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心思深如海(1 / 2)

老祖渡劫失敗之後 一蓁 10550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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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她,她卻喜歡窮小子,除非我散儘家產,否則她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閣下認為我應該放棄嗎?】

容徽提筆道:“我曾天真地以為金錢是萬能的,後來才發現,金錢不是萬能的,是無所不能的。”

【閣下真是我的知心人!可是世上真的有魚和熊掌兼得事嗎?我很糾結。】

容徽撈起河燈,繼續灌毒雞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單身和窮可以。所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作甚?有錢有權有顏有地位,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紅顏知己藍顏知己,誰比得過自己?

這個世界是很公平的,當你得到了某些東西,勢必也會失去某些東西。

比如富人得到了金錢,卻失去了煩惱。”

片刻後,金燦燦的河燈再留下來,上麵留了一串意味深長的字。

【我怎麼覺得閣下在忽悠我?】

容徽笑容滿麵的提筆,“有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一碗雞湯,而是”

容徽留了幾個省略號,仍由河燈的主人撓心撓肺的猜測。

不論他怎麼詢問,容徽隻有一個答案,“報地址,我來找你。”

片刻後,河燈上寫道:“養濟院內門,第三顆梅樹下。”

容徽瞬移至養濟院,迎頭撞上李顏回。

“師父,你也找到這兒了?這地方太隱蔽了,還有各種陣法,我真要去找你呢。”

容徽看著累得大汗淋淋的小徒弟,“你這是?”

“養濟院外麵有結界,陸長老和季美人他們合力才將結界撞出一個大洞,我趁機流溜進來的。”

溜這個字李顏回用的很奇怪,容徽忍不住問:“怎麼回事。”

李顏回神情凝重,“一言難儘。”

進養濟院之前,李顏回碰到陸瑤瑤和季塵等人,兩位長老和容徽關係匪淺,平時對他照拂良多,他本打算與眾人並肩作戰,打開養濟院的結界,沒曾想,聽到一些他不該聽到的東西。

“師父。”李顏回猶豫片刻,溢滿邪氣的雙眸深如海,在心裡整理好詞句,認真道:“青城派可能在算計你。”

容徽不解。

“來時,我聽到季塵和陸瑤瑤發生了爭吵。”李顏回回憶季美人暴怒的樣子,心裡更加不安,“季美人好像發現了青城派的錯處,說青城派得隴望蜀,妄圖讓千年前的錯誤再輪回一次,還提到了山河鑒,陸瑤瑤極力辯解。”

山河鑒李顏回見過。

容徽把山河鑒當玩具丟給自己玩兒。

李顏回原以為是聚靈仙器。

自從李顏回從沈書簡口中得知,山河鑒是天道正統的象征時,他整個人都嚇傻了。

所以對兩人的爭吵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對陸瑤瑤的稱呼也從親昵的陸長老,開始直呼本名。

“山河鑒?”

容徽喚出山河鑒查看印鑒上的名字。

容徽二字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李洵。

“這”

李顏回驚愕。

他把玩過山河鑒很多次。

那裡一直是師父的名字。

怎麼變成了李洵。

“留仙君。”

容徽抓住山河鑒的手指發白,聲音冷得結冰。

被算計的憤怒好似一頭衝出牢籠的猛獸。

電光火石間,容徽想明白很多事。

山河鑒的使用方法是留仙君說的,鐫刻字體也是出自留仙君之手。

此處是善之門,留仙君的掩眼法徹底失效。

山河鑒上的名字從未改變過。

一直都是李洵。

容徽磨牙,“好心思,好算計,原來打的是這種主意。”

如果她所料沒錯,留仙君是想讓容徽將方寸山河裡麵的所有版圖點亮之後,輕而易舉的摘取勝利果實,讓容徽為他做嫁衣。

山河鑒的所屬權是留仙君,不是容徽。

屆時,留仙君再將山河鑒的名字改成青城派出類拔萃的弟子,徹底完成傳承。

擁有山河鑒之人可以調用點亮的版圖靈氣。

除非劍靈派在山河鑒全部點亮之前,成為與青雲宗之類的龐然大物。

否則,彆說討個說法。

就是劍靈派弟子修煉,也得看青城派的臉色行事。

容徽茅塞頓開的瞬間,殺氣轟然爆開,周人環繞的氣流凝結成殺氣騰騰的劍氣。

李顏回看著暴走的師父,沒想明白怎麼回事。

“師父。”

他關心的問。

容徽的殺氣像長了眼睛一樣避開李顏回,將其保護在範圍圈內,他覺得冷,就像脫光了跳進冰川裡一樣,冷到骨子裡,仿佛將靈魂都凍結了。

容徽抬手一抓。

“哢嚓。”

養濟院裡衝出來的靈魂全數被容徽收進流雲裡。

李顏回瞧瞧的觀察,發現師父雙眸似血,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很不正常。

“顏回。”

“啊,在,師父。”

容徽控製住腳底即將顯形的屍山血海,背對李顏回,孤高倨傲的背影好似一柄利劍,鋒芒畢露。

“站在此地不要動,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進來。”

李顏回臉色一變,他感應到師父身上不同以往的殺意,並未覺得害怕,隻是擔心師父的安危,“好,徒兒在外麵給師父護法,想進去,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他不知道容徽要做是什麼。

不論容徽做什麼決定,李顏回義無反顧的支持。

就算容徽墜入魔道,他也生死相隨。

纏繞著雷電之力的驚鴻劍豎立在空中,李顏回狹長的雙眸溢出一抹邪氣,修長如竹的身體挺直,細長的雙手結印,修複被高階修士打出來的結界窟窿。

容徽猩紅的眼底略過一絲笑意,瞬間飛到內門的三棵梅樹下。

梅花樹下,身著月牙白袍的男子拿著金燦燦的河燈扭頭。

容徽站在河水上遊,猩紅的血水從她腳咕嚕咕嚕冒出,蜿蜒流淌至清澈見底的河水中,頃刻間將河麵染紅。

“白李洵,是嗎?”

“我不是白李洵,就是李洵。”留仙君看著腳踏屍山血海的容徽,麵上笑容不減,眼神越發冷清,“閣下是?”

容徽指著金燦燦的花燈,“我是來告訴你,有時候你需要的不是一碗毒雞湯,而是一個巴掌,抽醒你。”

白李洵驚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