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皇宮,靠近人界那邊連一隻靈獸都沒有,他卻出現在了靈氣稀薄的皇宮。
應該也是人帶過去的。
譚一萱將還是靈體的他帶在身邊,出事後換去天玄門。
怪不得譚一萱意識模糊時會把他錯認成族長,隻怕他原本也是在靈獸族中,後來譚一萱帶出來的。
靈獸族不會任由幼年靈獸帶出來,所以,譚一萱隻能是偷的,或……了什麼手段。
她會心虛,因為這個靈體來路不正。
察覺到這些,雲洛亭一時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靈體的時候是無意識的,但他就是感覺心裡不太舒服。
裴玄遲環著雲洛亭的腰身,抬手,定禪長閉上眼睛倒下,周圍觸動的陣法收緊,將定禪長困其中。
感覺雲洛亭心情還是不太好,裴玄遲便哄道:“外種的靈草花了,去看看吧。”
那是煉丹所用靈植剩下的些許枝條,靈植無根也能生長,雲洛亭將那些靈植種在外。
雖水榭之中靈氣充足,但靈植生長也需要時,他入住水榭還沒幾天,靈植又怎麼會出花來。
雲洛亭腦子裡亂作一團,並不想出去,“我感覺我好像見到過譚一萱。”
“那很正常。”裴玄遲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靈體雖然無法蘇醒,但靈力層包裹之內的你來說,是可以借靈力看見外的,說不定什麼時候睜眼,湊巧看見了。”
雲洛亭閉上眼睛,埋首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這不正常。
我穿而來,半點不知原主記憶,又怎麼會有看過她的感覺。
太奇怪了。
裴玄遲將雲洛亭打橫抱起,“時候也不早了,明日那狐狸醒,便可知曉究竟出了何事。”
見雲洛亭仍有幾分悶悶不樂,裴玄遲說:“無論生什麼,都有我在前擋著,讓你著手處理這些事,本是想讓你隨意玩一玩,不要因為這些小事而影響到自己。”
裴玄遲把他放在床榻上,展薄蓋在他身上,沉道:“萬事有我呢。”
若是一早知道這事會讓小貓如此煩心,裴玄遲早就不讓小貓插手,自己處理這些。
雲洛亭輕眨了下眼睛,想了想,掀子邊緣,“來。”
“嗯?”
裴玄遲躺下後,頸一暖。
小白貓委委屈屈的將自己團起來縮在這蹭蹭,過了會又伸出爪子抵住他的臉,用肉墊輕踩著。
裴玄遲輕順著他後背的毛毛,微微側頭還想說些安慰的話語,但貓爪來不及躲,抵在了他的唇上。
雲洛亭一愣,裴玄遲低頭親了下毛茸茸的小爪子。
“咪……”
下一刻,雲洛亭化為人形,尾巴卷著他的手腕,將裴玄遲帶過來,“我來雙修吧。”
緩解心煩意亂最好的方式,便是讓自己沒空想那麼。
裴玄遲握著他的手腕,說:“你太累了。”
“我不累。”雲洛亭翻身坐在上,低頭看著他,“你一直推辭,是不是……你累了?”
說話,雲洛亭收攏五指,促狹道:“你這不是……唔!”
薄揚起複又落下,交疊的身形隱匿其中。
雲洛亭頓時顧不上說什麼,思緒凝結,口時所說的唯有顫粟的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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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雲洛亭熟睡,裴玄遲輕手輕腳的出了寑殿。
關著譚一萱的地方近水,夜裡更是冷的站不住人。
裴玄遲隱匿身形站在窗前,便看見裡的紅狐蜷縮起來,試圖用這種方式汲取一絲暖意。
醒了?
‘吱呀’
陣法壓製的木門啟時出沉重的響。
紅狐尾尖一顫,頓時閉上眼睛,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不敢動。
突然,紅狐睜眼睛,痛苦哀嚎著嘔出一口血,“嗚啊!”
裴玄遲布下隔絕音的陣法,上前去道:“你背叛靈獸族偷靈體之事我已經知道了。”
紅狐一怔,“我沒有。”
裴玄遲不聽她解釋,抬手,紅狐身形驟然懸空,魔氣凝環在她脖子上收攏。
窒息的感覺讓紅狐兩眼黑,四肢無力的蹬著,她艱難口道:“ 小族長天生便失了一魂一魄,身邊離不得人,我是奉族長之命照顧小族長的,我帶著他才是情理之中,根本算不得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