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啟明已醉到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一拳向池影掄了過去:“好煩啊,關你什麼事兒,滾開!”
眼前都是重影,他也沒掄到。
助理深知東啟明喝醉之後會耍酒瘋,幸好此時宴會廳裡也沒剩多少人,助理抱住東啟明的腰,一邊製止他粗魯的動作,一邊向殷沁和池影道歉。
“對不起池總,我先帶我們老板回房間了。”
池影護在殷沁跟前,冷淡的點點頭,心裡慶幸這場鬨劇總算是結束了。他看了看邊上躺倒的二十幾個空酒
瓶,又再轉過頭看了一眼殷沁。殷沁白皙的皮膚上,帶著醉意的紅雲鋪滿他的雙頰,眼周那一圈醉醺醺的紅更是讓人悸動。
他真的沒醉嗎……
東啟明的助理攙扶著他轉身,東啟明卻不乾了,一雙手臂胡亂揮舞,指著殷沁:“你……你跟走,讓我睡一晚,你開個價。”
怒氣直衝腦門,池影驀然握緊雙拳。他雙唇緊抿,臉上的青筋似乎也在跳動。如果不是看在宴會廳裡還有其他人在,他這一拳早就砸在了東啟明臉上。
聽到這明顯帶有侮辱意圖的話,殷沁卻一點也沒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
他走上前,伸出手拍了拍東啟明的臉頰:“兒子,你要睡你爸?”
“爸?”東啟明已經完全醉了,他歪著頭一臉困惑的模樣。
“唉,乖。”殷沁再拍了拍東啟明的臉,“我是你殷爸爸。”他又指著池影道,“這是你池爸爸。”
池影看著笑得一臉狐狸樣的殷沁:“……”
“殷爸爸?……池爸爸?……”東啟明醉到舌頭打結,幾句話車軲轆似得轉。他一邊叫著爸爸,一邊被助理攙扶出了宴會廳。
“搞定。”酒會也已差不多結束,殷沁拍了拍手,走出宴會廳大門。
今晚喝的有點多,他想先上個洗手間,然後就回房間休息。沒想到去個洗手間,池影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殷沁往前快步走,他也快步走,殷沁停下腳步,他也停下腳步。殷沁轉頭,見此池影臉上寫滿了緊張,他不禁啞然失笑。
“我沒醉呢,也沒逞強,你不用跟著我。”
“嗯。”池影點點頭,依舊跟在殷沁身後半步。
說了也沒用,池影想跟就讓他跟著好了。
他的確沒有喝醉,但也的確是逞強了。在以往所有的應酬裡,其他人都喝倒了,隻有殷沁不會倒,除了酒量好以外,靠的還是酒品和意誌力。和東啟明拚了十幾瓶紅酒,要說腦袋不暈,胃裡不惡心都是假的。他去洗手間其實是想催吐,但現在池影跟在他身後,他又不能讓人看了笑話,也不想讓池影產生內疚感,隻能繼續故作輕鬆。
逼王不是任何人都能當,裝逼都需付出代價。
放完水,殷沁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池影就站
在他身邊,在鏡子裡仔細端詳著他的一舉一動。
殷沁知道池影細心,連他覺得冷時輕微的顫抖都能發現,他就更加不敢懈怠,緊繃著神經,生怕露出半絲破綻。
人要知感恩。池影對他的好意,他暫時無以回報,也隻能力所能及地儘一些綿薄之力。
幸好他苟住了。出了洗手間,兩人一同走進電梯,一直到池影跟著他上了頂樓,殷沁都表現的和往常一樣,除了上臉之外,他步履穩健,說話思路清晰,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酒精影響。
池影還跟著,兩人在頂層的房間門外駐足,走廊的燈光均勻地鋪在花紋繁複的地毯和牆紙上,昏黃又曖昧。
池影這是要跟著他進房間嗎?殷沁歎了口氣,轉身倚在門扉上:“怎麼,你也跟東啟明一樣,想睡我?還是……要把你本來的房間換回來?”
他半眯著醉意朦朧的眼看著池影,池影覺得自己心臟一縮,又趕緊否認:“不是。你喝得有點多,我想可能需要有人照顧。”
“我看起來像需要人照顧的樣子嗎?”殷沁歪著頭,衝著池影輕笑。
池影:“……”他從一開始就是醉意朦朧的樣子,但無論幾瓶酒下去,都是這個表情,池影也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很晚了,早點休息。”殷沁轉過身,用房卡刷開門,又回頭對著池影燦然一笑,“晚安啊,池影。”
“嗯。”殷沁拒絕得很明顯,池影隻好停駐在門口,看著房間門關上。
房門一關上,殷沁就立刻直衝洗手間,直摳著嗓子眼兒催吐。
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他也沒有必要在彆人麵前裝作強大和淡定。防備一鬆懈,疲憊感和惡心感便如翻山倒海般湧來。催吐完,他立刻給隋清發了短信,讓他去樓下藥店買一些解酒藥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得早!但是沒有二更!(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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