臍帶落入岩漿中卷起千層浪,酷熱的岩漿像長了眼睛一般朝容徽背後拍過來。
容徽輕巧跳開。
滾燙的熔岩砸在血橋上,剛凝聚成型的血手瞬間化為黑炭。
與此同時,死神之鐮和殘劍從各個刁鑽的角度刺向容徽。
容徽眼疾手快擋住攻擊,將銳金之氣注入木劍同時喚出金劍法相,冷嗬一聲:“敕!”
金劍法相與神龍法相直衝三人斬。
三人斬沒料到容徽一個金丹竟然有法相,三人臉色大變,長鐮,殘劍和臍帶揮舞得更快,橋上響起驚天動地的鳴金之音。
女人驚慌失措,“金丹期怎麼會有法相!”
男人揮舞長鐮,陰沉沉道:“閉嘴!”他怎麼知道!
容徽分明是這二十四個人中最弱的,誰知道她這麼難纏,還有兩道法相,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有法相相助,容徽頓時輕鬆很多。
三人斬相互依存個掌一麵易守難攻。
它們唯一的弱點便是共用的軀體。
軀體一碎,三人斬平衡驟失,威力銳減。
容徽驅動三千劍影辟出一條血路。
她緊握木劍快如火流星一般衝到三人斬軀體前,嚇得女人吱哇亂叫,“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容徽險險避開差點隔斷喉嚨的長鐮,冷聲道:“是你見識淺薄。”
縹緲幻府和蓬萊閣惡鬥數千年。
蓬萊閣萬鬼,容徽閉眼都能刺中它們的要害,三人斬不在話下。
三人斬強就強在他們融合之後威力暴增,而且配合流暢,易守難攻。
銳金之氣淩空劈下。
三人斬嚇得倒退數十丈。
緊接著,長鐮,殘劍,和染血的臍帶齊齊飛出。
容徽將金劍法相附著於木劍之上,轉瞬間飛到鬼胎身前,揚手一劈。
突然,傳聲玉簡中出現一個聲音,“在不在。”
那聲音仿佛有蠱惑之力。
容徽一怔。
愣神間。
鬼胎張開血門大口,數百條血絲猛地纏住容徽,另一部分則刺穿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鑽進血脈中。
冷。
陰冷。
好像身體被切成片,凍在萬年玄冰中。
這種冷讓容徽心臟猛縮,她不由自主的顫栗,蔓延至骨子裡的寒意凍得她骨頭咯咯作響,全身顫抖。
血絲中令人麻痹的毒素讓容徽難以動彈。
容徽看著猙獰恐怖的鬼胎,手指不能動彈半分。
鬼胎貪婪的吮吸溫熱的血液,透明的軀體漸漸化虛為實,露出一張粉妝玉琢的臉蛋,它滿足道:“肉,好吃。”
女人見鬼胎吃獨食,氣急敗壞道:“吃吃吃,吃死你!”
鬼胎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吃。”
容徽臉色越發蒼白,她握緊木劍,艱難的抬手,卻比舉起一座泰山還難。
男人不似兩隻怪物那般貪婪。
作為三人斬的決策者,他麵容一沉,謹小慎微的釋放元嬰威壓,往死裡壓製容徽。
男人緩緩舉起手中長鐮,暴凸的眼珠望著容徽無畏的掙紮,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無情道劍修,去死去死去死!”
黑紅長鐮劃破長空,眼看要砍下容徽的腦袋,鬼胎突然痙攣抽搐,口中血絲瞬間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