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的話讓幸村精市也不禁呆愣住了。
這幾年清楚地意識到咒術師代表著什麼的幸村精市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放低了。
“雅治,你確定嗎?”
仁王雅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應該還沒有到聽力不好的地步。”
幸村精市深吸了一口氣,身後網球部的眾人已經在喊他們了,意識到這裡並不是能夠聊天的地方,他急匆匆地安撫了仁王雅治一句。
“回去後看看夏油哥哥他們是怎麼看的。”
同樣想到這一點的仁王雅治點了點頭。
就目前而言,也隻能如此了。
正如同仁王雅治所預料的那樣,眾位警察最後也還是沒有將怪盜基德緝拿歸案,但是好在那顆“攝政王”被追了回來。
熱鬨看完,網球部眾人也被趕了回去。
一回到家,仁王雅治便急匆匆地找到夏油傑。
十分幸運的是,今天夏油傑和五條悟並未出遠門,因此即便仁王雅治大半夜找到自家監護人也能從夏油傑那邊得到答案。
隻不過讓仁王雅治感到稍顯意外的是,今天的五條悟的臉色相當不好。
不過鑒於五條悟平時就不怎麼喜歡自己湊到夏油傑的身邊,仁王雅治也沒有去多想什麼。
似乎是隨意往自己身上套了件外套的夏油傑坐在沙發上,聽著仁王雅治一字一句地為自己講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頭一點一點的,看上去有些疲憊。
鑒於仁王雅治平時除了某些時候一向很令人省心,因此即便是仁王雅治大半夜才回家這點都沒能讓夏油傑擔心過。
“怪盜基德啊,好像是很耳熟的名字。”夏油傑扭過頭看向了五條悟,“悟,你說呢?”
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五條悟看著夏油傑的凝視,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去仔細回想了一下。
“忘記具體什麼時候了,反正幾年前吧,因為意外見過那家夥一次,小混蛋當時也在才對。”
對於五條悟突如其來喊自己小混蛋並沒能讓仁王雅治的臉色變化,不過在知道幾年前自己見過怪盜基德的時候直直擰著一雙眉。
“什麼時候?完全沒有印象了。”
“你當然沒有印象。”五條悟慢悠悠地說,“因為我們是拿著照片去找人的,那家夥不知道怎麼的混入了帳內。”
仁王雅治露出鄙視的神情。
“普通人混入帳內都不知道,悟好廢物。”
五條悟隨意揮了揮手:“鬼知道那家夥怎麼在遍地詛咒的地方活下來的。總之基本上就是完成任務後你不見了,然後剛好遇見那家夥,我們就拿著你的照片問了一下。”
“我失蹤難道不是你們的問題嗎?”仁王雅治腹誹著,“不過你不靠譜的言論我記下了,等著補交報告吧。”
五條悟頓時變了臉色,他露出可憐兮兮的小表情。
“不要這樣嘛,那家夥都答應了不會告訴其他普通人了。”
五條悟還想對此掙紮一下。
出個任務翻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連任務目標都已經打點好了,為什麼還要額外交報告啊?
而且,要是被夜蛾正道知道這件事情,他一定會被要求寫檢討的。
畢竟,帳是他放下的,跟人問仁王雅治的去處的也是他,曝光咒術師的存在的也是他。
最後仁王雅治和五條悟暗中交易,以五條悟大出血為結果,結束了這場不公平的交易。
當然,對於五條悟來說,隻是損失了一點錢財還真不叫大出血。
在知道沒多大問題後,幸村精市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對於五條悟那麼輕易就將咒術師的存在曝光出去,幸村精市也不禁感到滿頭黑線。
“咒術師的存在是不允許向普通人告知的吧?五條哥哥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仁王雅治已經懶得去糾結幸村精市對五條悟的稱呼了,反正他自己也沒好好叫過五條悟,輩分混亂這點他已經不在乎了。
“沒有關係的,反正一般來說,普通人都看不到詛咒,能看見的差不多也都死了。”仁王雅治對此相當鎮定,不就是馬甲掉了嗎?又什麼大不了的,有本事讓所有人都相信他有這個馬甲,“就算他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
仁王雅治的話點醒了幸村精市。
自從開始打網球後基本上就沒再碰見詛咒的事情幾乎讓他遺忘了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詛咒的這一設定。
有時候幸村精市也感到非常奇怪。
明明跟著夏油傑等一大家子待在一起,時不時就能逮到一個個詛咒聚集點,但是平時上放學的時候都非常平靜,幾乎看不到詛咒的存在。
對於這一點,仁王雅治的解釋則是,並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滋生大量的詛咒的,有他們在的地方,就算出現一般也彙聚不了那麼多,他們能看見那麼多詛咒全是因為五條悟和夏油傑帶他們玩的時候經常愛往任務地點湊,他們放假的時間同樣也是詛咒滋生最為頻繁的時候。
為了讓幸村精市意識到身邊其實詛咒不少,仁王雅治仗著全國大賽結束後沒多久就是假期,行動力相當快地找到五條悟領了幾個簡單的祓除任務。
和基本不給仁王雅治任何祓除相關的任務的夏油傑不同,在知道仁王雅治居然好心幫自己減輕負擔的五條悟就沒有半點愛護幼崽的心,很是乾脆地把自己的任務單遞給了仁王雅治。
“喏,自己選吧。”五條悟抬了抬下巴,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我可是特意把這些任務難度給你看了,可彆跟傑說我不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