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發怒了(6000 感謝奈奈的打賞~)(1 / 2)

老祖渡劫失敗之後 一蓁 15824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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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徽從冰玨那兒得知獸潮已接近尾聲,想做什麼儘快做。

赤裸裸的暗示容徽讓李顏回出去闖蕩。

容徽也正有此意。

小徒弟已頓悟無情殺戮劍第一式的人劍合一。

他亟需更殘酷的力量,增強實戰之能。

實戰經驗對主殺的劍修而言不可或缺。

翌日,容徽將龍珠,飯碗還有聚靈鼎還給李顏回。

唯獨留下驚鴻。

“封正之事時間緊任務重,早去早回。”容徽拿出一張符紙遞給他,“如遇到不能解決的危險,撕碎符咒,為師瞬息而至。”

李顏回前腳走,禦獸宗弟子後腳就跟上,二十多人結伴而行,一路上有個照應。

經劍道城一事,禦獸宗弟子見到了各種陰謀詭計,成熟許多。

不再埋怨容徽對李顏回嚴格,導致冰玨長老眼紅李顏回的天資,在修為上給他們加碼。

禦獸宗弟子經曆過山洞裡孤立無援的絕望。

那種被全世界拋棄,被強者追殺的恐懼轉化為增進修為的動力。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五長老她不跑,她某種意義上比山洞中的鬼怪更恐怖。

一拳一個嘻嘻怪的陰影還籠罩在禦獸宗弟子頭頂。

——

山風拂麵,連綿不絕的青山處處暗藏殺機。

容徽站在鳳城秘境最高峰上眺望遼闊的秘境,腳下萬丈山河在她眼中不值一提,唯一牽動她心的是密林中傳出的聲音。

“五長老,昨夜我探查過整個秘境,除了我們兩個宗門之外還有七個宗門和近百個散修在秘境中。”

冰玨拿著鳳城秘境的輿圖,“除了南月教之外,還有三個宗門和劍靈派有恩怨。

其中兩個是因為勢力範圍經常產生摩擦。

另一個則是私人恩怨,弟子們遇上任何一個可能都討不了好。”

這些宗門弟子時時刻刻有長老庇佑,冰玨覺得容徽此舉很冒險。

周勳也放不下禦獸宗弟子,暗中跟著。

但他是路癡,還沒追上弟子自己就迷路了。

“恕我直言。”容徽緩緩轉身,“冰玨你的修為手段心思遠超常人,思想卻十分保守。

興許你覺得明哲保身,或者韜光養晦才穩妥。

卻不知在猶豫之間機遇一閃而過,後悔也來不及。”

凜冽的山風吹起容徽長長的頭發,晨曦溫柔的勾出她緊致的輪廓,極具攻擊性的美貌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冰玨的心狠狠的悸動,腦海不由浮現夢幻都城容徽身著嫁衣盛氣淩人的模樣。

他第一次見美人著紅衣不豔俗,也隻有容徽將嫁衣穿出朝服的淩駕一切的氣勢。

回想那時,冰玨意識不清,覺得容徽不是新娘,而是要來殺他的殺手。

容徽沒發現冰玨失神,她自顧自道:“修仙求的是隨時可能失之交臂的機遇,不爭不搶做鹹魚機緣就滾滾而來,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好事。”

哪怕她覺得自己氣運滔天,得到的東西付出很大的代價。

“當然,每個人對自己的定位不同選擇多種多樣。”容徽站沉聲道:“顏回是我唯一傳承人,他肩上挑的不僅僅是縹緲峰的責任,更是整個劍靈派的未來,於公於私都必須對他嚴格。”

“我何曾不想讓顏回過得輕鬆自在,在我的羽翼下修行,隻要他快樂。”容徽歎息道:“他既入道,便再無選擇。”

禦獸宗的快樂教育在容徽這兒行不通。

“抱歉。”容徽看著冰玨若有所思的模樣淡淡道:“有感而發,聒噪了。”

冰玨搖頭,“我理解五長老,但我還是覺得太冒險。”

並非他固執己見,也不是不知機緣稍縱即逝。

獸潮的危險程度比容徽所知更強。

冰玨知道數十年前,以容徽為首的劍靈派去過十萬大山。

金丹境的容徽在獸潮中險些喪命。

何況隻有築基境的弟子。

容徽和南月教長老嶽長峰也是在獸潮中結仇。

容徽胸有成竹道:“有我在。”

對嶽長峰容徽隻有少許記憶。

數十年前容徽的分身和劍靈派幾個師兄前往十萬大山曆練。

中途遇見南月教嶽長峰。

嶽長峰在獸潮中與南月教大隊走散。

劍靈派眾人見他形單影隻便邀請他同行。

嶽長峰是南月教大師兄,習慣做指揮主心骨被人關注,能力卻遠遜於沈書簡。

他卻多番越俎代庖瞎指揮,幾次讓劍靈派眾人置於危險之處,而他總能找到最好的機會逃出。

沈書簡警告過他數次,嶽長峰充耳不聞,認為劍靈派故意排擠打壓,便擅自離隊掉進蜘蛛巢穴。

容徽的分身奮不顧身相救,奈何坐鎮蜘蛛洞堪比元嬰境修為的蜘蛛精,她被蜇傷中毒,幸好沈書簡發現的及時救了她。

而被蛛網束縛的嶽長峰看見容徽下來,未置一詞便折返,斷定她見死不救,心中又恨又怨。

最後還是南月教眾人找到嶽長峰,炸了蜘蛛精巢穴,將他救出來。

嶽長峰冷嘲熱諷劍靈派冷血無情。

沈書簡直言他是忘恩負義的蠢貨。

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

李顏回從禦獸宗弟子耳裡聽到這段過往,眉飛色舞道:“師父竟有這麼被人欺負的黑曆史,真是寶藏。”

師父年輕時還挺可愛的,古道熱腸。

李顏回轉念一想,心疼起來。

師父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才變成日天日地的囂張模樣。

綠茶閨蜜和兩個逆徒在前,師父不在沉默中變態,而在沉默中爆發,變態的爆發,爆發的變態。

楊正平也想不通,“聽冰玨長老說,從前的五長老姿色平平卻溫婉賢淑,旁人欺負她,她都不還手的,可好啦。”

五長老變美了,也便變狠了。

李顏回更心疼,“所以不要欺負老實人。”

老實人發飆尤其恐怖。

楊正平沉默。

五長老沒欺負旁人就不錯了。

劍道城幻境中的六年在鳳城秘境中僅過去三天。

李顏回和禦獸宗弟子朝夕相處六年,行事頗默契。

他主攻,將掉隊的靈物圈禁在劍陣中。

禦獸宗弟子一擁而上,用獸語與其溝通。

靈物不喜禁錮,大多商量無果。

楊正平看著尋死覓活的靈物一籌莫展,“顏回,怎麼辦?”

李顏回丹鳳危險的眯起,無情的冷光掃過瑟瑟發抖的靈物,“你們維持劍陣,我來。”

毛孩子不聽話怎麼辦?

打一頓就好。

楊正平對上他狹長的雙眸,脊梁骨冒冷汗,就像看到邪修一樣,莫名心慌。

“行行啊。”

禦獸宗弟子各就各位維係劍陣。

李顏回親切友好的和劍陣中的靈物打商量,雙方親切交談之後,各自秉持各自的意見,未能達成友好合作。

李顏回遺憾搖頭,他拿出木劍,淩厲的殺氣從足下爆開,“敬酒不吃吃罰酒。”

眾靈物被凶悍的劍意嚇得四散而逃,沒走多遠就被李顏回打回原處,疼的嗷嗷叫。

楊正平見他來硬的,大叫失聲,“李顏回,你這麼暴力對待他們,封正十有八九會失敗,彆過火啊。”

李顏回狹長的雙眸閃邪氣肆意,“不願意,就得死,二選一。”

此言一出,禦獸宗弟子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發不出半點兒聲音。這是什麼反派發言?!

被困住的靈物感應到李顏回身上的殺氣,嚇得趴在地上嗚鳴,蜷縮成一團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主要是被李顏回揍怕了。

李顏回掏出繩子將所有靈物串成螞蚱,“從林法則弱肉強食,好好和你們商量是給你們麵子,見好就收,懂?”

靈物們怒目圓睜,喉嚨發出不甘的怒吼。

“即便封正也不會感激我?”李顏回似乎聽懂了靈物的獸語,他嗤笑道,“誰稀罕。”

不是師父增加的課外作業,他才不會在乎這些開靈智,連妖都算不上的小東西。

正準備給李顏回翻譯獸語的楊正平訝異道:“你也懂獸語?”

“不懂。”李顏回起身讓出位置,“看表情就知道,我被打的時候就想弄死打我的人。

它們有靈智,知道我要為他們封正,能罵的話也就那些。”

禦獸宗眾弟子對他佩服之至,不愧是五長老的愛徒,風格一脈相承。

李顏回等禦獸宗弟子馴服好這些靈物後,挨個兒封正,再放它們自由。

一行人默契的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

起初禦獸宗弟子又心理障礙,對獸獸不友好,特彆在乎靈物的情緒。

到後來不用李顏回開口。

一人一劍一麻繩,無需指導,越乾越順手。

楊正平覺得自己被李顏回帶歪了,後來真香。

順風順水的一行人巧遇南月教之後變得磕磕絆絆。

李顏回封正,南月教弟子騷擾,樂此不疲。

李顏回懷抱木劍靠在樹上,麵如寒鐵,“諸位,適可而止。”

禦獸宗弟子站在他身旁給他撐腰。

他們知道南月教與劍靈派有仇,不會放下李顏回不管,他們是同生共死過的交情。

南月教弟子仗著有嶽長峰撐腰,肆無忌憚的橫行霸道,“滾!這裡沒你的事,我們找的是禦獸宗與五官,不想死給我滾,否則連你一起殺。”

禦獸宗弟子麵麵相覷,“找我們?南月教不是和劍靈派有仇嗎?找我們乾啥,毛病!”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吧,魚魚好可憐!”

“彆鬨了,冰玨長老和嶽長峰在劍道城之時爭鋒相對,他縱容弟子來騷擾我們很正常。”

李顏回望向說話之人,難得擅長跑題的弟子中出現一個正常人,玩笑道:“原來是這樣,我還差一兩百沒封正的,先走一步。”

禦獸宗弟子眼睛都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