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久拉起衣服。
太宰治明知道不是指他身上帶的東西,但因為羽久都摸口袋,還掀起衣服了,太宰治也跟著邊裝模作樣地摸他的口袋,邊說道:“那讓我看看你還藏了什麼好東西。”
太宰治摸出一個放證件的皮夾,一個用了很久的打火機,兩部手機,屋子的鑰匙串。
“沒了,沒了。”
羽久口袋都全翻出來了。
太宰治還不忘加戲,說道:“看來你身上真的沒有什麼東西。”
“是吧。”
太宰治一見羽久認真,總覺得自己被戳中笑點,扶著額頭好半天才忍住,說道:“不跟你開玩笑了。「你的東西」不一定是實質的,比如你的人脈關係,都可能是被盯住的目標。”
“你是想說,陀思想要你?”
太宰治忍不住用鞋尖踢了羽久,說道,“等我先說完。”
羽久的人脈關係裡麵,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無論是警察,還是國際恐怖組織的成員,估計讓對方憑空拿出一億日元都犯難。陀思不至於是要這些人,而有異能者中,哪怕自己、中原中也、那個偵探社的偵探與羽久關係不差,雖然會幫忙解決麻煩,但也不至於說要為了羽久放棄自己的自由和做事原則。森鷗外更不可能理會羽久的死活。
“我覺得,他實際上朝著夏目漱石先生來的。又或者是,夏目漱石身上攜帶的秘密。”太宰治對沒有了解的東西無法展開合理地推測。
羽久在太宰治說話間眼瞳跟著動了動,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說道:“之前我遇到夏目漱石先生了。他說,W在找一本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異能之書。但他不知道那本書在哪。”
太宰治這下就有推測了。
“那這裡就有兩種情況。其一,陀思想通過你吸引夏目漱石的注意,以此來找到這本書。但陀思不知道夏目漱石沒有那本書,還在繼續針對你,執行他的計劃;其二,陀思知道這本書也許和你有直接關係,現在做一個測試。”
“你想,如果書真的能實現所有願望,改變現實的話,保護這本書的人無疑可以寫這麼一句話「任何人都不能通過任何方式透露書的存在」。但是現在夏目漱石知道,陀思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就說明要麼保管的人是想不通,要麼就是這本書能力有限。所以,我更偏向於,他在測試這本書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太宰治一邊說,一邊整理想法。
羽久看太宰治總是上下打量著自己。
“你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沒說?”
“據說,寫在書上的東西不能被兩個以上的人知道。”
太宰治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敲著桌子。他莫名地在腦袋裡麵飄過森鷗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森鷗外和他聊過羽久的身世,當時森鷗外說得諱莫如深,說羽久和中原中也其實是一樣的。
那句話有太多解讀了。
性格,出身,能力,價值等等,這些都可以是一樣的。
另外,太宰治還知道一件事,中原中也並不是真人,是一個異能力容器。
這幾乎隻是一瞬之間。
太宰治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噎住了。
羽久注意到他的變化,說道:“雖然夏目先生沒說,但我應該是書寫出來的人。我經常不是被說不像真的人嗎?”
“有證據嗎?”
“得看一眼書上具體是怎麼寫的吧。”
“你倒是坦然。”
太宰治看他直接說自己的事情,說得跟彆人的事情一樣,莫名有些不愉快。
羽久這種不會看人臉色,以自己的想法為中心的做法有時候也根本不會顧及彆人的心情。
太宰治站起身說道:“反正我也不管你。我要去Lupin了,在這裡跟你說話真是浪費時間。”
他也不等羽久回複,就直接離開了。
離開後幾分鐘,太宰治才突然發現自己被夏目羽久帶偏了話題,該說的重點反而被忽略了。本來應該是要套關於夏目漱石的秘密的。
“……那個臭小子。”
太宰治突然覺得心累了——
無緣無故多給他一些多餘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