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章(1 / 2)

第六十四章幕間篇(六)

情況發生得突然,這三人都懵了,更彆說後麵反複檢查確定每個位置都沒有監聽器和□□的FBI成員。其中,一個棕金色長發女人注意到入口僵持的三個人。

她剛想說話,羽久先把貝爾摩德貼在自己小馬甲的監聽器給掐滅了,隨即再次檢查了一下黑色箱子,上麵沒有多餘的監視器。這個時候,再繼續謹小慎微地扮演被動角色,隻會被吃得更緊。

羽久搶先對FBI會講日語的那個黑發青年,說道:“如果被發現犯人已經被殺,對方可能會先引爆炸/彈,率先離開。我們當務之急是有人先把炸/彈拆了,剩下的FBI去控製情況,不要讓多餘的人知道犯人已死的事實。”

赤井秀一剛看這個少年並不愛說話,就算開口說話也有股冷漠的口吻,但可能是少年的聲音,所以感覺說話聲裡麵也有溫度。

赤井秀一同意了羽久的看法,對後麵的FBI警員,用英語說道:“朱蒂,你安排其他人從安全門先離開。這個炸/彈爆炸範圍至少在三十米內,你通知機場相關部門,先把附近的飛機移開,不要驚動任何普通民眾,再想辦法送拆炸彈的工具過來。公安部門由我來通知。”

當然,赤井秀一想過要飛機移到空曠的起飛道上,但是擔心移動會產生震動搖晃,而卡邁爾的心理素質似乎還沒有目前的少年穩,恐怕會出現變數。

被叫做朱蒂的年輕女人看得出赤井秀一是打算留在這裡的,眼眸閃過一絲擔憂,也沒有拖延時間,說道:“我知道了,你們要小心一點。”

“會的。”

羽久看著FBI的成員一一從飛機的安全門離開後,抬頭又看著赤井秀一說道:“需要把我拷在這裡,以免我這個可疑人士先跑了嗎?”

赤井秀一聽到這話之後,嘴角反而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你原來有自知之明,那我就先把你銬起來吧。”

羽久剛把手伸過去,赤井秀一就說道:“你是公安部門的吧?”

“……”

羽久回想起諸伏景光的話,想起現在公安和FBI關係正緊張中,自己又在這種時候出現,雖然是送炸彈的,但是卻又是主動幫忙的姿態。對方有這種聯想,並不奇怪。

“這件事我不能說。”

赤井秀一對羽久的神秘主義並不戳穿,說道:“你怎麼看這次事件?”

這看起來應該是兩方人在行動,因為兩方立場涇渭分明,一方主張救人,不惜拐一個人到飛機上送炸/彈,用人質來交換犯人;另一方是主張殺人,而且已經得手。如果兩方是同一批人自導自演,故意來玩弄FBI的話,現在的炸/彈應該早就爆炸了。

畢竟,對講機裡麵的人還在保持聯絡通訊狀態。

現在要想辦法掩蓋奧井丘已死的事實,這樣在拆炸彈的同時,他們FBI另一批人就可以去追蹤他的同夥。

“我沒有特彆的想法。”羽久拿出自己放在口袋裡麵的手機,說道,“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我那邊的人說明情況嗎?”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開免提。”

羽久再次聯係了諸伏景光,他的聲音剛冒出來,羽久就說道:“Hiro。”這是降穀零喊諸伏景光的方式。他們打過暗號,彼此不用真名互稱時,說明有情況發生。

對麵的諸伏景光反應很快,換了一句話:“你情況怎麼樣?”

“我剛才被一個大叔押著送炸/彈…”

羽久的話才剛到一半,赤井秀一的聲音就冒了出來:“您好,這裡是FBI的赤井。現在我的同事應該聯係了機場管理層和安保部門,之後會有人過來送拆炸/彈的工具。我們會一邊拆炸/彈,一邊和對方周旋。”

諸伏景光對突然出現的情況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現在也在對方清晰有力的話裡麵冷靜下來。

他記得FBI裡麵有一個日英雙語講得非常流利的青年,就他明明日語講得很好,但是和降穀零鬥嘴的時候一定會用英語,試圖用語言優勢讓降穀零有苦說不出,有氣不能發,不過零也根本就不甘示弱。諸伏景光直覺兩個人碰上的話一定會打架。

諸伏景光飛快地整理想法,問道:“對方要求用犯人來交換人質嗎?”

“是的。”

“那他有提出什麼要求嗎?我們能怎麼提供協助嗎?”

FBI在日本的權限不多,若是必要時刻,準備車輛以及現金之類的事情還是得有日本方的協助。諸伏景光的腦袋裡麵在想著,如何控製整個機場的乘客不陷入恐慌,又是在想現在犯人的同夥就在機場裡麵,他們應該怎麼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抓到同夥。

這真的是一件大事件。

“距離炸/彈爆炸時間還有三十六分鐘,對方要求安排一輛車可以供犯人逃跑。但是,”赤井秀一說道,“奧井倉死了,目前還沒有抓到凶手。”

“死了?!這怎麼可能?”

諸伏景光首先想到的就是不可能。

犯人是由兩名FBI探員24小時貼身看管的,不管是飲食,還是上廁所,機場方為了避免引起混亂,也提供FBI最大的方便,有獨立的VIP等候室包廂。雖然廁所方便沒有辦法立刻為犯人建一個,但是機場以「正在清掃,禁止使用」為由,在偏僻的廁所裡麵立一個立牌,以防有人進去。

這可以理解為在兩個人眼皮底下殺了一個人,但是兩個人都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這有可能嗎?

諸伏景光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時刻,根本不能聯係警方調查,否則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現在可能需要你們來幫忙控製現場。我認為,犯人雖然得手了,但是已經過了海關,沒有必要重新返回,應該還是繼續扮做普通人,繼續待在機場內部,並還沒有走遠。我需要待在飛機上和你們的小夥伴一起拆炸/彈。對講機方麵我會和你們配合的。”

對方態度恭謙,起碼聽不出降穀零說的無禮,而且有人照顧羽久,讓諸伏景光大為感謝:“謝謝你照顧我的弟弟。”

夏目羽久聽到“弟弟”一詞的時候,嘴唇嚅喏了一下,仿佛有話要說,但是還是憋住了。景光的電話掛掉後,赤井秀一對羽久的信任多了好幾分。剛想說話,卡邁爾終於憋不住了。

“你們可以說點我聽得懂的嗎?”卡邁爾現在隻能聽得懂一點日語日常詞彙和舶來語,串在一起勉強弄出一副畫麵。

赤井秀一倒是不慌不忙,說道:“隻是不想你分心而已,你要好好抱著這個箱子。”

羽久左右探看了一下,說道:“我去找個東西幫忙墊一下。”

赤井秀一也同時跟了上去:“我也跟你去。”

羽久認為,在飛機內部的廚房裡麵應該有餐車和存放餐食飲料的箱子。卡邁爾雖然體魄看起來很壯實,但是長時間維持一個抱著重物的動作,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手臂和腰部的酸痛是無法忽視的。

羽久不知道這個名為赤井的FBI到現在還跟著自己,是怕自己偷偷跑了嗎?

“我不會跑的。起碼要拆炸/彈。”

“我沒有擔心你會跑,我隻是對你很好奇。”赤井秀一直言不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