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體分為三個部分,單於居中,左賢王管轄匈奴東部區域,右賢王管轄匈奴西部區域。其中,左賢王也是匈奴下一任的繼承者,地位如同太子。*
左右賢王一般都是由單於的子弟擔任,如今的左右賢王就是呼延渾屠的兩個兒子。
楚賀潮曾經跟元裡說過匈奴王庭中的王公貴族關係,元裡將其記得清清楚楚.
左賢王是呼延渾屠的二子,他是呼延渾屠與右大將之女的孩子,出身很高。而右賢王則是呼延渾屠的長子,因為出身上不敵弟弟,才屈居於左賢王之下。
但右賢王並不嫉恨弟弟,也很畏懼呼延渾屠。因為父親太過忙碌,從小沒有管教他什麼,就此養成了右賢王懦弱的性格。
在被封為右賢王後,他還興高采烈地帶著自己人老老實實地前往了西部。
呼延渾屠牢記父親偏愛兒子的缺點,所以從不偏袒任何一個子嗣。尤其在長子、二子分彆成為左右賢王後,他對這兩個兒子比對其他兒子更加嚴苛,也更加防備,呼延渾屠甚至下令命左右賢王無事不得靠近王庭一步,以防他們與王庭內的各方勢力勾結,貪圖單於之位。
親爹下了這個命令,左右賢王自然會遵守。左賢王或許會心有不甘,但右賢王離開王庭後卻樂不思蜀,躲在西部安穩過日子,除非呼延渾屠的命令,否則從不回到王庭。
在這個危機當頭,不知道對麵的匈奴騎兵是誰的人時,元裡拿出右賢王的名號是最安全的,因為他們大概率不會碰到右賢王的人,而對麵的匈奴人也大概率沒見過右賢王的人。
大雨傾盆,遮蓋住了許多聲音,也為元裡等人掩住了身形。向導被元裡的冷靜所感染,大著膽子喊出了這句話。
匈奴騎兵停住了往前的腳步,又問了一句話。
向導連忙道“他在問右賢王派我們來這裡是在乾什麼。”
元裡早就想好了理由,“跟他們說∶右賢王聽聞了近日草原上的紛爭,所以派我們來王庭詢問。”
向導原話說了出去。對麵匈奴騎兵的領頭人轉頭和左右說了幾句話,似乎在思考他們所說的對不對。
蔣柴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裡了,撲通撲通,滿手分不清是雨還是汗。
過了一會兒,對麵又喊了一句話,轉身繼續巡邏去了。
向導全身力氣被抽光,軟倒在馬上,“他說讓我們不要在這裡多逗留。”
元裡呼出一口熱氣,走吧。
這之後,他們走得越發小心。雨天不好繪製地形圖,為了詳細地摸清地形,他們耗費了更多時間。
沒有太陽,眾人也分辨不出此時是什麼時候了,但元裡在係統所提供的時間上知道他們已經跑了有三個時辰。
期間,因為大雨的阻礙,蠻族人也帶錯了幾次方向。長時間暴露在大雨之中,元裡隻覺得渾身越來越冷,熱量開始流散,他心裡明白,如果再淋下去,他們的身體就受不住了,馬匹也要受不住了。
怕是回去後,有可能還會有一場高燒。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太著急了。在心情沉入穀底之時,蠻族人突然驚喜地道“那就是、那就是單於庭”
眾人心神一震,冒雨往前看去。
四處一片昏暗,雨水也打得抬不起眼睛,什麼都看不清。元裡把手搭在眼睛上擋著雨往前麵看去,看了好一會兒才從一個尖尖的哨塔看出哪裡是匈奴王庭。
這裡距離匈奴王庭還有很遠的距離,隻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蔣柴咽咽口水,問道∶“大人還想要往前嗎
他其實不讚同再往前了,前往太過危險,能趁著大雨看上一眼已是極限。
”不了,”元裡當機立斷,回過頭問糧料院人,“記住匈奴王庭的位置了嗎?”糧料院人匆匆點頭,已經記下了。
那走吧,元裡立刻調轉馬頭,先離開匈奴王庭,再找一處隱僻地方修整兩刻鐘,讓馬匹和人補充補充體力。”
左右兩邊應下,連忙離開了此處。
來的時候因為要認路,所以速度並不快。但離開就不用顧忌這些,他們跑出了在大雨中能跑出的最快速度,期間又遇上了兩批冒雨巡查的匈奴騎兵,被元裡各用5秒的AR特效引開了。
如果不是必須,元裡其實並不想要使用係統給予他的獎勵。
係統來曆不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元裡如果對係統形成了依賴,最後隻會害人害己。
他對係統的力量其實一直懷有警戒,隻是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件事的關頭。
又跑了整整兩個時辰,他們才算是遠離嚴防最緊密的地段。眾人已經筋疲力儘,強撐著找了處密林,便原地坐下休息。
大雨被密林遮擋了不少,還好現在不是雷雨天氣,不然元裡也不敢讓人在這裡休息。
將士們從馬上一下來,就徹底沒有力氣了,馬匹也是如此。還有一些馬直接癱倒在地,歪著頭迫切地吃著草。
元裡一看就知道,兩刻鐘肯定修整不過來了。他乾脆決定在這裡休息到深夜。
到夜裡,大雨變為了小雨,溫度也跟著降低。若是不想要生病,就必須得動起來取暖。
馬匹已經緩了過來,眾人又踏上了連夜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