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行以形靈獸血肉煉製丹藥,骨頭煉製靈器,活著的形靈獸一日複一日的割肉取血,死去的形靈獸更是儘數利用,在散靈之前,親眼見著屍體切割。”
“這是與拍賣行過靈物交換的修者,上麵詳細記錄了宗門修者,所交換的靈物是什麼。”
“除此之外,一嘗試煉製的,品級較低的丹藥,都出在拍賣行中,修為低下的修者爭搶。”
雲洛亭將帶來的證據以靈力托起,送至尊者麵前的桌案上。
見他們翻開,雲洛亭冷道:“但因為品階較低的丹藥煉製靈力不穩,服下短時辰內不問題,但時候一長,便容易氣血倒流,靈力倒灌,最喪命。”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中更是修者麵色慘白。
能直接與拍賣行交換來的丹藥,定然要耗費不少靈物,但拍賣行能買來的丹藥就要便宜許多。
吃慣了也察覺不出什麼問題,隻是覺得拍賣行的丹藥靈氣要低一,他們自不吃,留著賞門下弟子也是好的。
是以……丹藥他們還真用了不少。
雲洛亭沒注意到人的臉色,自顧自的說著:“因著和修煉靈氣關,發,檢查起來也隻覺得是修煉出了岔子。”
頓了頓,他說:“所以,一直都無人發覺異常。”
也就是說,不知道多少修為較低的修者,在不知不覺間走了彎路。
能他隻是普通的丹藥拍賣下來,服下也隻是想提升修為,卻拍賣行練手,將他們推入深淵。
到死都不知道自為什麼死。
果說,單單形靈獸的遭遇讓一修者選擇置身事外,服下丹藥喪命的這修者,說不定就在座長老的弟子。
雲洛亭說完,便人坐不住了,最前麵一排的老者站起身來,拱手道:“勞煩少族長,否告訴我,在拍賣行買走問題丹藥的修者都誰?”
雲洛亭將名單展開,注入靈力,使得上麵的名字浮出虛影,浮於空中。
牽扯的人多,挨念下去太過麻煩,讓他們自看就是。
“仰荃坤……?他閉關已數十載,在都未出關,難不成已經……”
“舒祥是我上次在秘境中結實的,我們一同對敵的時候他突然爆體而亡,我以為是敵人暗中下手,沒見著對方怎麼動的手,我暗自警惕了許久,原來是因著丹藥。”
“應輝,我徒弟應輝他……”長老眼眶通紅,眼底似水霧,“我隻他是修煉錯了功,等發的時候,人已去,魂魄都已經散了,卻沒想到,竟然人害他致此!”
“單維歡是怎麼回事?”的修者察覺不對,問道:“單師弟是與我們曆練之時,意外闖進上古神獸彌留洞穴,其中靈獸攻擊而亡,並未靈力逆轉。”
雲洛亭解釋道:“拍賣行賣的種丹藥,服下使得外麵的未開靈智的靈獸以為你是同族,高階靈獸,若是你修為不高,外麵靈獸便對你緊追不舍。”
未開靈智的靈獸若是真能吃下高階靈獸,形指日待,這無需人教,是刻在潛意識裡的東西。
修為不高,又誤認為是高階靈獸的修者,自然成了靈獸的攻擊對象。
雲洛亭說:“拍賣行所做惡事不止於此,希望幾位尊者,對參與者,能做出一令我們滿意的處決方式。”
牽扯進來的人越多,事情越大,處理的結果也更狠。
跪在地上的修者也察覺到不好,忙說:“隻是討論而已,談何處決?”
“我們並未插手此事,隻是與欒青林交換了丹藥,拍賣行拍賣的丹藥何我們也不知道啊。”
“對啊,尊者,我們冤枉!我們也沒對形靈獸動手。”
這事繼續深挖下去,對他們白害而無一利,幾心思活絡的,七嘴八舌的說著。
雲洛亭不他們哭的機,漫不經心道:“我怎麼聽說……修者捕捉流落在外的形靈獸,用以和拍賣行交易呢?”
這,都是欒青林記錄在冊的。
自然也作為證據。
不怕他們狡辯不認。
修者大罵道:“你放屁!”
說著話,他對雲洛亭怒目而視。
下一刻,揚起的脖頸上出一道血痕,血液從中滲出,脖子上的腦袋一點點向下墜,最直接歪倒著栽到了地上。
跪立著的身形未動,已然屍首分離。
裴玄遲上前站在雲洛亭身邊,不動色的擋住血泊之中的身體,解釋道:“他口不擇言,我隻是想割了他的舌頭,誰料他亂動,劃錯了地方。”
裴玄遲沒刻意壓低音,這解釋說出來,惹得幾位修者起氣紅了臉。
但眼下形勢不對,他們誰也不敢開口,隻能咬牙硬生生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