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仁王雅治說得那樣,在知道自己的訓練量是網球部裡最少的後,切原赤也這幾天的訓練相當的熱情。
偶有動作不規範,在學長的指點下也會迅速矯正過來。
實力排在正選圈下遊,平日上場也隻能和柳蓮二打打配合的學長見狀也不禁發出感歎。
“每次看見切原君訓練,我都會感到一陣心虛,在給自己加訓這塊我就完全比不過人家啊。要不是他學網球還不長,我恐怕這正選也當不了多久咯。”
學長的自嘲無人敢接話,這個時候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感覺像是落井下石。
畢竟在看見切原赤也訓練的時候,他們也的確想過切原赤也能夠拿到正選的位置和他們一起去比賽。
“噗哩,切原還有很多要學呢,就算學長你想放人去比賽,我們也不同意啊。比賽的時候,彆人可不會管他是不是初學者呢。馬上就是全國大賽了,這些對手可不像是他在神奈川第二小學隨隨便便就打贏的正選。”
仁王雅治恰時走了過來,他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古怪的氣氛一樣搭著話。
“我們還是很需要像是學長這樣全國大賽經曆豐富的學長的嘛。”
雖然明白仁王雅治這話隻是在安撫自己,但是學長也不會真的傻得去戳破仁王雅治的話。
他哪裡算得上經曆全國大賽豐富啊,他們南湘南打進全國大賽也就這兩年的時間,還都是由這兩位年輕的部長帶進去的。
隻是看在一同經曆了這麼久安撫一下他罷了。
想到自己明年也該升學了,這位學長心中的鬱氣也散了多少,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正選,兩位部長看著也沒有這個時候就將他換下來的打算,他還埋怨什麼呢?
正如同他想的那樣,在不久的正選選拔賽上,他所在的b組當中並沒有切原赤也的名單。
而關於切原赤也的安排,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以及真田弦一郎也商量了一下,均是打算讓人在第二年當上正選。
與其讓切原赤也成為正選,讓其他學校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不如再壓半年,第二年人身上受到的關注度會少一點不說,實力也能往上提一提。
“每天輸給我們這些無良的學長就已經很慘了,再輸給其他人那豈不是更慘了嗎?”
“他體力也是個問題,要不是我們和他比賽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能快打就快打,恐怕以他的體力,對手要是刻意拉長比賽時間跟他拖,恐怕會直接倒在比賽場上。”
“噗哩,彆這麼嚴厲嘛,真田,人家好歹也隻是個學習三四個月網球的初學者呢。”仁王雅治托著下巴笑眯眯地說道,“不過體力也是個大問題,之後練習賽的時候儘量把比賽時間延長吧。各種風格的網球對手總是要習慣的嘛。”
真田弦一郎擰著眉:“我的意思是再給他加幾組訓練,你這樣做的話,他訓練會做不完的。”
“實戰才是提升水平最快的方式神訓練也不能落下。他完全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然後把欠的訓練都補上來。我覺得切原的自覺還是挺好的,不至於在這上麵偷懶。”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除了體力和一些基礎招式沒有掌握牢以外,最近切原進步很大了。”
“你這叫揠苗助長!哪有一下子給人塞這麼多訓練的?他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嗎?”
“哪有,我不都說了可以休息一下事後補訓練嗎?再說了,你找他比賽的次數也不少吧?怎麼?是從人家小孩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打算在他身上回憶回憶童年嗎?”
幸村精市頭疼地看著兩個一討論起切原赤也的訓練安排就不知不覺開始吵起來的兩個人。
“仁王說得沒錯,切原和各種類型的比賽對手比賽的經驗還是太少,在這方麵我們可以多注意一下,訓練也不能落下。至於切原的健康問題,這點柳和三津穀學長都是盯著的,一旦有問題我們也能詢問一下專業人士。相信硝子姐不介意幫我們看看。”
幸村精市站在自己這邊讓仁王雅治頗為得意洋洋,沒有被采納意見的真田弦一郎“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而被幾位學長精心盯著的切原赤也則是完全不知道學長們因為自己爆發了一係列的爭吵。
他這個時候在盯著自己的月考試卷發愁。
這個月的所有精力基本上都花在了網球上,自然而然的,切原赤也就對其他方麵鬆懈了不少。
原本就不怎樣的成績在這次月考上更是突破新低。
每天因為切原赤也遲到的問題就腦袋發暈的班主任這次更是頭疼,特意將這位全班唯一一個全科掛科的勇士留下來訓話。
自然而然的,今天的部活又遲到了。
苦口婆心叮囑切原赤也好好學習的班主任無語地看著切原赤也滿臉寫著急切地想要離開的臉,十分心累的給他揮了揮手。
“我記得你是網球部的人吧,你的學長們的學習成績都挺好的啊,怎麼你就這麼突出呢?我最近會考慮一下找你們部長說一下這件事情的,你們的重心應該都放在學習上!”
本來完全不覺得老師將這件事情告訴部長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影響的切原赤也在知道老師打算讓幸村精市減少自己的訓練量讓他有更多時間學習的時候,切原赤也才慌了。
“彆啊,老師!”
然而班主任在說完這件事情後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相當好,揮彆切原赤也後就打算去找幸村精市了。
正在安撫日常吵起來的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的幸村精市也沒有想到,切原赤也能給自己整一份大禮。
遲到的切原赤也從柳蓮二那裡領了一份加罰的訓練單後就偷偷摸摸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訓練。
與此同時,正在完成今天的訓練的幸村精市也被切原赤也的班主任喊了出去。
仁王雅治眼尖地注意到幸村精市回來後的表情不算怎麼好。
他仗著除了幸村精市之外也沒人能夠管得到自己,悄咪咪地湊了上去。
“切原的老師找你做什麼?”
知道了這次切原赤也月考成績的幸村精市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她跟我說了說切原這次月考的成績。”
每天在百忙之中還要抽出幾個小時提前預習新課程的仁王雅治在這次的月考依舊拿下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成績?這種事情怎麼會找你?”仁王雅治對此感到十分的疑惑,“再怎麼說也該找切原的監護人吧?難不成他的成績還跟我們有關係嗎?”
仁王雅治沒料到,幸村精市還真就點了點頭。
“他全科不及格,無法參加任何比賽,同理這次的正選選拔賽,他的名字也可以撤下來了。”
第一次知道考試成績還能夠跟比賽掛鉤的仁王雅治瞪圓了眼睛。
“還能這樣?”
“好在這次本就沒有讓他上場的打算。”幸村精市頭疼地揉了揉鼻子,“要是一開始打算讓他上場,我們這是直接少一個戰鬥力啊。”
“先前製定的計劃要變一變了,他不能明年還要因為成績不合格而無緣全國大賽。”
仁王雅治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於是,本以為自己躲得好好的切原赤也很快就被一眾學長拎了出來。
聽到自己這次正選選拔賽不能參加的時候,切原赤也麵色大變。
“為什麼?我要當正選!要去比賽!”
仁王雅治按住了切原赤也。
“誰讓你這次的考試成績沒有合格。學校有規定,有一科成績不合格都不允許你去的。”
“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麼一個規定,這還是要多虧了你啊,切原。你是我入學以來,第一個見到的因為成績不好而無緣正選選拔賽的人。”
當然也不是說進網球部的成績都很好,隻是切原赤也是第一個全科掛科,導致班主任直接找上部長,讓人給他減少訓練專心學習的。
在知道自己是因為考試不及格才無緣正選選拔賽的切原赤也對此十分沮喪。
“可惡!早知道在考試前我就多看看書了。”
真田弦一郎一巴掌拍在了切原赤也的頭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麼容易的題目,你怎麼會考不及格?就你這樣,恐怕升學都不一定能考上心儀的學校。”
雖然說日本也有九年製義務教育,切原赤也也不至於上不了初中,但九年製義務教育也隻能保證他有國中可以上,並不能保證考上的學校師資教育好。
可以這麼說,網球部正選們基本上成績都還不錯,即使想要相約考同一個師資教育好的學校也沒有問題,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切原赤也也能和他們上同一所國中。
已經打算好即便是升上國中也要待在一塊的學長們看著由切原赤也班主任提供的切原赤也的成績單感到相當的憂愁。
就切原赤也這個成績,真的能夠考上立海大嗎?
完全不知道幾位學長已經想到自己未來如何的切原赤也痛苦地捂住了頭。
“可是老師上課真的很催眠嘛。”
眾人麵麵相覷。
很好,看來上課時真的不聽課啊。
仁王雅治拿過成績單抖了抖,猶豫了幾秒說道:“切原現在才二年級,落下的課程我們還有機會給他補上,但是馬上就要全國大賽了,我們發訓練量也該加上去了。要想找時間給切原補課,也隻能等到我們拿到冠軍以後。”
柳蓮二皺了皺眉,給出了不妙的回答:“可是切原的補考可不會等到全國大賽結束後,還是得給他補課,切原才能補考通過。就他這個成績,上課都能覺得老師講得催眠的樣子,你絕非他會自己主動複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