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久還沒有等到貝爾摩德,就遇到了一個十歲的男孩。他旁邊還有個穿著粉色裙子的長發女孩。兩個孩子站在他的麵前大眼瞪大眼。
一旁的女孩見到羽久表情冷漠,便一臉擔心又緊張地一會兒看看旁邊的男孩,一會兒看看羽久的表情,說道:“新一,我們走吧。叔叔阿姨還在等我們。”
但是被叫做新一的男孩卻執著地看著夏目羽久,無比確信地說道:“這個網球包不是你的吧。”
羽久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替彆人背的。”很明顯的,諸伏景光給的網球包規格就不是給少年人用的尺寸,偏偏還背的是專業包,所以,這種不自然感就更明顯了。但羽久發現,自己說完之後,麵前十歲的男孩好像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新一理直氣壯,“當然有。”
羽久看了一下時間,怕麵前男孩耽誤自己和貝爾摩德見麵,於是對旁邊希望新一快點走的女生,說道:“你們不是要去夏威夷嗎?現在這個時間點不和爸爸媽媽彙合的話,可能會耽誤登機時間。”
耽誤是不會耽誤的,隻是羽久信口說的。
而且,比起那個看起來比較聰明的男孩子,那個女孩比較好哄。
這話落下來,反倒是女孩好奇起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去的是夏威夷?”
“那當然是衣服啊。”新一扯著身上薄薄的針織衫外套,此刻的外套袖子已經卷到了手肘位置,說道,“計算一下時差不就知道了。我們如果是去夏威夷的話,到時候就是淩晨兩點到,夏威夷再熱,半夜會涼啊。所以媽媽才預先讓我們穿一穿外套,到時候不用再從行李袋裡麵拿。熱了就先拿在手上,不是這麼說的嗎?但是如果是到紐約的話,就是早上八點,八點的溫度最低也在20度,不用專門穿外套。這也不知道嗎?”
“哦哦哦哦哦哦。”女孩點點頭,對著羽久一臉崇拜的表情,說道,“小哥哥,你好厲害!!一下子就知道了。”
“這難道不是應該誇我嗎?”新一小聲嘀咕地說道。
羽久見兩個孩子自顧自地說著,突然聞到一股香氣,抬起頭,發現穿著大簷帽,衣著摩登時尚的棕發女人從麵前走過,扔下一句“快回去找你們父母吧”,然後就朝著女郎的方向追了過去。
“誒!我還沒有問完。”新一都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對方走了,也想像小尾巴一樣跟上去。但這個時候,女孩已經拉住他的手,因為工藤優作和有希子已經辦完登機手續了。
女孩說道:“新一,叔叔阿姨在叫我們了。”
新一有點不太甘心:“小蘭,我還沒有問完呢。”
“那你想問什麼啊?”
“就是他為什麼一直戴著手套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看起來像是運動選手,故意戴著口罩和帽子,不就是不想要吸引人的注意力嗎?說明可能是有點名氣的選手,但是運動選手怎麼會會帶著手套呢?一般來說不是運動手腕之類的。”
“嗯,也許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手呢?”小蘭也想不到。
“看來你們沒有什麼結果呢。”
工藤優作的聲音在兩個孩子頭上降了下來,
剛正在排隊托運行李時候,就看到新一對那個戴著手套的少年十分感興趣,好奇心滿滿地跑過去了,結果沒想到沒有得到答案。
小蘭抬起頭興奮地說道:“他好聰明啊,我們還沒有說,就知道我們要去夏威夷。”
“有什麼好聰明的?”新一見青梅小蘭一個勁地誇什麼都沒有說的陌生少年,頗為不甘心,“這都是連我知道的時差問題,看我們的衣服不就好了。而且,剛才明明是我說的啊。”
工藤優作聽到新一這麼講,就知道新一大概說了些什麼,於是又說道:“夏威夷和洛杉磯的時差是三個小時。到夏威夷是淩晨兩點,到洛杉磯的時間是淩晨五點,也需要穿外套啊。”
“……對哦,那他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去洛杉磯,而是去夏威夷呢?”小蘭好奇地看向新一。
新一頓時被小蘭給噎住了。
“更準確的說,”工藤優作點點手指說道,“他怎麼知道我們要去美國呢?這可是國際航站樓。新一你想想看,其實道理很簡單的。你要我給你提示嗎?”
“他看到你們托運行李了嗎?”工藤新一忍不住歪著頭說道,“但是,那邊都是處理美國航班的窗口,他要怎麼分辨呢?”
工藤優作笑了笑,說道:“新一偶爾可以開始看看報紙之類的。除了基礎知識,最新時訊也可以了解一下會比較好哦。如果他認得我的話,夏季會去夏威夷的事情,不是很好猜嗎?”
知道答案是這樣的新一頓時覺得有點沒勁:“我還以為他多厲害呢,原來不過如此啊。”
“是嗎?我倒覺得那個少年很特彆,身上有很多謎團。比如說,那邊人那麼多,我們身上還做了那麼多裝扮,他怎麼認出我們的?而且,我說的也隻是一種可能性而已。如果他沒有認出我們的話,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去的夏威夷呢?”
工藤優作笑了笑,說道:“我倒是希望是前者啦,如果是後者的話,大事可能就會發生了。”
工藤優作的妻子有希子用手肘捅了一下對方的手臂,說道:“一定要猜這種啞謎嗎?”
然而,工藤優作不置可否,似乎並不願意多說。
新一歪著頭,問工藤優作道:“所以,他可能是個壞人嗎?”
“不知道,也許正好相反呢?”工藤優作繼續提示道,“新一,也許可以開始看新聞報紙了。”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工藤有希子表示不高興:“……”
優作一見她如此,不得不壓低聲音說道:“不是最近有一起FBI引渡犯罪者回美的事件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今天。但具體是哪個航班就不得而知了。”
工藤有希子忍不住小小地驚呼起來。
“這件事不能讓普通民眾知道,否則會引起恐慌。那個少年可能是有見過美國航班的所有乘客資料,要麼是確保客機上沒有可疑人士,要麼是——”劫機。
“那他是FBI?他好年輕啊!是那種犯罪學專家,天才探員嗎?”有希子突然興致起來,頓時雙眼放光,“好刺激哦!在我們坐飛機離開前,我可以去跟蹤他嗎?”
工藤優作哭笑不得地,並堅定地拒絕了玩心大起的妻子的要求。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