得很淡了,特彆是遇上了那麼一個不省心的女兒,就更是心煩,說話也沒什麼耐心了。
“她怎麼樣了,還在那裡罵罵咧咧嗎?”
抬頭,他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
王家兒子聞言,點了點頭。
他每次過來都能聽到王杏兒在那裡罵著,都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多詞,能夠罵那麼久的。
又或者說,同一個詞她可以罵很多次,都不帶厭煩的。
“爹,我聽杏兒一直在罵著那個叫安玖月的姑娘,你說她會不會……”
“她現在起都起不來了,還能怎麼樣啊?彆去管她就成了。”
王老爹搖頭,覺得心累。
剛開始疫病出現,女兒冒著風險過來找他們,他還挺感動的,心裡想著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啊,沒白生也沒白養,這不一出事,就想著他們了。
可是哪裡能想到,才幾天的功夫啊,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心性,就徹底地暴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