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切原赤也嚎得有多麼大聲,在這個時候,也的確沒有任何一個人走到他麵前並擔負著向導的作用。
在意識到這個時候不會有任何人來回答自己,切原赤也垂頭喪氣地瞅著麵前的兩條路。
遇事不決,便隻能看天意了。
隻見切原赤也從褲兜裡麵掏出了一個小鋼鏰,他盯著鋼鏰的眼神十分深情。
“我今天能不能找到網球部就看你的了。正左花右。”
切原赤也閉著眼睛將鋼鏰丟出去。
是正麵。
切原赤也深吸一口氣,氣勢洶洶地朝著左邊那條路走去。
雖然這個行為讓切原赤也擺脫了選擇困難症,但是他的運氣成功讓鋼鏰把他帶到了校門口。
看見熟悉的看門大爺正坐在椅子上,樂嗬嗬的盯著他。切原赤也不由崩潰的蹲下頭尖叫不止。
“啊!怎麼又走錯地方了!”
不都說靠鋼崩可以找到正確的路嗎?為什麼他隻能被帶到學校大門口呢?他又不是想要離校!
看門大爺被切原赤也的反應給逗笑了。
“喲,小同學這是又迷路了?”
已經是第二次在看門大爺麵前出糗的切原赤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看門大爺樂嗬地說:“那這次小同學是想去什麼地方呢?”
“網球部。”
“大爺還有工作,暫時不能帶你去網球部那邊了,不過大爺有認識的小同學就是網球部的,你等我打個電話喊人啊。”
切原赤也抓了抓頭發,雖然焦急這個時候網球部是否已經結束部活了,但他也心知不能在老人麵前露出煩躁的表情。
“哦,好的。”切原赤也說完沒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朝著看門大爺鞠了一躬,“謝謝大爺。”
“好好,大爺啊,就幫幫你。”
仁王雅治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訓練。
幸村精市聽到放在椅子上的外套響起了電話鈴聲,他一眼就看出是仁王雅治的外套,將裡麵響著的手機取了出來,交給了仁王雅治。
“雅治,你電話,這個時候打過來可能是有什麼急事。”
仁王雅治一手接過電話,一手接過毛巾,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接聽電話。
“喂?讓我接個人?在大門口是吧?行,我現在有空,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的仁王雅治衝著幸村精市聳了聳肩膀。
“看門的大爺說他那邊有個想加入網球部結果迷路的小崽子,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切原那個小海帶頭了,我去接個人,待會就回來。”
“這可就太巧合了。”幸村精市失笑,“不過你怎麼會有那位大爺的電話號碼?”
仁王雅治表情很是坦然:“原本是為了不讓大爺把我的去向告訴三津穀學長,就跟人打好關係,一開始還好好的,但是後來三津穀學長也學會從這位大爺這邊收集資料,於是我出個校門還需要多拐幾個圈,以免被找到。”
第一次知道仁王雅治翹個訓經曆都如此精彩的幸村精市失笑:“三津穀學長為了找你也是學習了不少技能呢。”
仁王雅治沒再繼續和幸村精市聊下去,他朝著人揮了揮手。
“那我先去把某個迷路海帶找回來了。”
在知道看門大爺給自己找的向導居然就是先前那個給自己當裁判還亂喊他名字的白毛,切原赤也無疑是相當震驚的。
“所以說,你這個家夥為什麼還會認識一個看門的大爺啊?”
還沒有把人托付出去,看門大爺就聽見切原赤也在腹誹自己,老大爺故作生氣道:“老頭子怎麼就不能認識仁王君了?是看不起大爺嗎?”
切原赤也連忙跟大爺道歉:“不不不,沒有說您不對的意思,隻是這個家夥未免也太閒了吧?難道不需要訓練的嗎?”
在家裡幾次三番被姐姐叮囑過麵對長輩的時候要禮貌,尤其是老人,再加上看門老大爺這已經是第二次幫助自己,因此看見看門大爺生氣,切原赤也第一時間就開始道歉。
隻是,依舊記得某人當初在當裁判的時候不好好叫自己名字,切原赤也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發出嘲諷。
不過切原赤也的嘲諷對於仁王雅治來說,效果並沒有那麼好。
仁王雅治懶懶地挑了挑眉,毫不客氣地反諷了回去:“若不是某個家夥連路都找不到,我這個時候還在訓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