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冰冷的鬼手(2 / 2)

老祖渡劫失敗之後 一蓁 10854 字 4個月前

容徽對這第三枚勢在必得,說什麼也要去探一探雲旎夢境裡的夢魘。

鑲嵌三枚精金流雲便會提升品質,從初級仙劍近晉升高級仙劍。

倘若流雲劍柄上的五個凹槽全部嵌滿,在煉器師手下,它有很大幾率晉升神器行列。

大辰界小辰界的神器並不多,屈指可數。

知曉姓名的隻有十件神器,容徽見過的有號令修仙界的山河鑒,縹緲幻府的聽乾坤,東勝神洲泉客珠,容明空手裡已崩碎的伏羲琴。

其它要麼還沒現世,要麼已崩毀。

雲兮見容徽信誓旦旦的模樣,深吸一口氣,“我相信容仙師定有通天法力,不過還有一個請求還請容仙師應允。”

容徽挑眉,“說來聽聽。”

“我想和容仙師一同進入。”

雲兮頓了頓,“那個地方我熟。”

見容徽沒有表態,雲兮急忙補充,“容仙師不必擔心我的安危,我不會連累你的。”

“本座怎麼覺得雲兮姑娘並不是想找我幫你妹妹除魔,而是讓我帶你進雲旎的夢境呢?”

容徽提出質疑。

雲兮的目的性太強了。

個能不加掩飾。

“容仙師誤會了。”

雲兮淡淡道。

她似乎不想說太多,容徽也沒在追問,“開門吧,讓我看看雲旎的情況。”

雲兮將精金放在身上而後打開房門。

“呼——”

陰冷的鬼風從屋內吹出來。

容徽麵色一沉,大步流星走進雲旎的房間。

屋內漆黑一片,沒有光。

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背對容徽躺在床上,身體不安的蜷縮在一起,雙手捂住眼睛,好像很怕看到什麼東西。

“為什麼不點燈?”

儘管容視黑夜如無物還是提了一嘴。

看病不點燈,匪夷所思。

雲兮的青光眼在黑夜中就像野獸的眼睛一樣發出幽森的冷光,“請容仙師海涵,妹妹有眼疾,怕光。”

一會兒眼疾,一會兒夢魘。

雲兮前後不一的說詞讓容徽心生疑惑。

“請仙師施法。”

容徽抬手,玄金色靈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亮如白晝。

靈力出現的瞬間,容徽隱隱聽到細微的聲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容仙師,快進來!”

雲兮焦急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

容徽隻覺得手腕一涼,被雲兮拉著進入一扇不知何時出現的血色大門中。

這一扇血門讓容徽想起了瓊州那四道血門。

每一扇門後麵都蘊藏著無窮無儘的力量。

被拉扯進入門內之後,容徽眼前如同失明一樣,一片漆黑。

哪怕元神出竅亦如是。

“容仙師,請跟我走。”

進入門後世界,雲兮的聲音和門外判若兩人。

若非氣息一樣,容徽隻怕當場要了她的命。

“這裡是哪裡?”

容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進門的這一刻容徽便感應到周圍彌漫著魔氣和鬼氣,濃鬱的血腥味衝得她頭腦發脹,失明帶來的惶恐不安讓容徽隻能做出當下最正確的選擇,站在原地不要動。

方才容徽釋放靈力之時根本沒有觸及雲旎的夢境,她是被雲兮拉進來的!

推門的人是雲兮。

推門人在容徽這裡與天命之子一樣和倒黴劃等號。

而且,容徽在雲兮身上感應到了方行雲的氣息。

執魔劍感受到主人的不安,在容徽體內蠢蠢欲動。

“這裡是雲旎的世界。”雲兮的聲音有些稚嫩,就像小孩掐住嗓子裝大人說話一樣,“容仙師,請跟我走,快點,若是被發現就不妙了。”

儘管看不見,容徽還是察覺到了抓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傳來的氣息。

鬼氣。

冰冷的鬼手。

並且比門外世界更小。

結合兩人之前的談話,容徽大膽的猜測現在拉她手的人不是雲兮,而是雲旎。

聲音稚嫩,對門後世界熟悉。

門後的世界是無法偽裝的。

種種跡象表明雲兮不是雲兮。

而是......

容徽反手抓住雲兮的手腕之時,執魔劍從胸前飛出,“本座不喜歡被蒙在鼓裡,雲旎。”

“容仙師什麼時候發現的。”雲旎死死的扣住容徽的手腕,稚嫩的聲音帶著令人靈魂顫栗的冷意,她不慌不忙,“不管你什麼時候發現的,你隻需要配合我的行動,我不僅會保你相安無事,事成之後,承諾給你的精金絕不會少你。”

這裡是雲旎的世界,在她的領域裡,她是這裡的王!

陰冷的風灌進容徽的衣服裡,鑽進骨頭裡的冷意讓她如墜冰窟。

不知這裡有什麼古怪,容徽發現體內浩瀚無窮的靈力刹那間蕩然無存。

“嗡!”

執魔劍感應主人的暴動,吐露鋒芒,劍指雲旎。

“你的劍太吵了。”雲旎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不不耐煩,“出去之前,我幫你保管吧。”

雲兮伸手就要碰執魔劍。

突然。

一道淩冽的劍意直衝雲旎的麵門,她心裡一顫,忙錯開身位心有餘悸的望著眼前雙眸緊閉的琉璃寶尊,精致可愛的臉上浮現出驚訝和不可思議。

“無情殺戮劍?”

既然眼睛看不見,乾脆比起來。

容徽收回執魔劍,聲冷如霜,“彆碰我的劍!”

雲旎望著殺意淩然的容徽,脖子一涼,這麼濃烈的殺意她隻在一個魔修身上看到過。

容徽身上的殺意比那位魔修更甚,雲旎心裡打鼓,“容仙師我對你並無惡意。”

“有沒有惡意本座自有判斷。”

因為眼睛看不見,容徽的嗅覺和聽覺前所未有的靈敏,她天生對鬼氣敏感,幾乎不用看都能想到自己被千千萬萬厲鬼包圍。

鬼氣最盛的就是站在她最前方的雲旎。

“容仙師,在這兒你打不過我,我不想傷害你,隻要你跟我走,不論成敗,我都會送你離開。”

雲旎淡定的抬頭,她的容貌不是秦川鎮那個纖瘦的少女,而是六七歲的小姑娘,她穿著一身血衣,手中拿著鮮血淋淋的繡球花。

血液順著她血染的衣服落在地上,彙聚成一條蜿蜒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