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過去了幾次,又被痛醒了,繼續痛著。
文妃娘娘一路與兒子一起過來,好幾次都想要回去了,可想到這是皇上的召見,她又不敢回啊,隻得一邊抹著淚,一邊安撫著綏王,次次都說快到了。
過了好久,文妃與綏王才被接到了禦書房之中。
綏王早已慘白了一張臉,被兩個太醫扶著,哆哆嗦嗦的跟著文妃進了禦書房,先跟老皇帝行禮問安,這才看到了已退至一旁的千寂雲。
“你——”
他咬著牙看著千寂雲,想到自己兩隻手臂上的痛苦,哪裡還顧得了他的父皇正在盯著他啊。
“千寂雲,你帶回來的好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兒了,竟敢對本王下毒手,趕緊把人交出來,要不然,本王讓你……”
“嗬。”
千寂雲看著囂張到極致的綏王,輕笑了一聲。
轉頭,他看向老皇帝。
“皇上,不是說綏王殿下傷了手臂,連抬都抬不起來了嘛,臣怎麼看著,他這手臂挺活動自如的呢?”
說著,目光像是在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正抬著右手,指著他的綏王。
這就是所謂的被傷到了,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呃!”
綏王被狠狠地噎到了。
也是經過千寂雲的提醒,才想到自己剛才乾了什麼,他居然可以抬起手臂,指著千寂雲了?
就在剛才,下軟轎的時候,他都是忍著劇烈的疼痛的,怎麼進了禦書房之後,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