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捉蟲(1 / 2)

黃昏時分, 譚靜站在公交車站前,疲憊的拿出手機開始算這個月的信用卡還款額度。

加上前幾個月不斷循環套現的,利息相當的高, 本來已經岌岌可危了, 這個月新買的香奈兒包又花了五萬八, 現在她連最低額度都還不上了。

馬克的工資也有限,每個月一大半要給家裡,根本沒辦法給她太多錢。

“沒用的男人。”

譚靜咒罵了一句。

突然一輛車停在了譚靜麵前,短發乾練的女子穿著職業西服, 她隔著車窗對譚靜打招呼,“譚小姐, 你好。”

譚靜打量了一下車,上百萬的車,不便宜啊。

她走過去, 笑道:“我們認識嗎?”

“我們現在不認識,不過很快會成為朋友。”安南打開車門, 示意譚靜上車。

這麼有錢的朋友, 為什麼不要?

譚靜笑了笑,在旁人羨慕的眼神下上了百萬豪車。

車內, 安南開門見山, 直接遞給譚靜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一百萬啊,換了所有的卡債,還能剩下四五十萬。

譚靜笑眯了眼,但是心裡門兒清, 沒有立刻收下支票,“這位小姐,你給我一百萬, 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先說好,違法的事我可不做。”

“你男朋友馬克。”

譚靜警惕了起來,有關馬克,那就是有關陸斯言。

安南笑道:“你男朋友馬克最近不是為陸總的婚事很為難嗎?你家馬克對陸斯言忠心耿耿,一門心思的撮合陸斯言和溫暖,這幾天私下裡經常見麵,為的不就是讓陸總結不了婚嗎?剛好,我老板的想法和你男朋友一樣。”

“你老板?”譚靜問道:“你老板是誰?”

“這個,譚小姐就不用關心了。”

安南說道:“譚小姐,我老板知道馬克和溫暖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辦法讓陸總回心轉意,甚至連麵都見不到。你是他的女朋友,一定很想幫他解決問題吧?”

“你有辦法?”說著,譚靜將支票從扶手上撿了起來,其實她也不喜歡栗酥和陸斯言在一起,她還要靠馬克養呢,她和馬克都得罪過栗酥,這要栗酥真嫁了陸斯言,成了馬克的直屬上司,還有他們好果子吃嗎?

安南目睹譚靜的動作笑了,拿出一瓶藥給譚靜,“你說如果未婚夫在婚禮前出軌,照片還被寄給了新娘,這婚還結的成嗎?”

譚靜將支票裝進包裡,“我懂了。”

安南下巴抬了抬,示意譚靜看前麵,“路口出轉彎就到譚小姐的家了,就不送到家門口了。”

……

譚靜一進門就聞到了一屋子的酒氣。

自打上次栗酥試婚紗,馬克被教訓後,婚禮上的事情,陸斯言就不再讓馬克參加了。

而現在陸斯言和栗酥天天待在一起,馬克隻負責公司的事物,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馬克心裡,陸斯言對他有恩,是把他從大學開始培養到現在的恩人,而栗酥是一個害人精,不但把公司搞的一團糟,現在連陸斯言都被搞成了神經病。

他眼睜睜的看著陸斯言往火坑裡跳,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借酒澆愁。

譚靜捏著鼻子,來到沙發旁。

此時,馬克正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譚靜一腳踢在馬克的身上,“你不就是想讓陸斯言和溫暖在一起嗎?起來,彆裝死了,我有辦法。”

聞言,馬克撐著沉重的身子坐了起來。

他手揉著僵硬的臉,“你能有什麼辦法?”

“你少看不起人。”

譚靜把藥瓶往馬克手裡一塞,“這是我為了你托朋友從T國帶回來的,一顆下去,陸斯言和溫暖就能睡在一起,到時候讓溫暖拍點照,你還怕栗酥嫁給陸斯言嗎?”

馬克愣愣的看著手裡的藥,“這樣做,不好吧?”

“有什麼好不好的!”

譚靜惱怒的在馬克身邊坐下,“你想想,要是栗酥真嫁給了陸斯言,以她那囂張跋扈歹毒的樣子,你還能待在你的陸總身邊嗎?再說了陸斯言和溫暖以前本來好好的,都是栗酥在裡麵搞三搞四,活生生把他們給拆散了。

前任一哭,現任肯定輸。隻要睡了,陸斯言一定能想起他和溫暖以前的甜蜜,兩個人就能和好如初,就算不能和好如初,栗酥看到照片難道還願意嫁給陸斯言?”

馬克被說動了。

他將手裡的藥瓶緊了緊,下定了決心。

這還沒結婚,栗酥就已經把陸總當狗一樣的訓了,以後結婚,陸總還能活的像個人嗎?

反正已經到這步田地了,不如孤注一擲。

馬克默默的在心裡說道:“陸總,我是為你好,就算事後,你怪我,我也認了。”

第二天,馬克換上標誌性的秘書西服帶著藥出門了。

他了解溫暖,她是一個有骨氣的人,可能不太願意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那麼這個壞人就由他來當吧。

晚上,等陸斯言和客戶酒過三巡,談完生意後,馬克給已經喝醉的陸斯言倒了一杯加了料的茶,“陸總,喝點茶,我帶你去休息一下醒醒酒再回去吧。”

“嗯。”陸斯言很難受,沒說什麼。

以前談完生意,如果喝酒太多,也會在酒店開個套房休息休息再回去。

這是常事,所以他也沒多想,喝了茶之後,就讓馬克扶他去套房休息了。

陸斯言躺在酒店的床上,沒過多久,身體突然開始發熱。

他喝了太多酒,腦子很混沌,還以為是後勁兒上來了。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將領口拉開,很熱,熱的像火燒一樣。

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口乾涸的枯井,急需甘霖滋潤。

而此時,溫暖和陸斯言的感受是一樣的。

馬克約她到酒店,說陸斯言今天會在酒店和人談事情,她可以等生意談完後再和陸斯言談。

來了之後,馬克讓她在一旁等了一會兒,並給她點了一杯長島冰茶。

然後沒多久,她就醉了。

等馬克過來,看到她喝醉了,問服務員,才知道長島冰茶其實不是茶,酒精度數很高。

馬克向她道歉,還給她吃了解酒藥,說帶她去酒店房間內休息休息,再送她回家。

溫暖渾身無力,隻能被馬克扶著走。

再然後,她就被放在了床上。

溫暖為了見陸斯言今天特意穿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她穿的衣服。

乾淨的白T恤和牛仔褲。

她躺在床上,身子很熱,腦子很懵,乾脆把T恤脫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

突然,她覺得不對勁。

房間裡好像還有彆的喘息聲。

她沒有去想是誰,隻是覺的這個聲音讓她的身體更熱了,她想要靠近這個聲音。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緊接著濃烈的男人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圍。

然後是沉重而激烈的吻。

很熟悉很熟悉,對方好像很熟悉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炙烤起來,她需要壓在身上的男人。

她想不起來一切。

等一波又一波覆滅理智的浪潮之後,兩個人睡了過去。

馬克讓譚靜拿著相機,偷偷進去將照片拍了下來。

等清晨陽光照了進來,兩個人從沉睡中蘇醒。

溫暖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

身下一片黏膩。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陰沉可怖的聲音從身側響起。

她一扭頭就看到黑著一張臉的陸斯言。

溫暖想說話,一開口聲音都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

“我……不知道。”

“不知道?”

陸斯言雙手突然掐住溫暖的脖子,“你敢給我下藥?“

聞言,溫暖猛的瞪大了眼睛,所以她昨天那麼激烈的反應,陸斯言那麼衝動和十數次的爆發都隻是因為被下藥了?

溫暖不斷拍打陸斯言的手臂,“我沒有,我沒有給你下藥。”

可是盛怒中的男人怎麼會聽她的解釋?

陸斯言下手反而更狠,“你這個賤女人,為了上位竟然敢算計我!”

我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溫暖不斷的在心裡呐喊,但是她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溫暖瞄準陸斯言的關鍵位置,膝蓋用力抬起。

陸斯言慘叫一聲,手一下拖了力。

溫暖從床上爬下來,全身上下青青紫紫,刺目的很。

陸斯言看著狼狽抓著衣服逃跑的溫暖,整個人像失了智一樣,瘋狂的捶打牆麵。

還有三天就要結婚了。

可是,他在結婚之前,居然和溫暖睡了!

如果栗酥知道,一定不會原諒他。

不行!絕對不能讓栗酥知道。

他好不容易冒著陸家破產的風險才求得了她的諒解,絕對不能再失去栗酥。

陸斯言打電話給馬克,惡狠狠的吩咐他立刻把溫暖抓回來。

馬克被陸斯言語氣中濃濃的殺意嚇傻了,連連答應。

掛斷電話,這初冬的冷風一吹,他渾身打了個激靈。

剛才的陸總,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那預期,仿佛立刻就能掐死溫暖一樣。

不好!

如果栗酥告訴陸總是他把照片發給了她,那麼陸總就會知道是他乾的。

到時候,陸總所有的怒火都會衝向他。

譚靜……

馬克立刻給譚靜打電話,可惜照片已經發了。

而陸斯言發泄了一同怒火,洗完澡穿褲子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疼,很疼。

他鐵青著一張臉回憶著過去一夜發生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一浪又一浪,一波又一波。

衝動,翻滾,發泄,暢快,然後繼續。

不說溫暖受不受得了,反正他是疼了。

這個賤人!

陸斯言再次咒罵溫暖,隻能咬牙壓著疼換上褲子,讓司機開車去了常去的私立醫院。

醫生做了一係列詳細檢查後,一臉便秘色的看著陸斯言,“陸總,性生活要節製,否則對身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陸斯言臉色更黑了,“實話說。”

看到陸斯言越來越黑的臉色,醫生更為難了,“直白點說就是,您的那方麵有了不可逆的傷害,可能需要長期不懈的治療,尤其是在性生活和孕育子女方麵……”

轟隆,砰砰砰,咚咚咚。

半小時後,陸斯言一身怒火從私密辦公室內出來了。

而辦公室內,能砸的一切全都砸了,醫生倒在地上。

……

栗酥收到照片的時候,正在打遊戲就沒看,打完了一把才點開照片。

哇塞!

“小冤家快出來!”

321跳出來,“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你快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