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章(1 / 2)

第九十四章我找到提高水準的方法了

獲得池袋矢霧製藥的研究員名單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羽久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困難的任務。研究員名單拿到手之後,羽久要做的也是給琴酒一份名單的同時,也準備了給黑田兵衛一份名單。而琴酒在這次任務中除了因為與羽久發生過爭鬥後負傷,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煩惱在心頭。另外,琴酒還收獲了一名池袋情報販子——折原臨也,日後也有他的用處。

但是這次任務結束之後,琴酒同樣也說,這兩次帶著波蘭伏特加的做任務就是熟悉一下組織做事的流程,之後就是讓羽久自己獨立了。

羽久還不想那麼快獨立。

琴酒不讓。

“早知道就不要那麼快完成任務了。”

羽久在車子上碎碎念,琴酒在一邊假裝完全沒有聽到。

此刻琴酒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雖說羽久一直在說,和他待在一起的話傷勢會好得更快一些,而且對他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但是琴酒寧願相信是自己的體質向來就要比普通的人好,所以才會比想象中的恢複得快。

羽久問道:“是不是我惹你不開心了?”

琴酒怎麼會說「是」,這隻會惹來羽久的反彈,他擺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態度,道:“沒有,你表現得非常完美。”

“那為什麼我得獨立了?”羽久不自覺地擺出了被拋棄的神情,“我還是想要跟琴酒前輩學習。大不了,琴酒先生在我麵前可以隨便做你高興的事情。你抽煙的時候,我會戴口罩。”

琴酒肉疼似的眼皮一跳,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並沒有太長,但是他知道越示弱,這家夥反噬越強。

波蘭伏特加原本就是遇強則強,遇狠則瘋,不能逆著來。

“現在組織也沒有任務,你跟著我隻會浪費時間。”琴酒眼睛毫不遲疑地盯著駕車的前方說道,“我這段時間也要療傷,你不需要花時間陪著我。”

羽久見琴酒並沒有討厭自己,神情為之一鬆,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會有新任務?我們一起做任務吧。你告訴我時間,我提前做好準備。”

“……”

琴酒根本不想要和羽久一起行動了。但不是因為羽久太可疑,自己之後接觸的任務會更牽扯到組織的核心,讓羽久不小心竊取了更多的組織機密。而是羽久這個人以似乎完全不自知的態度強勢侵入琴酒的私人空間。

琴酒已經完全不想回想自己在被羽久照顧全身心的過程,羽久半夜三更會在窗口盯著自己有沒有睡覺。琴酒夜裡曾經被他驚醒過一次,羽久似乎就在等著這個時機,從陽台裡麵翻進琴酒的房間裡麵,問琴酒要不要給他講睡前故事助眠。

當時,琴酒大腦和內心深處都全是罵人的話。

這些記憶每每回想起來,都像是針刺一般,琴酒不想再深入地回想,說道:“暫時也沒有什麼任務可做。組織若是有任務也會提前說,所以之前也和你說過你在空閒時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等有任務,自然就會通知你。”

琴酒這樣的說辭不算是敷衍,也不是搪塞。話中八分真兩分假。在沒有組織羽久和其他人同隊之前,他是不會通知羽久有任務的。

羽久想著琴酒也不是真的厭煩自己了,心裡也放心道:“那你平常不做任務的話,你做什麼?”

“調查組織成員,除掉不及格的成員,追蹤臥底,追殺間諜。”

羽久在琴酒這話落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殺殺殺」。

“這不需要我幫忙嗎?”

琴酒這個時候才舍得看他一眼,但也隻有餘光,也隻有一秒。琴酒記得羽久那日在陽台上與他的對峙,雖不說是真的歸心於組織,但是羽久的態度確實是認同自己是黑衣組織的成員。真讓羽久殺臥底的話,琴酒也認為羽久下得了手。可即便如此,琴酒也是拒絕。

“你還不夠格做這種事。”琴酒直接拿「等級」說事,“你沒有達到水準。”這句話把羽久的話頭和念頭簡單粗暴地掐斷了。

羽久心有不甘,但口頭上也不得不退讓說道:“那我怎麼才能達到你要的水準?我得完成很多任務,還是我自己的才能要達到相應的等級?我們組織內部會有考試嗎?我考級?”

琴酒知道自己把羽久引偏後,當下鬆了一口氣,但是表情並沒有露出一絲半毫,依舊維持著冷漠的神色,說道:“你才入組織不到一個月,這麼急著爭功,這麼想要了解臥底身份,你想要做什麼?”

平時琴酒若是放出這麼一句話,能讓組織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突然被琴酒盯上,在自己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被琴酒痛下殺手,死得不明不白。

然而羽久完全沒有眼色,直白地說道:“這還有想做什麼,當然是我想和你待一塊啊,跟著你一塊學習,一塊完成任務。我們都是搭檔了。”

“……”

琴酒對這方麵完全沒有一絲半毫的感動。

相反的,琴酒感覺有點恐懼,這個人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原本琴酒以為是貝爾摩德搞的鬼,畢竟每次和貝爾摩德通話,貝爾摩德都喜歡從琴酒那裡知道羽久的事情,然後一直千方百計地讓自己接受這個後輩。琴酒就隻差說羽久是隻豺狼野獸了,但貝爾摩德明顯隻是聽自己想聽的內容。

貝爾摩德在自己麵前尚且能夠這樣口無禁忌地隨便亂說,可想而知她每次都在和羽久麵前說了些什麼。但琴酒也不想從羽久口中了解到任何內容,隻要擺出抗拒的態度,便能以不變應萬變。

琴酒不虛。

羽久沒有得到琴酒的回應,繼續說道:“琴酒先生也是這麼想的吧?”

琴酒突然有點騎虎難下。說不是的話,羽久會纏上來;說是的話,違背本心的痛苦讓他無論如何地應承下來。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琴酒十分含糊地給出了回複。

但羽久覺得琴酒已經給出了正麵的回複。

正像因為像貝爾摩德說的那樣琴酒有著根深蒂固的硬漢人設,是絕對不會服軟,也不會輕易示弱,更不會把自己心中的熾熱展現在彆人麵前。而羽久要做的,就是用關懷和熱情一點一點地把他壓抑在心中的「本真」召喚出來。這無疑是需要花時間的。

而羽久也已經答應貝爾摩德要讓琴酒變成他應該有的樣子。所以琴酒這含糊不清,模棱兩可的回複帶出來的積極意義在羽久眼中已經被放大了數倍。

“那我雖然不能夠達到你想象中的水準,那我還是想儘力幫助你一些事情。打雜也可以,有沒有特彆想讓我去做的?”

琴酒發現,羽久的熱情是永遠不會被冷漠給消磨掉的。

“沒有。”

“你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