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七章、側耳傾聽(1)(1 / 2)

南風微微起 勖力 6414 字 3個月前

錢經理生日會上,周是安和馮淮生的出現,不知怎地,似乎打住了蔡恒易的心思,又或者,從頭至尾,都是言晏自己想多了,總之,她是鬆了口氣。

不過也變相被穿了小鞋。

這是瀟瀟和言晏說的,辦公室都在傳,蔡組長被年總的朋友秒了,但凡帶個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年總那兩個朋友比他們蔡組長矜貴多了。

難怪言晏不喜歡蔡。

言晏:……

從頭至尾,都不存在誰被誰秒,再說,她認識周是安在前,先不談這莫須有的男女關係,隻一點,言晏很冤,她不喜歡蔡恒易,和誰比誰矜貴完全沒關係。

蔣文煜問她,和誰矜貴沒關係,那麼和那個誰本身有關係吧?

言晏:……

蔣文煜:彆賴,你的心思,我還不了解,就是看上那姓周的那張臉!!

蔣文煜:彆怪我潑冷水,那姓周的喜歡你,你認為圖什麼?

圖你孤獨且不為人知的有趣靈魂?

道理言晏都懂,可是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很不是滋味,且瑟瑟發冷。

她有些不甘,怎就你們的感情就是靈魂的撞擊,我被人中意,就隻能淪為最下品的消遣。

一連幾日,言晏魂不守舍,又被蔡恒易派了外勤,往常飯桌上的應酬,蔡恒易多多少少會照顧一下言晏,畢竟她是個剛出茅廬的大頭兵,很多鞍前馬後的活,都不點名她,眼下被派了隨前輩一起陪客戶吃飯,送客戶回酒店,言晏倒沒覺得多少不適,不外是硬著頭皮上。

隻是她不知道,背後多少人議論她:說她笨的有、說蔡恒易求愛不成,惡意報複的也有、說漂亮的女人始終逃不過男人的陰謀算計、始亂終棄的更有……

之前言晏還有點鴕鳥,那晚聽周是安的一番話後,雖說明知他有私心,可是話也在理,她從未想過和蔡恒易曖昧什麼,如今他公事公辦,言晏反而落得自在,她也不會退縮,本來就沒影的事,如果這個時候,她一副引咎辭職的姿態反而親者痛、愁者快了。

蔡恒易這市儈的嘴臉,反而坐定了言晏留下的決心,確實,他比不上一份能給言晏溫飽的工作。

*

酬晚餐過後,言晏負責隨商務車,送客戶回下榻酒店。

在前台幫客戶che的時候,大堂裡,形形色色的人,各相的皮裡包各相的肉,有人匆匆間是為生計,也有人埋頭湊耳是為親昵,她無意間發現一個不親不疏的身影,那人臂彎被一俏皮女郎挽著,言晏不禁曲曲眉。

她與那個莫敬也就幾麵之緣,不過她很難平靜,畢竟對方是要和母親談婚論嫁的。

她送客戶到電梯門口,再折回來,站在角落裡,旋轉門外的莫敬在打電話,身邊的女郎時不時體貼入微,伸手幫他正一正領結。

言晏頓時頭腦轟鳴。想到若乾年前,父母的分崩離析,想到她十歲那年,母親被送到搶救室的情景,她曾怨過母親,這麼多年來,言晏鮮少承認,她到底在不在乎她,又或者,言晏始終沒勇氣問母親,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曾經,她和蔣文煜聊過,一個人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感受不到嘛?

是的,她感受不到,她也許長了顆麻木的心,她感受不到母親對她的愛。

*

翌日,言晏去經理辦公室送文件,蔡恒易與年總也在。

老錢直接讓言晏把手裡整理的大數據呈給年總看。

年紹平單手接過言晏的報表,卻和她話起了私房。

“小言是馮公子的女友?”

“……”言晏眉心一慟,辦公桌前後的蔡錢二人默契沉默,“不是。”言晏簡單據實。

“那是周先生的?”年紹平再問,且補充沒旁的意思,隻是私下問候一句罷了。

“也不是。”言晏不卑不亢。

可年紹平不信,他是個精明人,但也會裝糊塗。

他與馮淮生隻能算是酒肉朋友,牌場上來,牌場上散。馮家兩房,也就共馮淮生一個男孫,馮淮生看似聲色犬馬、不務正業,是個花錢的主,不過也從不做賠本的生意倒是了。各項倒騰看似玩票,但也都豐收。難得有這種不痛不癢非利益打頭的私下寒暄,再者,周家的影響力,也讓年紹平更想鞏固友誼。

於是,年紹平就扮糊塗,把言晏去年年底尾牙宴上的一段大提琴演奏視頻發給了馮淮生。

馮淮生很快就回信,問年紹平,這是作甚?

二人哈哈了一陣,馮淮生倒也說了與

年紹平預估差不離的事實,我沒興趣,我們周二可能真有興趣,你不知道他,刁鑽孤僻得很,好不容易要咬一塊肉,偏就姿態還高著呢!

結果一轉頭,馮淮生就把這視頻以一頓酒錢賣給了周是安。

視頻平平無奇,演奏的曲目,也就是當下的流行曲。某人的琴藝也隻能歸到平庸上麵多那麼一點點,可是周是安卻緊緊目光,認真視聽到最後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