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酥是外麵的小攤子賣的,昨出去時到了,味道很香,攤子一支起來,滿街飄的都是魚酥的香味。
可能是做的比較費事,做得慢,排隊的人又很多,外麵熱的站不住,雲洛亭不想等,他們從鎮上轉了一圈回來客棧時,那攤子小魚酥經賣完了,有不少人圍呢。
晌午裴玄遲出去,說是有事讓他在客棧等。
雲洛亭狐疑是什麼事呢,“你說的有事,不會是去排隊買這了吧?”
裴玄遲沒有回答,而是揉揉小貓腦袋,“感覺你會喜歡。”
雲洛亭彎了彎眼睛,他倒了杯涼茶。
想昇陽宗的事,雲洛亭說:“鎮上來了很多仙門弟子,我不太像是弟子,懷疑是地圖上標了名字的那些人裝作弟子來。”
“嗯。”裴玄遲揉小貓腦袋,道:“剛才在
隻是一點小摩擦,那弟子模樣的修者並未爆發出全部靈力,也查探不到其是否有靈獸的靈力存在,具是不是地圖上的人,暫且不能確。
雲洛亭一愣,抬爪踩在他臉頰上,靈力遊走一周,察覺到裴玄遲沒有受傷,便用靈力幫他平複魔氣,隨口道:“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那這些拍賣行有牽連的人,私下應當也有傳信。”
昇陽宗宗主的名字並未被記錄,於雲長井粟仙尊死,能將這件事告知那些人的,也就隻有參拍賣的弟子。
除去那兩人,雲洛亭考慮到後續兩種可能,一是宗主追究他們二人生死緣由,宗主知曉背後之事壓下不理,二是知曉後將這事宣揚開來,讓這兩人死後仍身敗名裂。
隻是沒想到,宗主沒查出什麼,倒是讓不知名弟子先告了密。
裴玄遲撚起落到小貓毛毛上的小塊酥皮,說:“應當是部分人心下覺得做的這事沒底,所以其他宗門傳信,被係到一根繩上,也是他們的底氣。”
雲洛亭點了點,人多壯膽實沒錯。
吃完了魚酥,雲洛亭舔舔爪子,貓的胃口不大,吃了一塊就有點飽,“仙門這些人應當會集在這幾來,等街上的陌生修者少了,我們便找機會將他們引到人煙稀少之地,先抓起來再說。”
裴玄遲抱貓去洗爪子,不忘應道:“好。”
來的修者不少,卻也並非是每宗門都有修者來,抱團的修者不少,也更不乏那些恃清高,不想他們共處的仙尊。
那些抱團的先處理掉,落單的便掀不起什麼風浪。
---
來鎮上的人多,不少鎮上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有些有門道的就會向認識的人打聽,最近是發生了什麼事。
長仙尊之事在雲洛亭的推波助瀾下宣揚開來,卻並未引起多大風浪。
畢竟在尋常百姓眼,修者皆為大能,都是脫離五行之,不沾生死的,加上傳話的弟子說的也是遮遮掩掩,大家也就都猜,可能是出了什麼旁的事,也沒人會信長仙尊是真的死了。
而,沒多久,鎮上流言四起,就是有關先前墨家被滅一事。
那化形靈獸被長帶回宗門內,打傷了宗門修者,砸了宗門院子,不久前被人修救走,那人修帶走靈獸時,重創了於雲長井粟仙尊。
比起之前的話,這顯有幾分可信。
頓時,鎮上百姓茶餘飯後間的談論皆是此事。
更傳出了有人到那被救走的靈獸,跑去了西邊伏魔林,又說是了靈獸的尾羽,又說是夜起夜,偶撞有人扛白孔雀,傳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有說是去伏魔林,有說早離了鎮子,各處都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仙門人也有所耳聞,但也沒深信,隻是順傳言的方向去找,果真在伏魔林方向,找到了靈獸血的痕跡。
……
雲洛亭坐在樹上,大樹枝繁葉茂,不必化為獸形也能將他擋嚴實。
分開麵前的樹枝,抬看了眼天色,等了快半時辰,也不有人來。
說來奇怪,雲洛亭明明是了他們有所動作,才提前來等的,那幫人來的實是慢。
又是靈獸血,又是靈獸羽毛的,怕線索的太明顯,對方可能會起疑心,傳出去的消息都特意真假參半。
按理說……應該是來了。
那幫人喜歡抱團,知曉靈獸身邊有修為高的修者,也不會單槍匹馬進來。
越是人多,他們應當越是無所畏懼才是。
勇敢一點踩進陷阱不好嗎。
雲洛亭打了哈切,歪靠在裴玄遲肩上,“他們進來了嗎?”
裴玄遲一早布下陣法,有人靠近便會有所察覺,“有二十餘人在往這邊走。”
雲洛亭想了想,人數上沒有太大出入,“能知曉都是什麼修為嗎?”
裴玄遲沉默下來,沒有馬上回答。
雲洛亭抬眸,眼睛一瞬不眨地看他,“玄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