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我們的秘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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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佛印金蓮交出來!”

刺骨寒芒落在容徽敏感的脖子上,絲絲涼意從皮膚鑽進骨血,血液仿佛被凍結般,冷得容徽哆嗦一下,她緩緩睜開寒冰碾碎的雙眼,眸子中映出采薇冷厲猙獰的臉,仿佛與她有深仇大恨,容徽不懷疑她持劍的手下一刻就會抬起來,讓自己屍首分家。

采薇緊握長劍,她手往下一按,劃開容徽嬌嫩的脖頸,浸出猩紅刺目的鮮血,“我再說一遍,把佛印金蓮交出來!”

容徽動了動手臂,驀然發現渾身上下被拇指粗的綠色藤蔓死死的綁在地上,連五根手指都分開綁,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容徽皺眉,“你要佛印金蓮做什麼?”

采薇這隻魅本來留著有用,現在竟威脅她,也不必讓她活著了。

容徽不動聲色的用三昧真火焚燒地上的藤蔓,她覺得采薇很熟悉,到底是誰,一下想不起來。

“救人。”采薇飽含恨意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容徽,仇恨的怒火將其秀致的麵容燒得猙獰,心中的憤怒噴薄而出,她咬牙切齒道:“被你拋棄的人,被你棄之不顧的人,被你毀掉仙途之人!”

容徽見她這麼憤怒,心中隻覺得好笑,氣死人不償命道:“本座手下亡魂無數,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大抵是一個無名小卒罷,肮臟的塵埃,本座為何放在心上?”

“雲和!”采薇怒吼,口水噴在容徽的臉上,“雲和倒了十輩子黴才會碰到你這樣的師父,他為你赴湯蹈火,對你情深義重,你卻罔顧師徒情誼,將他逐出師門不說,還派人一路追殺,容徽,你好狠的心腸!”

提及雲和,容徽冷笑,當年她放過雲和已是法外開恩。

否則,以他挖分身金丹,險些斷了分身仙緣之仇,死了不知幾百次。

分身生前原諒了雲和。

雲和又是三百年後,容徽最疼愛的弟子,她高抬貴手,又放一次。

眼下容徽被這隻不知死活的魅威脅,心中怒火騰升,她冷厲道:“本座若不給呢?”

“不給我便殺了你!”采薇知容徽身受重傷,行事越發大膽,本命仙劍按住容徽冒血的傷口,往下深了一分,“你死之後,乾坤袋沒了主人的約束,自然掉落,我一樣能拿到佛印金蓮,所以你應該感謝我給你這個懺悔的機會。”

“你給我機會,你也配?”容徽譏誚一聲,電光火石間掙脫藤蔓的束縛,反手將橫在脖子上的劍折斷,凝成數百根鐵釘插進采薇的身體,而後站起來,白如玉的臉殺意濃濃,“本座說過,你最好安分點,既然做不到,那就去死!”

容徽將銳金之氣灌入采薇的體內,雙手結印,冷厲道:“雲和已接被本座逐出師門,他是死是活,被誰追殺與我何乾?本座告訴你,他死一千次,一萬次,就算在本座麵前炸成齏粉,也隻讓我惡心。”

采薇本以為容徽虛弱至極,毫無反抗之力,未料想她比自己想象中強大數千倍,能困住出竅境的影鬼藤蔓都未能束縛她,她的修為深不可測。|

采薇臉色蒼白如紙,緊接著,她驚恐望著自己飛到半空中的身體,尖叫道:“你你在做什麼!”

自己竟然屍首分家了!

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屍首分家。

容徽打了個響指,殺氣騰騰的劍意在她控製下變成碎紙機,將采薇的身體切成碎片。

而采薇的腦袋和意思卻清晰的知道這一切,她隻能眼睜睜的,無力的望著被絞成齏粉的身體,令她魂魄顫栗的恐怖達到了沸點,她歇斯底裡尖叫,“啊——!”

末了,容徽淡淡道:“千刀萬剮,本座沒騙你吧。”

采薇發出嘶啞的慘叫,淒厲的叫聲恐怖至極,她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容徽再打一個響指,三昧真火將那顆咋咋乎乎燒成灰燼。

脖子上傳來絲絲痛感,容徽拿出傷藥仔仔細細的抹上,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此處已經不是封神學院,而是一處世外桃源的孤島,靈氣濃鬱,島上繁花似錦。

最令人矚目的是東方有一扇直衝雲霄的青銅門。

“這裡應該就是瀛洲了。”

容徽禦劍飛往青銅門,飛了好半天也不見距離有半分縮短,反而越來越遠。

有古怪。

容徽心神一凜,她坐在流雲劍上俯瞰整個瀛洲島,心中生出一種怪異感。

“有鬼氣。”容徽深吸一口冷氣,“很淡。”

淡到不仔細嗅的話根本感應不到。

鬼氣彌漫空中,一縷一縷的,像霧。

容徽順著鬼氣飛到瀛洲島的東南方,發現前方有打鬥痕跡,她隱匿身形順著痕跡追上去,不多時便看見少宮主正與一個鬼修纏鬥,兩人都是出竅境修為,打得不分上下。

鬼修身著窄袖長袍,暗紅色的外袍上粘著如蛛網般的血管,粗的有拇指粗,細的如毛發,每一根血管上都長著一張恐怖的鬼臉,鬼臉齊刷刷的齜牙咧嘴,事兒噴出鬼氣森森的濃煙,時而飛出去張嘴撕咬少宮主。

少宮主從未與真正的鬼修正麵交手,哪怕有頂尖瞳術,也被蓬萊閣的鬼修弄得狼狽至極,手臂上,大腿乃至背上都被咬出坑坑窪窪的傷口,深可見骨,傷口上冒著致命的黑氣,一個勁兒往裡他血肉裡鑽。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容徽瞟了一眼便是興趣缺缺的離開。

“哪裡走!”

陰冷的嗬斥從背後響起。

容徽轉頭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蓬萊閣鬼修,周生殺氣轟然爆開,冷漠道:“你心上走。”

鬼修真正的看著腳踏屍山血海,猶如殺神的容徽,驚訝道:“縹緲幻府容曌?!”

不對,容曌此時應該在閉關,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鬼修想不明白。

可容徽給他那種如臨深淵的感覺太熟悉。

鬼修喉嚨一緊,磕磕絆絆道:“對對不起,打擾了,這位道友,你隻要速速離開,我保證你相安無事。”

不知如何,鬼修覺得眼前此人比容曌更可怕。

“可是我不能保證你相安無事。”容徽喚出流雲,歪頭一笑,聲音卻陰森可怖,“我這個人最是熱心腸,此生痛恨以活人為祭的鬼修,你修到出竅境,死在你手上的人至少上萬了吧。”

鬼修見容徽對他的修煉方式了如指掌,心中驚駭欲絕,忙喚出引魂幡,長幡一揚,數十萬厲鬼像開閘的洪水,遮天蔽日的幡鬼一擁而上。

容徽一劍劈開眼前陰霾,三昧真火遇到鬼修就像遇到了油,火舌一卷,暢享美食。

鬼修見狀知道大事不妙,用秘術奔逃。

他剛隱身,便被恐怖的殺氣死死的困在其中。

“大辰界和小辰界有境界限製,非合體境不能下來。”流雲橫在鬼修的脖子上,銳金之氣將其釘在地上,容徽冷聲道:“說,你們從何而來,又是什麼時候到的小辰界,來此到底想乾什麼。”

殺氣騰騰的銳金之氣就像滾燙的鐵水澆灌鬼修全身,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鬼修慘叫道:“你到底是誰,如何知道蓬萊閣的!”

“當我蠢嗎?”容徽皺眉道:“告訴你我的姓名好讓蓬萊閣找我麻煩?你隻有一個選擇,就是說,彆想騙本座,我對蓬萊閣的了解,比你強千萬倍。”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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