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便是。”雲洛亭抬拍拍他的肩膀,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是壓不住的,“來喝口茶,彆想那麼多了。”
他們拿到無垢聖冰和焚魂骨是遲早的事,煉製法器的靈物還沒齊, 提前拿到也無法煉製, 不必急於這一時。
正說話, 隱約見外麵好像有什麼動靜,扭看去卻什麼也不見。
突然, 雲洛亭腰上一緊, “嗯?”
還未來得及多問,就被裴玄遲環住腰身帶站起身來。
下一刻,裴玄遲抬掃過一道靈力,左側的門轟然倒下,‘砰’的一聲落地, 後麵站的幾位弟子皆是身形不穩的倒下。
其中有的弟子反應敏捷, 及時撐起靈力,而後就被身後的其他人壓倒。
“誒呦!”
埋在下麵那位弟子忍不住發出顫微的痛呼。
門框與牆相接的縫隙中積累月有不少塵土,這會門倒下來, 塵土飛揚。
雲洛亭還未細看那些人是誰,塵土蕩過來, 便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扭靠近了裴玄遲的懷裡。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 一切已經塵埃落定,身前落下的廣袖擋住大半塵土。
雲洛亭握住他的帶下來, 看那邊的人堆,原本在下麵掙紮用腳踹人的弟子紛紛停下動作,猶僵硬一般維持現狀。
數目相對間靈氣仿佛都凝滯了。
半晌, 被壓在其中的一位弟子笑說:“二位大師,久仰久仰。”
有一人開口,旁的弟子緊跟應和道:“久仰大名!”
“今幸得一見,大師果然不凡響!”
“就是就是。”
……
雲洛亭:“……”
恭維的太過明顯。
籍籍無名之人,又哪裡來的久仰大名。
門倒下來,這幾位弟子也嚇得不輕,忙站起來往後退去,“二位大師剛在大比之時煉丹藥在下麵看的一清二楚。”
“平平無奇的靈植能煉製出特級丹藥,以及那多煉丹爐都裝不下的丹藥,二位大師委實太過驚人,心生佩服,不知二位可否將剛煉製的丹藥賣於弟子些。”
“誒?!莫通你給閉嘴。”一旁的弟子沒來得及說話,被搶了先,忙說:“二位大師,也是來求丹藥的。”
雲洛亭說:“丹藥讓你們宗主,怎麼的們不管。”
他己煉製出來的丹藥留下了幾枚做紀念,剩下的都留在煉丹爐那邊沒有拿過來。
莫通聞言點了點,“此便謝過大師了。”
對他們而言,中級丹藥少見,哪怕是在宗門中也不太多,都是先給長老們,剩下的會落到他們中,屆時已經沒幾枚了。
要不然也不能此急的過來。
宗主來時見這麼多人,即蹙起眉,“你們在這做什麼?!”
弟子們頓時猶被扼住了脖頸的鵪鶉,瑟瑟道:“宗主。”
宗主一見便知這些人來這做什麼,即蹙起眉,“胡鬨!此莽撞,還弄壞了門,驚擾二位大師!”
“宗主,那門……”
“那門可是流香紫檀木煉化的靈器!”
“弄的。”裴玄遲淡淡道:“多少靈石?”
宗主話音一頓,話到嘴邊轉了個彎,他麵不改色的說:“大師說的這是什麼話,那門久失修,流香紫檀木早已失了靈力,一直想找機會弄下來,就是抽不出空閒,辛苦大師幫把門弄下來。”
弟子:“???”
何其無辜。
“這破門,沒傷到大師的已是萬幸。”宗主瞥了他們一眼,“還不趕緊把這門拖下去。”
弟子們忙七八腳的動,沒讓門沾地,直接抬了出去。
宗主道:“二位大師,煉丹爐以及靈植已經備好,這邊請。”
裡室是宗門見客的地方,必是不能在這煉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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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備下的煉丹室有縝密的陣法,牆壁上還貼了不少符籙,地上繪製的陣法中間擺煉丹爐。
看一眼,便知道那煉丹爐不是凡品。
“大師,這便是所需的靈植,是,此種丹藥已經失了丹方,所以……”宗主攥了攥拳,“這靈植備有三份,煩請大師費心。”
“若是能有剩,那些剩下的靈植便都由大師處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宗主也是有些走投無路,加之裴玄遲所遞上的名帖是段紓淩給的,他與段紓淩多好友,對方應不會在此等大事上誆騙他。
將東西放下,宗主便轉身離開。
雲洛亭散開靈力查探周,陣法和符籙上主防禦無攻擊,這坐回裴玄遲身邊,“沒有丹方的丹藥,煉製起來會很難嗎?”
裴玄遲擺弄靈植,聞言笑了,“你竟不問問,是否能將沒有丹方的丹藥煉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