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三人一起去網球部社辦提交社團申請書。
不僅僅是他們,周圍有著不少與他們同行的人。
雖然網球一開始並非是熱門運動,但由於早些年出了個越前南次郎後,國內學習網球的人也越來越多,不缺乏有崇拜越前南次郎的粉絲從小開始培養起自己的孩子,試圖再出一個像越前南次郎一樣的人物。
也正是因此,來網球部報名的學生相當多。
三人看著圍堵在網球部社辦麵前的一條長龍,即便是知道網球在國民當中的受歡迎,但還是不免感歎了幾下,隨即就老老實實走到隊伍的最後一個排起隊來。
即便三個小孩在學習網球的俱樂部裡地位很高(憑實力打上去的),但是在南湘南裡,他們也隻是個籍籍無名的網球選手,還是一個從外表上看就是個初學者的網球小白。
因此絕不會出現什麼,不用排隊就可以直接進入網球部的名場麵。
負責招收部員的網球部成員們顯然對一開門就有這麼多新生等著的場麵習以為常,走出了好幾個負責人,最後長長的隊伍自動分為好幾排。
由於第一天也隻是接受報名表,因此這看似誇張的隊伍排得相當迅速,幾乎是短短幾分鐘便輪到了仁王雅治三人。
輪到幸村精市的時候,負責招生的學長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眼底瞬間閃過了一絲驚豔,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用極其小聲的聲音說道:“這裡是男子網球部,小學妹你走錯地方了。”
被稱為小學妹的幸村精市笑得更開心了,排在他身後的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用憐憫的眼神看了那位在幸村精市雷點上瘋狂蹦迪的可憐學長。
還沒有等可憐的學長反應過來,麵前這位漂亮的“小學妹”溫柔至極地看著他:“希望入部後,學長能和學弟來一場交流賽,學弟一定會好好指教學長的。”
聽著幸村精市在學弟二字中語氣格外重,看戲的仁王雅治饒有興致看著麵前的場景,完全沒有想要上前阻止的打算。
被邀戰的學長聽完幸村精市的話後,整個人不由石化了。
漂亮的小學妹猛然變成漂亮小學弟的痛苦,一時半會兒還沒能讓可憐的學長反應過來。
飽受打擊的學長甚至沒有去在意小學弟那堪稱狂妄的挑釁。
邊上有熟人調笑道:“看樣子中村眼神越來越不好了啊,居然連小學弟和小學妹都分不清。”
名為中村的學長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猛地朝好友翻了個白眼。
“滾滾滾,換你能認得出來?”
一邊罵完好友,中村轉過頭就朝著幸村精市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這位學弟,是學長的眼神不太好,你是想要交社團報名表吧?來,我給你交。”中村忽略好友嘲笑的那句“你是不是傻,今天來這裡的哪個不是想要進網球部的?”伸手將幸村精市手上的報名表接了過來。
幸村精市見這位學長的道歉態度可以稱得算是良好,一點也不想當初在俱樂部的那些眼高於頂的哥哥姐姐們,表情看著稍微好的一點。
見中村似乎根本沒注意自己先前的邀戰,也沒有去提醒他。
算了,自己早晚有機會把場子一個個找回來的。
曾經因為旁人打趣一句自己的外表就拎著網球拍將人好好教做人的幸村精市笑得溫柔至極,卻讓人莫名感到背脊冒著深深的涼意。
沒能看成一波好戲的仁王雅治肉眼可見的露出了一絲遺憾。
同樣圍觀的真田弦一郎無語地按了按帽簷,不想去看好友的那張“沒熱鬨看了真是無聊”的臉。
仁王雅治這家夥,是不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
仁王雅治可不知道真田弦一郎已經在心中暗戳戳地想自己早晚會被幸村精市教訓一頓的事情。
他敲了敲那位誤將幸村精市性彆給認錯的學長麵前的桌子,將手上的入部申請書遞交了過去。
“學長,回神了。”
將視線從幸村精市身上收回來的學長很快就看向了他,隨即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哀嚎聲。
“為什麼?為什麼這年頭的新入學的學弟顏值都這麼高了?還給不給長相普通的學長一個活路了?我想談戀愛啊!”
坐在中村身邊,也就是中村方才一個勁在嘲笑他的朋友忍不住給中村的額頭上敲了一記。
“你在放什麼屁?”這家夥的顏值能稱得上普通?
朋友憂鬱地看了一眼中村那張雖說不上角色,但好歹也能稱得上小帥的臉,恨不得將這家夥腦子裡的水全部晃出來。
“和幾個一年級的小朋友比顏值,你能出息一點嗎?”
中村很快就抬起頭來反駁他,說出來的話聽上去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我們和學弟隻是相差三歲而已,彆看這個時候從外表上看有很大的差距,再過十幾年這點差距根本不算什麼。你要知道,這年頭有著好幾歲年齡差的夫妻可不在少數,那群女人賊喜歡養成了。”
朋友啞然,最後笑容扭曲道:“你隻要閉上你那張嘴,不愁沒女生喜歡你。”
中村露出茫然的表情。
“咦?是這樣的嗎?”
還沒有等中村問出一個所以然來,麵前很快又多了一個人。
戴著帽子的男生冷著一張臉朝著他嗬斥道:“真是太鬆懈了!聊什麼聊?動作快點!”
中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天,下意識伸出手將那張社團申請表接了過來,待人走了才敢側過頭和好友小聲嘀咕道。
“剛剛差點以為看見了副部長。”
同樣被嚇一跳的好友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