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芫低頭看到學校發來的通告——
同學們:
請按自己的長處挑選比賽項目,比賽的難度和完成度將決定你們的積分,積分可以兌換食物,請努力加油哦~
附錄是各種食物價值幾個積分。
最便宜的大管營養液一管也要20積分,更不要說其它天然食物了。
現在基本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一個星期而已,都吃營養液省一省,回學校再吃天然食物打牙祭。
最後還有一張臨時的電子積分卡,用端腦就可以刷。不過要和組隊隊友一起用一張積分卡。
比賽分很多種,常規的項目有,跑步,遊泳,打球,射擊等等。
不常規的項目有,挑戰轉100圈不會暈,柔韌等等。
每個項目參加人數不超過500人。
最重要的是,比賽名次非常影響得分情況。
拿跑步項目舉例,第1名1000分,前3名600分,前10名300分,前50名100分,前200名50分,凡參與的人都有10分。
但是最便宜的營養液,如果要吃到飽,一頓也要20分。
看到比賽是這個,大家很是不買賬。
“怎麼都是些打球遊泳啊?還當我們是高中生?”
“還有射箭,那不是少數貴族才玩兒的東西嗎?我們又不會。”
“就是,老師,我們要實戰。”
有人撒嬌道:“老師~實戰~”
誰不想實戰?
誰不想開機甲炸壞蛋?
那多帶勁啊?
老師笑罵,“一節課沒上過就想實戰?擱這兒白日做夢?”
大家被嗆白了幾句,老老實實低頭研究這些項目。
杜西捧著端腦苦著臉:“彆的女生都擅長柔韌啥的,我啥也不會。”
楚芫說:“我長跑還行。”
長跑厲害還是因為他吃了基因紅利,但與彆的半化人能力者相比,他就很一般了。
而且長跑項目明天才開始,杜西嘟嘟嘴,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但很明顯是不樂意的。
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第二天參加跑步,因為她也說不出其他項目來。
針對第一天的比賽,兩人商議了一下,因為沒有他倆擅長的項目,楚芫便提議去射箭,不過他也隻會一點點,但杜西完全不會。
沒法,兩人隨便報了一個都會一點點的網球比賽。
結果運氣不好,初賽的第一個對手就很厲害,他們淘汰出局,掙了個參與分。
晚上,晚飯時間,有很多人在食堂聚餐。
兩人看著桌上最便宜的一份營養劑,相對無言。
杜西把營養液一分為二,捧著粗糲感重的晚飯吃起來。
她滿臉鬱悶,手指一直戳她的端腦屏幕,沒有說話。
楚芫也很安靜,有一口沒一口的小小的咬著粉色的營養劑。
過了一會兒杜西抬頭,神秘莫測的衝一邊挑眉,“你看那邊。”
楚芫衝她挑眉的方向看過去,離他們不遠的位置,一顆圓腦袋正在大快朵頤。
對方身材中等偏胖,皮膚黝黑,相貌屬於丟進路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那種,能這麼吸引人還是因為他正在大吃特吃天然食物,還吃一半丟一半,特彆浪費。
彆說現在積分珍貴,就是放在外麵也要受人譴責。
誰不知道現在天然食物的價格貴死人啊。
杜西分享著她剛知道的八卦,“那人是江琅炎的隊友,叫周肖偉,廢物一個,今天一分沒掙,現在這麼豪橫全靠刷江琅炎掙的積分。”
因為比賽會登錄名字,現在全校都知道銀發男生叫江琅炎,消息廣的更是連他隊友名字都知道。
楚芫擰起眉,不太明白學校為什麼非要他們組隊才能軍訓。
現在好了,兩人共用一張積分卡,白白浪費彆人辛苦的勞動力。
“過分吧,我也覺得過分,聽我朋友說,江琅炎今天參加的是射箭比賽,初賽成績第一,穩進前十名,直接劃走300分。”
杜西看著那一桌子菜有點心疼,“那300分恐怕全進那人的肚子裡了。好奢侈。現在卡裡說不定還是負數。”
很多人組隊第一天就產生了矛盾,因為擅長的東西不一樣,想去的項目不一樣。
而且還不是純的積攢積分,還要花積分吃飯,有些人想吃飽點,有些人想節約點,總會吵架。
但沒有誰像周肖偉這樣,點滿一桌子的天然食物,江琅炎好不容易取得一個好成績,他直接一口氣謔謔完。
周肖偉一邊得意的抖腿,一邊對一大桌子好菜挑三揀四,很多菜都是嘗一口就不碰了。
惹得路過的人小聲吐槽:
“好浪費。”
“這不是糟蹋彆人的勞動成果嗎。”
周肖偉當他們是當自己的麵說得,猖狂的接過話,“對,江琅炎能把分數貢獻給我那是他的榮幸,知道我是誰嗎?這年級除了顧哥我怕過誰?”
小聲吐槽的路人同學閉嘴不說話了,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神經病吧,自己做錯了還怪嘚瑟。
見他這麼囂張,杜西歎口氣:“沒辦法,誰叫他家確實有點勢力呢,他是混得進顧溫席那個圈子的,因為他這人喜歡嘚瑟你知道吧?還沒開學就到處說自己家多牛逼牛逼,現在好多人知道他是第七軍團後勤部副部長的孫子。”
她最後不屑:“丫就是二世祖一個。”
“那種就叫二世祖嗎?”楚芫滿臉疑惑,很真誠的疑問:“他這家世還夠不上二世吧?”
杜西愕然,“雖然沒在顧溫席那個圈子核心,但肯定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好多啦。”
楚芫想了想,不置可否的點頭。
另一邊,周肖偉周圍人越來越多,苛責的眼神也越來越多。
他不僅不愧疚還一臉享受。
其實他還真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踩在那樣風光的人的頭上出風頭。
所以他故意挑在人最多的時候進餐,故意浪費掉江琅炎掙來的積分。
後續肯定是江琅炎惹不起他的身世而忍氣吞聲。
讓一眾小男生小女生的新晉男神對他卑躬屈膝。
那不是爽中之爽?
他笑著看向眾人,罵得可爽,左一句:“江琅炎算個屁。”
右一句:“我心情好了認江琅炎當個小弟。”
特彆聒噪刺耳。
楚芫皺眉的看著他,周肖偉就是這時和他對上視線的。
周肖偉輕佻的“喲”了聲,打了個飽嗝,慢悠悠站起來,大腹便便的走到他們麵前。
杜西一整個人縮著,驚恐的眼神示意楚芫:這煞神怎麼到我們桌來了?
周肖偉跟喝醉了酒一樣趴在他們飯桌上,手撐下巴,色狼一樣上下掃視楚芫:“你就是楚芫吧,聽說我哥們看上你了?”
楚芫話都不想跟他說,冷冷道:“滾開!”
“嘿,脾氣還挺衝,我告訴你,我兄弟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你以為你是誰啊,真以為顧溫席看上你你就可以橫著走了?你他媽就是個玩意。還把自己多當回事!”
楚芫真惱了,擰著眉看向他:“我最後再說一句,滾!”
“草,你他媽敢罵我。”周肖偉忍不了了,一巴掌要呼過來。
他人又胖又壯,那巴掌跟肉扇一樣。
一巴掌下去指定不輕。
杜西驚得眼睛瞪圓。
然而對方巴掌還沒扇到楚芫臉上來,電光火石之間,被楚芫反手一擰。
又黑又壯的周肖偉被細白的一隻手腕輕鬆拿捏住,這場麵多少有點不符合常規。
但事實又告訴大家,這是真的。
手被反攪住的周肖偉,姿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殺豬般的嚎:“啊啊啊啊疼疼疼。”
楚芫另一隻手又捏住他的下巴,聲音有點惱:“彆嗷。”
細白手指捏住又肥又膩的下巴,周肖偉可憐的嗚嗚兩聲,真的叫不出聲,不是他不想叫,是楚芫擒得他難受,乍看是青蔥白玉的骨節,結果手勁跟鉗子一樣大。
周肖偉眼珠子驚慌錯亂,求饒的看向楚芫。
楚芫鬆手,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滾開!”
周肖偉恨恨的看了他一樣,這才麻溜的跑走。
這場鬨劇才落幕。
杜西有點緊張:“剛最後那個眼神,感覺他不會放過你。”
楚芫皺了皺眉,不高興的嘟囔:“有什麼手段儘管使。”
杜西忙道:“也是,學校管得那麼嚴,他不敢鬨太大。”
吃完飯,他倆回了各自的膠囊倉休息。
因為是軍訓第一晚,很多人都興奮的睡不著,好多膠囊倉都亮著瑩白的光。
周肖偉就沒睡,但他是氣得睡不著。
就剛剛,他還被凱恩兜頭罵了一通,凱恩才是顧溫席真正的朋友,而他隻是那個圈子裡鑲邊的。
他一直對此憤憤不滿,但也隻敢心裡不滿,表麵還得巴結著顧溫席。
凱恩過來說顧溫席真挺喜歡楚芫的,叫他不要多管閒事。
他隻感覺一陣晦氣,也就是說收拾楚芫的事情要延後,現在還要趕緊做一件事情討好顧溫席來賠罪。
想著想著,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隊友身上。
他早看江琅炎不順眼了,這人雖然看著低調不主動惹事,但斂不住從骨子裡透出的一股輕狂。
他周肖偉就是最愛狂的人,這江琅炎比他還狂,不削他乾什麼?
而且這人先是開學就出儘風頭,壓顧溫席一頭,再是昨天射箭初賽拿第一,又壓顧溫席一頭,拿這個人祭天最好。
第二天一大早,很多人順著膠囊倉邊緣下來,人來人往,急色衝衝,
他們目標明確的往自己的比賽場地趕,但也有不少人路過時偶然注意到,一個黑壯胖子一臉囂張的攔住江琅炎。
江琅炎那優越的發色和體態真的很賞心悅目,就算急衝衝路過也讓人忍不住多瞧一眼。
就這一瞧,就不小心聽到了一件秘辛。
隻聽黑壯胖子邪惡暴戾的開口:“馬上要射箭決賽了,我兄弟顧溫席,敢贏他你就死定了知道嗎?”
聽到這話的路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和窺破秘密的興奮。
還有點怕被發現的害怕:“走走走,快走,小聲點。”
因為大家都是快速路過,時間短,所以可能每個人撞到的場景都不一樣。
還有的人看見醫生急衝衝帶著自動巡航擔架跑過來。
再然後,擔架上躺著一個口吐白沫的黑胖子。
大家以為他是吃壞了肚子還是什麼的,沒有多注意。
另一邊,楚芫來到跑步賽場,長跑比賽分批次比初賽,他算跑得早的,在第二場。
臨近比賽,他低頭重新係了下鞋帶,為了方便,他這次穿得短褲,漏出的小腿肌肉緊實,修長又白皙。
杜西在人群中找到了他,一步一步挪過來,不好意思道:“我待會兒直接棄權哦?反正跑不跑都一樣會被刷下來。”
“好。”楚芫站起來,原地做熱身運動。
杜西見他不再和自己多說話,失望的離開。
“砰。”
令聲一發,楚芫直接衝出賽道,彆看他個頭不是最高的,腿不是最長的,長得還沒彆人壯,但跑得可真不慢。
全程跑下來,他一直是小組第一,成績很好,但初賽還有大半部分人沒比,所以還不能給他發獎勵積分。
他小口小口的調整呼吸,在端腦上看到了杜西給他發的消息。
“快來快來!射箭場!非常刺激!”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