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礎舔著林退的唇縫,額頭貼在一起,鼻息呼出來的熱氣讓空氣急速升溫。
林退因為鬱礎這種黏糊的吻法而感到缺氧,血液直衝大腦,手指收緊摳著掌心。
這點疼痛讓林退理智有所回歸,但餘光瞥見闔著眼眸的鬱礎,他沉浸而溫情的樣子讓林退大腦那根拉緊的弦徹底繃斷。
林退滑動著喉嚨,呼吸急促了兩下,爾後慢慢張開嘴,接納了鬱礎這個吻。
察覺到林退微妙變化的鬱礎摁住林退的後腦,撬開他的唇探進來,兩瓣緊貼在一起的嘴唇變得滾燙發麻。
直到門外再次響起門鈴聲,室內灼熱黏膩的氣氛微微消散,林退微喘著推開了鬱礎。
鬱礎像頭黏人的巨犬在距離拉開時,他又低頭靠過來輕啄著林退的眼睛鼻梁嘴巴,還用臉不斷蹭著林退的,像是在林退身上塗抹自己的味道。
林退僵著身體任由alpha親蹭了一會兒,然後撇開視線低聲說,“我還有工作。”
鬱礎沒有再纏著林退,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跟袖間的褶皺,把他在親吻間隙解開的兩顆紐扣又給林退扣了上去。
林退表情不自然地拿上文件袋離開了,直到走出去很遠他仍舊感覺一道目光始終死死鎖定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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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了一上午才將事情辦完,下午林退沒有其他行程安排,司機把他送了回去。
在門口站了幾分鐘林退才打開房門,alpha站在玄關跟客廳的交界處,像每一個翹首期盼著主人回家的寵物犬永遠都會等在門口。
林退怔了一下,立在原地沒動。
鬱礎走過來關上房門,環住林退低頭吻他。
林退忍不住後退,但很快被鬱礎卡到了門板上。
鬱礎的吻跟他此刻冷靜的表情成反比,舌頭探進來熱情交纏著林退,膝頭不自覺抵在林退兩腿之間。
林退用手肘頂開了鬱礎,垂下眸回避著鬱礎的眼睛,嗓音低啞,“我餓了,先吃飯。”
鬱礎很痛快地鬆開林退,跟他一塊進了餐廳。
林退原本想做飯,沒想到餐桌上擺了幾樣色澤不怎麼好看的菜,他也沒說什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飯菜是鬱礎做的,樣子不怎麼好看味道其實還可以,至少比上次進步了很多。
下午林退沒出門在家辦公,鬱礎像之前那樣安靜待在他身邊沒打擾他工作。
吃了晚飯林退帶鬱礎出去溜達了一圈。
傍晚的夜風不像白天那麼悶熱,他們並肩走在碎石子鋪的路上,時不時就有一兩個過往的行人跟他們打招呼。
林退並不是認識這些人,看樣子像是附近的居民,每個人都用一種既詫異又驚奇的目光看著他倆。
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林退大概能猜出怎麼回事,估計就是他們看鬱礎大熱天坐在綠化帶可憐,時不時投喂一些食物跟水。
對於這些熱心腸的人,哪怕不認識林退也一一有所回應。
鬱礎在這片已經出了名,導致他們倆回頭率非常高,原本林退隻是想出來消消食兒,由於鬱礎太引人注目所以沒待太久就回去了。
回去之後鬱礎跟著林退進了臥室。
看著一直黏在他身後的高大alpha,林退靜謐的眼眸動了一下,爾後慢慢垂下來,橘色的燈虛化了側臉輪廓的冷硬。
鬱礎俯下身親過來的時候,林退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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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林退洗了個熱水澡,後頸有一枚不算輕的咬痕,即便攏緊睡衣的領口也掩蓋不住
。
鬱礎收拾完浴室走出來,身上穿著林退的睡衣。
見他要上床林退開口,聲音透著倦意,“你去客房睡。”
鬱礎望向林退,“為什麼?”
“不為什麼。”林退沒看鬱礎低頭整理著身上的被子。
“你可以住在這裡,我們現在算是同居的關係,你睡次臥我睡主臥,公寓任何地方你都可以進,但進我的房間前要敲門,相對的我找你也會敲門。”
他這番話說的十分有條理,像是經過深思熟慮,過慢的語速也給了鬱礎反應或者拒絕的時間。
同居不等於戀愛,隻是一種同住的類似室友的關係,當然他們這種室友不是單純的室友,不過可以像室友那樣隨時離開。
林退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沒安全感的人,他現在很難全心全意信賴一個人,信任一段關係。
但鬱礎某些特質是吸引他的,林退一直試圖否認甚至是逃避,可事實勝於雄辯這讓他感到不安。
為自己的動搖為自己的喜歡不安。
林退想要扼製這種感情,讓自己對鬱礎保持在淺淺的喜歡這個程度,這樣對方有一天離開或者不願意再做一條犬,不需要主人的時候他不會太難過。
林退抓了一下被角,聲音平穩無波,看向鬱礎的目光也沒有泄露任何情緒,“你要同意就可以住在這裡,不同意就算了。”
鬱礎沉默很長時間,然後直白地問,“我們不能睡一個房間嗎?”
林退搖了一下頭,“不能。”
他需要跟鬱礎保持距離,可以在一個屋簷,也可以同在一張餐桌,甚至可以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