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1 / 2)

真田弦一郎很快就發現了兩位好友的不對勁。

雖然這兩個家夥平日裡就待在一塊玩得極好的樣子,但是最近看上去似乎要更加黏糊了一點。

真田弦一郎絞儘腦汁想著究竟是什麼地方讓他感到有不對勁的地方,最終從腦子裡扒拉出一個時間線來。

嗯,似乎就是從他生日過後,這兩個家夥看著更加黏糊了。

努力抱著一把小木刀努力地揮舞著的真田弦一郎尚且還沒有幾年後的自己對待訓練那般專注,因此他難得的摸魚行為幾乎是立刻便被真田爺爺發現了。

在被真田爺爺毫不手軟在背上用刀柄敲了一擊的真田弦一郎眼底一瞬間激起了淚花,然後在自家爺爺怒目而視下憋了回去。

“專心。”

真田弦一郎立馬就收起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好奇心。

他果然還是太鬆懈了,居然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開小差。

果然還需要多加修煉。

於是,真田弦一郎按捺下自己難得產生的好奇心,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兩位好友背著自己早早的進入了同一所學校上學,即便隻是幼兒園。

仁王雅治也不知道某個平日裡嚴肅的宛如一個老古板的真田弦一郎居然會因為他和幸村精市的事情在訓練期間走神被長輩發覺。

他此時有了其他東西吸引了他的視線。

那便是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歸來。

雖是成功回來了,但是監護人臉色不佳讓仁王雅治也停下了扮作鬼臉的動作。

他隻能從家入硝子的口中得知,這次的委托任務失敗了,至於更為具體的,幾位長輩對於此事嘴巴閉得相當嚴實。

沒有一個人想要讓一位年僅四歲的孩子知道的太多,仁王雅治也僅僅從長輩的表情當中可以看得出,這次不僅僅是委托任務的失敗,同時也有著一位極其年輕的未曾謀麵的姐姐永遠的失去了生命。

今年的祓除詛咒的任務極其多,五條悟和夏油傑出任務也漸漸開始不帶上仁王雅治。

小孩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著很大的不對勁,也試圖仗著年紀小鬨過一陣,但最終因為監護人的不認同限製了出行。

在知道自己現在除了平時訓練網球的俱樂部和學校以外哪裡都不能去的悲慘未來,仁王雅治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他認為這是對自己慘無人道的壓迫,讓一個無時不刻不想著出門撒歡的小孩限製出行,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殘忍的了。

即便家入硝子在看見仁王雅治的表情開始逐漸不對勁的時候提及,假使有她的陪同,一些比較安全的地方還是可以出門的。

然而這句話在試圖爭取自身利益的仁王雅治的耳朵裡,很快就被自動過濾掉了。

笑話,他才不要出門的時候身邊還要有個人盯著。

那多幼稚啊。

自認為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孩子的仁王雅治迎來了自己的叛逆期。

他堅決不要家入硝子的陪同。

夏油傑和五條悟麵麵相覷。

五條悟笑得唯恐天下不亂。

“既然小雅治這麼想要獨自出門玩,那就讓他出去玩吧。”五條悟自覺自己提出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好提議,“不挨一頓打,他不會知道現在在外麵,對於他來說到底有多麼危險的。”

然後他就被夏油傑抬手在腦袋上敲了個爆栗。

近一個月來逐漸開始變得有些沉默的夏油傑此時笑得特彆的和善。

“悟,你剛剛在說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到一絲危險的五條悟縮了縮脖子,十分有求生欲地說道:“不,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

家入硝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五條悟和夏油傑一眼,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必要那麼一驚一乍的。

先前她的那些不妙的預感,果然還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這麼想著,家入硝子偷偷走到仁王雅治的身後,伸出罪惡的小手捏上對她毫無防備的仁王雅治的小臉蛋。

她滿意地揉了揉仁王雅治的小臉蛋,低聲道:“小鬼頭,你還是長點心吧。”

幾乎從沒有被家入硝子叫過小鬼頭的仁王雅治頓時頭皮發麻,謹慎的小眼神不斷的在家入硝子的身上掃。

原諒他還是一個隻有四歲的孩子吧,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有關於戀愛的那根神經。

小孩僅有一個模糊的五條悟會和他爭奪夏油傑的歸屬權的模糊認知,哪裡會想得那般多呢?

被小孩那謹慎的小眼神逗樂的家入硝子更是沒有鬆開過自己那雙折騰小孩軟乎乎的小臉蛋的手。

之前她怎麼就沒有察覺到仁王雅治的小臉蛋居然這麼好捏呢?

都說小孩皮膚嫩,書上的知識果真沒有欺騙她。

於是,在夏油傑“友好”的和五條悟交涉完教養小孩不能那麼粗暴,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家小孩已經被家入硝子抓去“欺負”好一會了。

他不禁感到一陣的無語。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硝子對雅治的臉有著如此深厚的興趣?

最終仁王雅治還是沒能讓夏油傑改變主意。

但是小孩也成功的坑害了自家小夥伴,成功讓人得到了和自己一致的待遇。

除了沒能讓人跟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一塊以外,至少幸村精市的安全問題是絕對有保證的。

對於仁王雅治想要幸村精市和他時刻待在一起的想法,五條悟對此表示十分的讚同,並表示他可以幫忙。

然而夏油傑對這個提議完全不感冒不說,還義正言辭地製止了五條悟暗地裡搞小動作。

雖然處於什麼事情都想要反抗一下的叛逆期裡,但依舊十分聽夏油傑話的仁王雅治露出乖巧的神情。

嗯,他才沒有想要和五條悟一起把幸村精市截下,帶到咒專的想法呢。

平白無故多了個監視對象的五條家的術師對此沒有一點意見,當然,即便他對此有意見,也不敢在年輕的家主麵前多嘴哪怕一句。

來自家主的命令,聽便是了。

而被監視者幸村精市,在知道自己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內會被人保護,雖然不解其意,但是想到最近出門的時候若有若無察覺到周圍冒出更多的詛咒後,不僅沒有對自己被監視的情況有多麼不滿,甚至還主動詢問保護自己的五條家小哥是否可以順帶照顧一下他的父母。

被迫加班的五條家小哥張了張嘴,視線在觸及對方身邊的白毛小鬼露出略顯無害的表情的時候,默默閉上了。

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威脅人的仁王雅治慢悠悠地站在幸村精市的身邊等待對方和五條家的小哥交涉。

直到這位小哥忍受不了躲起來為止。

帶小孩不是一個簡單的活計,彆以為帶得小孩不會像普通小孩那樣需要事事叮囑,也不會聽不懂人話就很好帶了。

人家破壞力更大啊!

在好幾次被仁王雅治旁敲側聽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去向差點脫口而出的時候,五條小哥終於明白自己就不該去回仁王雅治任何一句話的。

到底是哪位魔鬼教導這小鬼如何打探消息的?

正在祓除詛咒的夏油傑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沒能哄得人將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去向交代出來的仁王雅治也沒有生氣。

不如說,他對努力將自己的臉皮繃起來的五條小哥更感興趣了。

他不僅一邊挑撥著五條小哥,還時不時調侃真田弦一郎一句。

誰讓這兩個家夥都繃著一張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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