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逼王標配(6000 為綺麗奈奈加更~)(2 / 2)

老祖渡劫失敗之後 一蓁 16506 字 4個月前

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修惡狠狠地瞪著她,杏眼幾乎要奪眶而出,惡毒的目光不加掩飾,囂張的刺在容徽身上。

容徽瞳眸一冷,她還沒發作,就見李顏回吃完香蕉順手把皮扔到女修臉上。

“乾什麼!”女修扒拉掛在臉上的香加皮暴跳而起,纖纖手指指著李顏回鼻子罵,“沒教養的狗東西。”

李顏回直起身冷笑道:“眾所周知,垃圾桶就是用來裝垃圾的,收起你赤裸裸的惡毒,你讓我覺得惡心。”

李顏回遇到過很多女修,不論什麼脾氣,大多善良,比如敢愛敢恨的明秀,他就很喜歡和她做朋友。

此女修少見的將自己滿滿惡意釋放的,還是針對容徽,李顏回當然不會隱忍。

女修當場被人辱罵,她氣得跳腳,“彆以為劍靈派拿下天音宗後,幻想十拿九穩的成為六大宗門之一,我望月門還沒說可以,你們就彆癡心妄想!”

容徽冷漠道:“望月門是糞坑嗎?專門收納穢物。”

容徽冷厲的雙眸一眯,危險的金光從眼中射出。

女修渾身一涼,喉嚨僵住了。

明明容徽隻看了她一眼,她瞬間動不了了!

恐怖如斯的壓製力,出竅境的門主也做不到。

女修心臟狠狠一緊,她有種如墜深淵的恐慌感,無助又絕望。

“采苓。”女修的同伴碰了碰她,“坐下。”

同伴出聲,采苓身上恐怖的壓製力才散去,她心有餘悸的望了容徽一眼,瑟瑟的躲在同伴身後。

容徽皺眉道:“不道歉?”

“我是望月門二長老阮阮。”

阮阮,人如其名,溫婉如水。

阮阮歉意一笑,“師侄無意冒犯五長老,她還是個孩子,望海涵。”

“采苓。”阮阮扶起嚇得腿軟的師侄,溫溫柔柔道:“快給五長老賠禮道歉。”

采苓不敢違背長輩的意思,不甘不願道歉。

此事揭過。

容對阮阮多看了幾眼,倒是個知禮儀之人,為人處世也溫和有禮。

那邊,被打斷精彩論道的薄霆麵如黑鐵,“五長老,我說完了,到你了!”

聽他口氣不是說完了,而是沒說完被人打斷後十分不愉快,話語裡帶著怒氣。

此言一出,辯論大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容徽淡淡道:“背書背得挺好。”

“你什麼意思。”薄霆猛地起身下出論道的圓台,衣袂飄飄卷起怒氣,“辯贏我再說,說得好像你不用旁征博引一樣!”

劍靈派弟子有眼力勁的在清掃論道台,鋪上柔軟的毯子,容徽才起身。

容徽坐在台上,薄霆陰測測盯著她,等著看她笑話。

容徽道:“想感悟的,閉眼聆聽。”

薄霆嗤笑,“還以為五長老有什麼高招,不過如此。”

李顏回皮笑肉不笑道:“薄霆前輩恕我無理,你背書的時候有幾個字讀錯了,請下次糾正。”

薄霆臉一黑。

他傳的都是晦澀難懂的經典。

彆說李顏回。

就是禦獸宗的幾個長老都幾人看過。

容徽的徒弟都能糾錯。

小看她了。

論道大殿弟子將信將疑閉眼。

薄霆不屑一顧,懶得跟著瞎鬨。

容徽雙手掐訣,玄金色靈力從掌心溢出與山河鑒共鳴,“論道論的是理,是經曆,這些都是旁人的,你們走自己的路,閉眼聆聽心音,心隨意動,路的儘頭便是你們的道。”

李顏回閉眼。

上次師父彈劍聽禪論道他沒趕上機會。

這次斷不可錯過。

恍惚間,李顏回回到了識海,他看見高懸在蒼穹的金劍和自己的紫色小劍。

這一次,小劍動了。

李顏回跟著小劍走,他眼前晃過很多奇怪的片段。

屍山血海中的他爬起來,遇見了容徽。

容徽將他帶到令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修仙聖地,他成了容徽的徒弟。

短暫的快樂時光過去。

他叛出師門,赤身裸體穿過萬裡荊棘林來到一個漆黑的地方,他成了最強的存在。

最後的畫麵停他以肉身幫容徽擋雷霆一擊,變成齏粉,隨風四散

突然,李顏回眼前一黑,他回到了登雲台。

千年鐵樹製成的木劍橫在李顏回腳邊,他拾起木劍,抬眸望去,又來到那片鬼哭狼嚎的荊棘林。

荊棘林遠處的山巔上,一柄金色巨劍傲然獨立。

“那是我找尋的道。”李顏回拿起木劍劈開荊棘林,“我要知道,金劍後麵是什麼!”

除了李顏回,所有閉眼聆聽心音的修士都有所感悟。

“轟隆!”

“轟隆隆!”

容徽抬眸望向天際,大片大片祥瑞霞光鋪灑開來。

“入道祥雲!”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轉頭看去。

大殿上有十幾個人閉目掙紮。

“天哪,渡劫的劫雷!祥雲和劫雷同時淩空,絕無僅有,絕無僅有!”

容徽收斂靈力。

十多個入道的,渡劫的,被禦獸宗長老抱出去。

“傳道,這才是傳道!”

“五長老完勝薄霆長老!”

“二十年前我就聽說五長老彈劍聽禪論道後,劍靈派弟子實力猛增,現在想來那不是傳說,是事實!”

“我修為在止步了數十年,聽五長老一席話,已經有所感,大幸!”

“那些入道和渡劫的師兄弟們更幸運啊。”

“薄霆長老真的背書哈哈哈哈哈。”

大殿中禦獸宗弟子和劍靈派弟子各占一半。

頓悟和渡劫的劍靈派弟子更多。

誰讓容徽偏心,把山河鑒的靈力多分了億點點給劍靈派寶寶。

最然容徽驚喜的是李顏回修為已是築基境大圓滿,半步金丹真人。

“薄霆長老,說你背書你還不信。”容徽挖苦道:“不過你也優點很明顯嗷,記憶力超棒呢!”

薄霆:氣,冷,抖!

最後的詭辯比賽,薄霆搬出經典的白馬非馬說,目的是讓對方認同自己所說是正確的,

薄霆讓弟子前來一匹白馬,問:“五長老,這是什麼?”

容徽不按套路出牌,“什麼。”

薄霆一冷,“你說什麼?它是什麼。”

容徽淡淡道:“什麼啊,薄霆長老難道不也認同它是‘什麼’了麼?”

薄霆被繞暈了,“我什麼時候認同它是什麼了?”

容徽不跟薄霆多說一句話,她對充當裁判的冰玨道:“冰玨道友,可以判定輸贏了。”

冰玨眉頭一擰一舒,微笑道:“這一局,五長老贏。”

“師兄!”薄霆當場跳起來,“胳膊肘往外拐,我什麼都沒說”

薄霆似乎想到了什麼,戛然而止。

在座眾人聽得迷迷糊糊的。

容徽解釋道:“薄霆長老牽‘什麼’上來的時候問我那是何物。

我說是它叫‘什麼。’

這是第一句和第二句。”

“薄霆又問我說什麼,這句話的理解是他沒聽明白我說的‘什麼’指的就是他前牽來的‘什麼。’

然後薄霆自己又說了‘它是什麼’,用的陳述句。

便是讚同我說的‘什麼’是他牽來的‘什麼’。”

“詭辯便是讓對方認同自己說的是對的,薄霆覺得我說得對,我贏了。”

從頭到尾容徽都沒說一個馬字,堵死薄霆抓住她漏洞翻身的可能。

“五長老果然是詭辯天才。”冰玨笑道:“用五師弟拋出來的矛,攻擊五師弟的盾,還攻破了,佩服佩服。”

白馬飛馬說還沒出世就胎死腹中。

薄霆馬失前蹄,落敗。

容徽笑道:“你說完了,輪到我了,我的問題很簡單。”

薄霆冷哼,“怕你?!”

他心裡發虛。

容徽不按常理出牌,還真不知道她會說什麼。

容徽道:“從前有個修士和一個屠夫是好朋友,修士天天早起超度,而屠夫天天要起來殺豬,誰好,誰壞?”

薄霆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修士。”

眾人點頭稱是。

一個殺生,一個超度,正反一目了然。

容徽又道:“好,記住你們的答案。”

薄霆不以為然。

容徽笑道:“兩人為了互不耽誤,他們相約早上互相叫對方起床。

多年後,修士和屠夫相繼去世。

問:誰上天庭,誰入地獄?”

薄霆皺眉沉思,大多數會答屠夫下地獄,但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出為什麼。

容徽催促道:“薄霆道友,說!”

薄霆煩躁道:“既然是辯論就有正反方,你先選。”

容徽笑眯眯的把燙手山芋扔回去,“我選你相反之人,不僅要選答案,還要說原因。”

薄霆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修士飛升,屠夫下地獄!原因一目了然,修士有功德,屠夫殺戮重!”

眾人點頭稱是。

李顏回沉思。

“錯!”容徽冷聲道:“最終上天庭的是屠夫,下地獄的是修士。”

眾人十分不解。

薄霆譏誚,“為什麼,難道是你讓上就上?”

容徽搖頭,“顏回,你來替為師給眾人解惑。”她真的高看薄霆了。

薄霆怒目圓睜,容徽根本不把他放眼裡!

李顏回沉聲道:“原因很簡單,屠夫叫修士起床超度,修士叫屠夫殺生!”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所有人恍然大悟。

不同身份,換了個立場,境況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