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每次她來這兒的時候,總是會想出點好玩的事情試圖逗男孩笑笑,或是給他表演一下自己新學會的忍術,或是拽著他去玩點小遊戲,要麼就用任務賺來的微薄的工資買個蛋糕來和蠍一起吃。
大概,真就是充當了一個真正的、照顧人的姐姐的角色。
雖然年僅六歲,但是真理和一般的六歲小孩子不一樣。她能把試圖惡意捉弄她的孩子們耍得團團轉,也能察覺出很多那個年齡的孩子所看不透的事情。
比如說,千代婆婆對於她主動和蠍交好的行為是屬於讚同和……有點微妙的感激的。之後,真理明顯感覺那個婆婆開始更真誠用心一些地對待她了。
雖然那個老人家似乎不太會表現出自己的感情那樣,哪怕對待自己的親孫子都是那樣的不善言辭。
真理來到蠍的家時,偶爾會正好碰見千代趴在門縫邊偷偷觀察屋裡的蠍。
其實她十分不解,這是為什麼呢?直接進去不好嗎?覺得自己的孫子一個人寂寞難過的話,就應該多陪陪他不是嗎?哪怕晚上給他講講睡前故事,臨睡前再給他一個擁抱呢?
“……您真的不準備做點什麼嗎?”那樣想著,某一天裡,真理沒忍住,表情奇怪地問出口了。
千代看了真理一眼,她最近明顯有些憔悴,好像老了不少,被真理問出了那樣的問題,眼中卻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
但是真理沒有想到的是,千代的選擇是去教導蠍傀儡術。
倒也不是說傀儡術有什麼不好的,砂隱村擅長傀儡術的忍者很多,千代家又是世代相傳的傀儡師。
隻是真理覺得那製作傀儡的房間有些過於陰暗了,堆放著的各種人形傀儡又有點詭異。小孩子在那種環境裡待久了,真的不會變成自閉兒童嗎?
像這樣,忍者們不覺得奇怪的東西,她有時候會下意識地覺得不太對。似乎自己的思考方式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但是這種事她也沒辦法跟彆人說出來,說完估計也隻會被人用怪異的眼光看待。
年幼的蠍倒是對製作傀儡這件事非常喜愛,也非常有天賦。千代實際上依舊還是忙碌的,也並沒有多麼詳細地去指導他,蠍卻很快就上手製作起了自己的傀儡。
是他的“父親”和“母親”。
相對的,蠍也依舊沒等到他父母的回歸。
蠍本來就是個敏感而聰慧的孩子,自然察覺到了。畢竟,並不是天天都會來這裡的真理都開始意識到了什麼。
蠍的父母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當那查克拉線斷掉,擁抱蠍的“父”與“母”的傀儡隻能是像死物那樣倒下的時候。
真理沒有理會旁邊似乎震驚了一動不動的千代。一把推開了門,跑過去抱住了佇立在那裡,低垂著眼簾的蠍。
後來,蠍問過同樣失去了父母、甚至連一個家人都沒有的真理。
大概是因為真理永遠都可以笑得很樂觀開心吧。
不論是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還是被同齡人排斥,或是被村子裡的人惡語相向——也沒有父母親人可以安慰她。可是她一直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在路上看見有父母疼愛的孩子時,眼底也不會有羨慕嫉妒的情緒閃過。
“不覺得難過嗎?”一邊製作著手中的傀儡,紅發男孩略抬起眼看向她。
那時,蠍的表情已經比起真理剛剛認識他那會兒變少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冷淡了。
真理坐在一邊,從手裡的忍術卷軸上抬起視線,神情有些恍惚:“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甚至,對父母這樣的角色都沒有任何的概念。
“啊……什麼都不記得了就不會難過了嗎?”男孩又垂下了眼。
“……並不是吧。”真理遲疑地回答。
她覺得自己回答的倒不一定是蠍問出的問題。
但是對於記憶全無、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件事。她並不是無所謂的。
她用胳膊緩緩抱緊了自己的腿,似乎覺得有些寒冷那樣,喃喃自語地開口了:
“就好像失去了很多重要的東西一樣……還是挺孤獨的,一想到居然忘掉了那些記憶,就會感到非常非常難過啊。”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就有點難過。砂隱的教育方式真的大有問題。
真理和蠍雖然也是幼馴染,但是比起中也的甜,這邊要是真理不回火影就真是徹頭徹尾的be。
火影時期的真理想不起任何過去的記憶,還不夠堅強,麵對的世界也更加危險。本身心理狀態也不太對。
雖然一起長大,但他們頂多互相陪伴不那麼寂寞,卻也做不到把對方徹底拉出自我孤獨的世界。
靠,突然又感受到了中也的好,怪不得你是男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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