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裡沒想到他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楚賀潮這麼大的反應,直接給他看樂了。
難道楚賀潮雖平日裡嘴上好似個中老手,際上還是個處男?
媽呀,二十五六的古代大齡處男。
元裡忍笑忍臉都紅了,握拳抵住笑,埋頭走到了床邊。雖他也是個處男,但並不影響他楚賀潮的嘲笑。
他突體會到了一些逗弄楚賀潮的快樂,大將軍平日裡威風凜凜,冷漠英俊,看著是個兵油子,誰能知道被戲弄一下的反應會這麼好玩?元裡些蠢蠢欲,膽子瞬間大了起來。
他鑽被窩,雙眼盯著還僵在屏風前的楚賀潮,故意關心地道:“將軍,你怎麼將屏風撞倒了?”
楚賀潮不止把屏風撞倒了,他還手一抖,直接尿到了靴子上。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將軍黑著臉係好褲子,把屏風扶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才換了靴子到元裡的床邊坐下。
元裡樂不行,咳咳嗓子打趣道:“將軍,誇你一句你怎麼就這麼緊張了?”
楚賀潮剛剛確被他那句話給弄些手忙腳亂、麵紅耳赤。但這會兒正麵被元裡戲弄,他男人劣性反而占了上風,好像忘了自己先前做了什麼丟臉的事,眉頭淡定一挑,男人笑開,透著股慵懶色氣的野性,“我會緊張?小子,我是怕嚇到你。”
說完,他低沉笑了,彎下身子,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元裡,“沒見過這麼大的吧?”
元裡心裡一跳,熱氣衝上臉:“……”
艸。
他莫名感覺自己輸了。
他一個後世的人,見過大世麵的人,怎麼能在葷話上輸給楚賀潮?
奇怪的自尊心和勝負欲及時跳了出來,元裡眼尾一挑,壓下羞恥,決定再次發起攻,他笑眯眯地道:“我也隻是匆匆看了一眼,沒看仔細,將軍這麼問我我也說不出來是不是。不如……我再仔細看一看?”
但在耍流氓上麵,楚賀潮隻要厚起臉皮就沒人能比過他。
將軍眼神一眯,看了元裡一會兒,便瀟灑地把衣袍撩到了一邊,大咧咧地解著自己的褲帶,像是真的要弄出來給元裡好好看看一樣。
!
!
我隻是在說大話而!
元裡一瞬間頭皮發麻,但想一想楚賀潮剛剛把屏風撞倒了的模樣,又真的不信楚賀潮敢這麼做。估摸著是氣勢大雷聲小,元裡不能被他唬住。元裡在心底不斷分析,稍稍了底氣,他麵上佯裝鎮定,笑容不變,雙眼還略帶好奇地盯著楚賀潮不放。
兩個人無聲地峙著,楚賀潮心裡頭股無名火在燒,燒他後背起了一層汗,種無處宣發的燥熱,他的作也越來越慢,褲帶在他手指間竄來竄去。忽,楚賀潮撩起眼皮,嘴上帶著戲弄的笑,“真要看?元裡,你點個頭,這事就當算了。”
元裡看似強硬,則也是硬著頭皮調侃,“將軍是覺自己說大話了?”
楚賀潮嗤笑一聲,雙眼盯著元裡不放,手徹底拽掉了腰間的褲繩。正當他想掏出自己的兄弟時,外頭及時響起了林田的聲音,“公,您的藥熬好了。”
屋裡的兩個人同時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楚賀潮麵無異色迅速地把褲帶再係了去,率先說了一句,“來。”
林田把藥端了來,打破了屋裡古怪的氣氛,一股苦味也跟著飄了過來。
元裡在心裡鬆了口氣,他這會兒正心中慶幸,哪裡還顧上追究藥苦不苦,直接接過藥二話不說一乾而儘。
林田接過空碗,又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楚賀潮瞧著元裡苦到扭曲的表情,倒了杯水遞給他,又氣又笑,“不能慢點喝?”
元裡喝完了一杯水才舒了一口氣,“慢點喝苦味更重。”
把杯子還去後,元裡不想讓楚賀潮想起剛剛的話題,於是轉移話題問道:“將軍,你那幾百士卒安置好了嗎?”
楚賀潮懶聲道:“都安排好了。你派疾醫去給百姓士兵問診一事也安排的井井條,王府修繕不急,開春再弄也不晚。我派人去查肖策是否還同黨了,疑點的人經被我抓起來正在拷問。”
“辛苦將軍,”元裡不由點頭,感歎道,“多虧您昨日來的及時,才沒讓他們跑掉,否則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楚賀潮皺皺眉,“你的香皂坊被燒了,聽說所香皂都被燒化了?”
元裡苦笑了一聲,“。香皂坊裡的那批香皂是之前所殺的那兩千隻豬的豬油所煉,這麼一燒,可惜了這些豬油。”
香皂坊不比王府,王府至是救來了一半。但香皂坊全部燒了灰,值慶幸地隻無人傷亡。
楚賀潮聽他說到一半就開始心疼了,隻要想一想一個香皂的價錢,他恨不把肖策再拽過來鞭屍。冷笑一聲,“肖策等人死太過容易了。”
“此人早點死了才好,”元裡皺眉,“他點邪門。腿都斷了,一直待在房裡靜養都能做到這種地步。跟我來到幽州的工匠都是值信賴的人,即便如此還人被他蠱惑,他的這一張嘴,是些可怕。”
他說話的時候,看到楚賀潮扯了扯領口,額頭出了點汗。元裡停下話頭,“將軍很熱嗎?”
“還好,”楚賀潮忽勾過另一側的椅子,雙腳抬起勾在上麵,慢悠悠地道,“我算不算是立個功?”
“當算,”元裡聞弦音而知雅意,豪爽地問道,“立功自獎賞。將軍想要什麼東西?隻要我能給你弄來,必定全力而為。”
楚賀潮抵了抵牙齒,問道:“你家中可兄?”
元裡搖了搖頭,“沒,我是家中子,下麵還兩個弟弟。”
楚賀潮背部往後一靠,如同一隻休憩的老虎一般,虎紋斑斕,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族裡也沒兄?”
說到這個,元裡嘴角就抽了抽,他在族裡的輩分很低。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小子十個裡麵八個都是他的輩,“沒,倒是幾個差不多年齡的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