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此時因她而起,她又吸納了天音宗二長老的法相種下因果,哪有心情管天音宗死活。
看到木劍,蕭瑾臉莫名其妙的疼。
沈莞爾的臉也火辣辣的疼。
上當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容徽木劍一橫,“想獻舞,看你走不走的出去。”
哪怕今日將天音宗鬨得天翻地覆,也不想讓這些無辜弟子白白折損性命。
天音宗近萬弟子。
這段因果,撐在起來很重。
容徽在靈寶山秘境想要解決天音宗時,沒有這段因果。
今時不同往日。
事情變換太快。
“打就打,怕你不成!”
沈莞爾纖手一揚,本命仙劍傲然現世。
容徽上門找麻煩,蕭瑾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他和沈莞爾一樣將容徽當做絆腳石,警告道:“容徽,知難而退。”
知難而退便不是一往無前的劍修。
殺氣騰騰的銳金之氣從木劍中飛出。
容徽堵住大門,“我說不許出門,就是不許出!”
蕭瑾和沈莞爾對視一眼,憤怒的火種落在心底,頃刻間形成燎原之勢。
上門打臉,容徽簡直目中無人。
兩人並肩而戰,大殿內靈力洶湧溫度驟降。
不知前因後果的弟子縮在牆角,屏住呼吸,戰戰兢兢的看著大殿中的三人,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那你也太霸道了。”
輕鬆自在的聲音在容徽身後響起。
那聲音如流水清泉,清亮,乾淨,讓容徽熟悉至極,她鼻尖一酸,眼中水光閃爍。
沈遇大步流星走進大殿,對天音宗兩人冷漠道:“爾等出去。”
沈莞爾和蕭瑾麵麵相覷,兩人放下仙劍離開偏殿,心裡嘀咕容徽和沈遇是什麼關係。
沈遇淩空畫符。
片刻後,他腳下凝結出一個複雜的陣法,白色靈力由地底冒出,頃刻間形成一道結界將兩人包裹其中,屏蔽其他修士的窺探。
容徽帶著帷帽。
那層紗在沈遇眼裡視如無物。
他定定的看著與容徽本體一模一樣的臉。
一樣的握劍姿勢。
彆無二致的脾氣。
同樣選的無情道。
恍惚間。
沈遇覺得眼前此人不是容徽的分身,就是他的師姐。
沈遇直勾勾的看著容徽,情不自禁呼喚道:“師姐。”
“哐當。”
木劍從跌落。
容徽思念的目光寸寸描摹沈遇俊秀的臉,酸澀的滋味湧上心頭,胸口一堵,哽咽道:“阿遇。”
一聲阿遇令沈遇無比動容。
若不是知道師姐的本體在不知道的地方閉死關。
沈遇還以師姐出關了。
沈遇情難自禁的上前兩步擁住容徽,“雖然你們不是一個人,作為她的分身本座亦會保護你,天音宗,嗬。”
容徽正欲說話,她忽然覺得腦袋一沉,整個人頭重腳輕的昏倒下去。
“劍靈派嗎?”沈遇摘下容徽的帷帽,仔仔細細端詳許久,虛空一劃,一頂蘊含合體修為的帷帽便戴在容徽頭上,“你的任務是好好活著。”
天音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