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翻身起來。
江琅炎唇角揚了揚，“又要出去了？”
楚芫沒理他。帶了一套乾淨睡衣進浴室，打開花灑開始洗澡。
洗完澡後也是徑直上床睡覺。全程都沒說話。
江琅炎以為他是累了，結果第二天還是這個反應。
第二天上午是古代曆史的大課，還是那個頭發花白的老教師。
楚芫和江琅炎緊鄰挨著坐，都是手撐頭的懶散姿勢。
誰也沒和對方說話。
不過就一早上沒說話，其實也難說是鬨彆扭了。
這個老教授似乎對泊都栗泗的雪狼非常有研究，在台上侃侃而談。
“這個種族之所以叫泊都溧泗，是因為他們起源於泊都溧泗這顆星球，是一個常年飄雪的冰封王國。”
隨著照片的播放，大家驚叫讚歎的聲音此起彼伏。
冰雪似乎符合所有人的審美。
層層冰雪裡的宮殿更是美輪美奐，有著那個時代的獨特，和現代建築完全不一樣的風格，特彆讓人耳目一新。
“這個種族很特彆，他們有著嚴苛的等級製度，並且格外尊重族群裡的頭狼。”
“他們是唯一一支，在五次世界戰爭裡，都是獲勝的種族。”
“哇哦，真的牛逼。”
“老師，我聽說現在還有很多人以這種雪狼的原型作為圖騰信仰，是真的嗎？”
“是真的。”
“但是這個種族還沒滅絕啊，那豈不就是活的信仰?”
聽到這幾個字，楚芫內心並不平靜。
然而活的信仰本人，正手撐著頭，閉著眼睛神遊。
“也可以這麼說。”老師繼續道：“信仰他們的都是附屬種群的後人。他們相信，他們忠誠的信仰，會換來泊都雪狼的保護。”
“畢竟這個種族，一直強盛了幾萬年，比聯邦史還要漫長。”
“老師，你講講‘孤狼’唄。”
“什麼是‘孤狼’啊。”
“就是天生的帝王命。”
“哦呦，這麼牛？”
聽到底下聊起“天生的帝王命”這個詞，大家更感興趣更來勁，鬨哄哄的。
老師稍微普及了下，“每隔上千年，泊都雪狼就會出現一個‘孤狼’。他不用動手，僅用來自基因裡的威壓，就能震懾住其他能力者和半化人，使他們臣服。這個在《大貴族誌》和《泊都曆史》都有相關記載。”
“我去，這技能帥得我起起皮疙瘩。”
“今晚的做夢素材，妥了。”
“欸？這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叫‘孤’啊？”
前方的顧溫席不知想到什麼，猛得轉過來，一臉驚恐的盯著他們。
難怪上學期，江琅炎壓著自己給楚芫道歉時。
他頓遭一擊，身體上的痛倒沒啥，精神上令人懼怕的心悸才是最可怕的。
難怪……
就在這時，他接收到楚芫警告的眼神。
楚芫就坐在江琅炎身邊。
漂亮乾淨，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顧溫席苦澀的笑了笑。
江琅炎身份一旦暴露，第七星域想來拜會的人能繞月朔星兩圈。
不僅江琅炎麻煩，就連他們學校都麻煩得很。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意識到，他倆確實般配。
這種放在第一星域的帝星也是生活在金字塔頂尖的人，全都到他們這兒來，簡直是對他的降維打擊。
也許上天是看他過得太順了，一輩子被人捧著，所以派兩個人來教訓他的吧。
顧溫席對楚芫點頭示好：放心，我不會暴露他的身份。
楚芫收回眼神。
他繼續聽到老師說：
“為什麼是‘孤’？因為他們沒有平等的朋友與愛人，隻有忠誠的下屬與擁躉。”
“好吧，雖然聽上去挺可憐的，但也蠻酷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酷到沒朋友？”
“哈哈哈哈。”
大家為這個抖機靈哄笑起來。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離楚芫近的有個女生疑惑：“為什麼會沒有平等的朋友和愛人啊？普通人不是不受影響嗎？”
“你傻啊，普通人能跟那種人交朋友嗎？再說，那些基因紅利者一靠近孤狼就想打抖，也敢交朋友？”
那女生還是不懂：“可是老師不是說，隻有小時候控製不了才會這樣，成年後的‘孤狼’會控製對彆人的威懾了，隻在需要的時候才放出來。那不是成年之後，就可以正常談戀愛嗎？”
回答她的那個人，想了想，“大概是從小孤獨的人，長大後性格就定型了吧？”
哪知他一說完，女生就星星眼，“這遭遇好偶像劇男主，會有甜甜的女生治愈他吧。”
“嗯？明明是龍傲天大男主，征戰四方，從零開始當皇帝那種。”
楚芫本來聽得正起勁，聞言眉梢狠狠的一跳。
看向江琅炎。
對方這時沒在打盹了，而是撐著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甜甜的女生沒有，甜甜的男生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