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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在意劍靈派聲嘶力竭的要帶走容徽的弟子。
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青雲宗直接將容徽拖走。
寇嘉言笑吟吟的搖著扇子笑看螳臂當車的李顏回,“小子,彆死哦。”
李顏回被青雲宗出竅境的長老重傷,他猩紅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像拖垃圾一樣拖著師父走的青雲宗長老,驚鴻赫然出現在掌心,電流激蕩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劈啵聲。
“彆衝動。”天真擋在恨不得與人同歸於儘的李顏回麵前,勸諫道:“小孩,大人的事情你不要逞能,好好的在雲芳澤待三個月,五長老她一定會回來的。”
李顏回麵如沉水,他身上泄出來的恐怖殺意堪比元嬰境,天真有些扛不住,心裡戚戚然,理智拉扯他阻止李顏回的無畏之舉。
“劍靈派又要多一個瘋子了嗎?”寇嘉言笑吟吟道:“那就再帶走一個吧。”
縹緲峰死絕了才好。
“宗主何必跟小孩置氣,有失格調。”天真胖胖的臉滿是責備,他擋住李顏回,“五長老在這兒能出什麼事,當務之急是心無旁騖的修行,為九洲大比做好準備,在擂台上為中洲和劍靈派奪得無上榮耀。”
李顏回死死的盯著寇嘉言,磨著後槽牙,擠出幾個字,“宗主,莫要太囂張。”
雲芳澤各大門派心懷鬼胎,劍靈派孤立無援,被容徽捅破的結界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李顏回越發痛恨自己修為低微,在強者麵前渺小如螻蟻。
寇嘉言狹長的雙眸掠過李顏回憤恨的臉,笑容漸深,晃動手中折扇,搖曳生姿的回合歡宗的駐地,“蚍蜉撼大樹,螳臂來當車,何懼哉。”
在場那麼多人都想要容徽身死,他跳得高,吸引了仇恨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容徽犯錯在前,五大宗門反製在後,劍靈派就算秋後算賬,難不成要以一敵五?
劍靈派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青雲宗將五長老拖走,屈辱感和無力感湧上心頭,來時意氣風發的暢意已變成對四大宗門的憤恨,此乃奇恥大辱!
“多謝天真長老。”李顏回深吸一口氣收回驚鴻,“我們先回去了。”
天真望著恢複平靜的李顏回,心中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
關押容徽也有三千道法宗門的一份,他這個中立派兩邊都不想得罪,隻希望劍靈派弟子認清現實,安分守己的過完這三個月,再找宗門長輩來討說法,此舉最為穩妥。
天真勸說了幾句掏心窩的話,也回宗門駐地了。
“小師弟,四大宗門聯合起來擺明了欺負我們,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說話的是元朗。
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最穩妥的做法是靜觀其變。
委委屈屈的在雲芳澤等待三個月。
屆時,青雲宗肯定會放出容徽。
“咽不下這口氣那就不咽。”李顏回麵色鐵青,緊握的鐵拳捏碎了身旁的樹枝,“我不會讓師父白受委屈。”
劍靈派眾人雖失去了容徽的庇佑,卻沒有慌亂。
“小師弟想怎麼做?”元朗等人也沒有修煉的心思,“說來聽聽。”
九洲大比說得好聽是六大宗門聯合起來為中洲爭光。
實際上是六大宗門出人出力幫青雲宗穩固在小辰界的霸主地位。
雲芳澤裡奇珍異寶是多。
可是,又有幾件真正的寶貝是青雲宗願意拱手相讓的?
縱觀青雲宗這些年的做派,明麵上占儘了好處,寬容大度,實則小動作不斷,各種打壓勢頭正興的宗門。
劍靈派眾人雖然都聽元朗的。
但李顏回是容徽唯一的徒弟,他比所有人更有發言權。
“計劃隻有雛形,還沒想好。”李顏回轉頭看向衝到這邊來的禦獸宗弟子,“如果要鬨,就要聲勢浩大,讓所有人都知道五大宗門對師父做了什麼事,不管他們信不信。”
他對趙清姿道:“還請師姐幫忙多多培育一些仙音花,我的計劃成不成,都要看師姐的了。”
如果掌控不了話語權,那就掌控輿論。
趙清姿點頭,“沒問題。”她雖然變禿了,但是也變強了。
元朗著急的問,“後麵呢?”
李顏回淡淡道:“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來。”
“嗯。”元朗神色凝重的迎接禦獸宗眾人,“冰玨長老最先發現五長老出問題,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先把冰玨長老抬到禦獸宗駐地吧。”
眾人將冰玨送到禦獸宗後,元朗便帶著劍靈派回到駐地,隻留李顏回守在禦獸宗。
冰玨受傷不輕,青雲宗派來醫修治療上藥後叮囑禦獸宗弟子好生照看冰玨。
第二天早上冰玨才從昏睡中醒來,他屏退所有弟子,隻留李顏回,一字不漏的將昨日發生的事告訴他,並將山河鑒和命劍交給他。
“我知道你擔心容徽,切莫私自行動。”冰玨麵色蒼白如紙,冰冷的手拽住李顏回的衣角,冷靜道:“當務之急是找到白行一,等我傷好之後再一起行動。”
容徽曾和李顏回提過蓬萊閣,卻詳細說明。
“多謝冰玨前輩相助。”
李顏回謝絕冰玨的好意,“此乃劍靈派和其它宗門的恩怨,不能將禦獸宗牽扯進來。
師父既然這麼說,我就不會單獨去見她。
當然,晚輩也不會坐視不理。
師父的命劍我帶走。
山河鑒就暫存在前輩這兒。”
在善惡之門時,青城派讓山河鑒易主的事情敗露,少宮主親眼見證山河鑒被師父所得。
李顏回自知無力保護山河鑒,便請求冰玨暫為保管。
山河鑒上麵鐫刻容徽的名字。
除非她身死道消,否則不再有易主的可能性。
冰玨沉思片刻,“行。”
容徽將命劍和山河鑒都交給他便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冰玨收好山河鑒,將心頭雜事甩向一邊,“五張老出事,劍靈派在雲芳澤必須小心行事,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攻殲。”
“四大宗門要想找麻煩,我放個屁都能成為汙蔑劍靈派的借口。”李顏回話糙理不糙,他很清楚劍靈派現在的處境,“前輩放心,我和師兄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冰玨沒說話。
李顏回知道歸知道。
可他不是循規蹈矩之人。
李顏回站在床頭,透過雕花窗,凝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師父被關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