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覺得自己早晚會被仁王雅治給整瘋掉。
這家夥實在是太會找事了。
上課不好好聽課,下課使勁折騰惡作劇,悠哉悠哉的樣子仿佛正選選拔賽早就過了一樣。
在忍受好幾次仁王雅治上課睡覺的行為後,真田弦一郎冷著臉戳醒了對方。
仁王雅治睜著迷蒙的眼睛,翠綠的眼眸顯得極其無辜。
“怎麼了?下課了嗎?”
真田弦一郎忍了忍,最終還是沒能保持自己的好涵養。
“上課呢,好好聽課!”
仁王雅治下一刻又將腦袋趴下去。
“沒下課喊我做什麼?”
真田弦一郎麵色不善:“你還記得你是學習委員嗎?”
學習委員通常在班上起到帶頭的作用,是班上同學在學習上的榜樣。
但看仁王雅治這幅德行,這就是他們班上學習的榜樣?換做是真田弦一郎,他都覺得自己早晚要被氣死。
不,鑒於仁王雅治就坐在真田弦一郎的右上角,屬於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類型,真田弦一郎就覺得自己時刻處於爆發的邊緣。
仁王雅治仔細想了想,給了真田弦一郎一個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看著他的行為越想越氣的回答。
“在學習上做好榜樣就可以了,其他的大可不必學我。”
這就是真田弦一郎最為生氣的地方了。
明明仁王雅治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將心思放在學習上,但每次任課老師喊他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仁王雅治都能準確無誤將上課的時候老師講得題目回答出來不說還準確無誤。
真田弦一郎本身就是個聰慧的人,在老師宣布仁王雅治的回答正確之前他就能推出正確答案,每次察覺到仁王雅治回答正確的時候,他就會更生氣了。
啊,他果然還是最看不慣仁王雅治這樣懶散的人了。
對此,真田弦一郎已經開始想著下次分組的時候,他一定要選擇一個離仁王雅治遠遠的位置。
如果不能把仁王雅治怎麼辦,那就眼不見為淨吧。
幸村精市看著兩人之間的爭論永遠都是真田弦一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對此表現出絕對的中立。
在同班同學眼裡,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的關係可以說得上是水火不容,但對於幸村精市來說,這樣的交流更像是兩人之間的培養感情方式。
“雅治和真田的感情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呢。”
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同時露出了一言難儘的神情。
他們互相瞪視一眼道:“我可不覺得我和這家夥的感情好。”
幸村精市笑得眉眼彎彎:“這不是很有默契嘛。”
講台上的數學老師恰當地咳嗽了一聲。
優等生在老師這裡永遠都是有著特權的,雖然才開學沒有多久,但是三人早就以各種方式——上課回答問題以及上課被喊起來回答問題刷足了優等生的存在感。
漸漸的,各科老師都記住了這幾個顏值高,還相當聰明的學生。
“老師能夠理解某些同學想時時刻刻交流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你們年紀還小,有著大把的時光聯絡感情,於是現在請安靜下來,將課堂交給其他認真學習的學生好嗎?”
上課聊天三人組立馬安分了下來。
於此同時,下課鈴聲響了。
方才還叮囑三人不要在上課時間聊天的老師頓時露出遺憾的表情。
“好吧,看樣子就連上天都想要讓你們多加聯絡感情,那我這個老大叔就不多打擾你們了,下課。”
在老師說到下課的時候,整個教室不由哄堂大笑了起來。
雖然數學老師已經邁入了中年,但幽默的性格使他在學生當中極其受歡迎,即使教得是最讓人耗費腦細胞的數學,也有一堆學生削尖了腦袋去學,他上課的時間,幾乎沒有學生會趴下睡覺。
哦,我想這其中仁王雅治大抵是唯一那個會睡下的,同時也是最經常被點名回答問題的。
幸村精市看了一眼眼底泛著青黑的黑眼圈的仁王雅治,意識到仁王雅治上課睡覺可能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氣真田弦一郎。
“雅治,你最近沒有睡好嗎?”
已經有好幾天抓緊上課的時間補眠的仁王雅治默默打了個哈欠。
“不能說沒睡好,隻能說在家的時候幾乎沒有我睡覺的時候。”
幸村精市皺著秀氣的眉,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夏油哥哥應該不至於不讓你睡覺才對。”
以幸村精市對夏油傑的了解,對方看上去不像是會虐待小孩的人,不僅不會虐待小孩,對方更是對仁王雅治要溺愛得多。
“誰說是傑了。”仁王雅治打了個哈欠,幽怨的將某個害得他睡不著覺的罪魁禍首告發了出來,“是五條悟那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