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仁王雅治如此不要臉地跟幸村精市告狀的行為,真田弦一郎表情當中帶著一絲絕望與麻木。
怎麼說呢,已經完全習慣了呢。
幸村精市揉著仁王雅治的腦袋,十分光明正大的偏心。
“那他真是太過分了,我們給他加訓吧。”
“好呀好呀。”
丸井文太看向真田弦一郎的眼神越來越帶著憐憫了。
這怎叫一個慘字了得?
真田弦一郎沒有搭理前麵兩人的一唱一和,深吸一口氣,等丸井文太進去後就坐下了。
而講台上的班主任也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小插曲後,拿出教科書就準備例行上課了。
都當了三年的班主任了,自然也不需要什麼自我介紹。
丸井文太今天是帶著驚奇上完這一天的課的。
今天一天,他可謂是見識了網球部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以及這幾人在班上究竟有多麼受歡迎。
而到了放學的時候,仁王雅治才慢悠悠地看向某個被勾搭來的小白菜,露出慣常的誘哄表情。
“丸井你應該是要去網球部吧,剛好我們幾個也要去部裡,就一起走吧。”
雖然仁王雅治說出的話聽上去都很正常,但是丸井文太感覺哪裡都不太對勁。
他的確是要去網球部沒有錯,但是網球部的三大boss跟著他一起,真的不是在押送他嗎?
這是什麼插翅難逃的劇本?
雖然心中有很多的吐槽,但是丸井文太終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在仁王雅治說話後的那一刻起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拒絕,但是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莫名感受到相當大的壓力的丸井文太隻得老老實實地跟上了這個隊伍。
就如同丸井文太想象的那樣,在跟著仁王雅治三人前往網球部的路上,他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禮,雖然大多數都是好奇的視線,但丸井文太也能聽到那群路人嘴裡的閒言碎語。
所以,他這是被打上網球部的標簽了?
總感覺是進了什麼不歸路呢。
有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的在場,丸井文太十分自然地略過了一大群新生隊伍,提前拿到了進入網球部的資格。
緊接著,看見他進來的柳蓮二十分迅速地將手上的訓練單交到了他的手上,顯然是早有準備。
等到丸井文太走到慣常訓練的地點,不出意外,胡狼桑原早早已經站在那裡正在訓練了。
很好,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進賊窩了。
仁王雅治看著兩個老老實實做著雙打聯係的新隊友,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
“很好,現在看起來就算是中村學長他們畢業後,我們隊伍裡也不會缺雙打選手了。”
“事實上,我們還是缺的。”柳蓮二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彆忘了,去年一整年,雙打二都是我和另外一個學長打的。”
仁王雅治不由自主摸了摸鼻子。
“你說的是啊,學長也畢業了。不過今年我們有兩隊雙打選手啊。”
“但是明年就剩一隊了。”柳蓮二點出仁王雅治刻意轉移的話題,他幽幽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打了這麼多年的雙打,我也是想要去打單打的。”
仁王雅治表情十分鎮定。
“不要慌,今年你就不用打雙打了。”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場景,仁王雅治一個勁地笑個不停,“至於明年,就讓赤也和真田一起打雙打二吧。”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柳蓮二吃驚地挑了挑眉毛。
“赤也和真田?你認真的嗎?”
仁王雅治滿臉無辜地看著他,翡翠色的眸子裡滿滿的全是惡趣味。
“這不是很有趣嗎?精市也會同意吧?”
想到幸村精市聽到這個提議可能會有的表情,柳蓮二深吸一口氣,隨即聳了聳肩膀。
“隻要你不嫌棄丟人,這也可以。”
切原赤也尚且還不知道自己明年會遭遇到的噩耗。
他這個時候正在狂補作業。
開學第一天的下午,他因為作業沒有做完,理所當然的被留堂了。
完全不想做作業的少年一邊咬著筆頭一邊痛恨放假期間瘋玩的自己。
下次一定,一定要早點把這該死的作業寫完。
切原小少年如此堅定著,當然,到時候他又會因為各種各樣的遊戲誘惑而放下作業跑去玩遊戲的。
對於部裡又多了兩個新人且一來就直接跟正選們一起訓練的事情,在某幾個人不甘示弱地偷偷找到丸井文太單挑結果被打趴下後,這件事情就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倒也不能稱為風平浪靜,隻能說,網球部眾人越發堅定了轉學過來又直接和正選們一起訓練的,必定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家夥。
去年因為考試沒及格導致無緣正選之位,今年的正選選拔賽上,切原赤也一舉拿下了正選的位置。
像是生怕自己這次再因為考試成績不合格而無緣比賽,月考的時候切原赤也可所謂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精力去學習。
然後在這次的月考當中,憑著自己的努力終於考過了及格線。
這讓等著看新的雙打隊伍比賽效果的柳蓮二感到有一絲失望。
是的,切原赤也在拿到正選位置的同時,胡狼桑原也落選了。
本以為自己能夠和胡狼桑原一起上場的丸井文太看著蹲在球場邊緣垂頭喪氣的胡狼桑原,一邊吹著泡泡一邊忍著想要歎息的心。
“明明長著很結實的樣子,實際上連個小學弟都沒有打過。看樣子我想要出場比賽還要和其他人組隊。”
想到丸井文太會和其他人組隊打雙打的胡狼桑原忍不住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
“抱歉文太,是我太沒用了。”
丸井文太揉了揉胡狼桑原的腦袋安撫著對方。
“好啦好啦,不要說這種喪氣的話了,等下次正選選拔賽的時候把正選位置拿過來就是了。我餓了,我們去吃蛋糕吧。傑克請客。”
“啊?我請客嗎?好,好的。”
拿到正選位置的切原赤也並沒有高興幾天。
因為很快,仁王雅治就以“比賽的陣型應該風格多變才不會讓對麵猜中”為理由,將他和真田弦一郎湊在了雙打二一起出場了。
從未訓練過雙打陣型的切原赤也被這來自學長的深深惡意刺痛的遍體鱗傷。
而這兩人的雙打初賽也正如同仁王雅治想象當中的那樣,是一場災難。
比賽當中,切原赤也和真田弦一郎因搶球造成的衝突就不下五次,兩個人都一副這球是我的,誰都彆想搶走的樣子。
可以說,若不是兩個人的技術水平將對麵的雙打隊伍都甩出一大條街,這場雙打比賽的勝負最終花落誰家還不一定。
下了球場都還在爭論某個球應該是誰打回去的兩人走到幸村精市麵前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幸村精市看著這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麵上卻依舊保持著慣常的微笑。
“打得太難看了,看來平時的時候也要給你們增加雙打練習了。”
以為僅此一次的切原赤也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還沒有等他說出反駁的話,旁邊的真田弦一郎便悶聲悶氣地同意了。
切原赤也於是不敢置信地看向真田弦一郎,完全看不懂對方為什麼會答應得如此快速。
真田弦一郎沒有試圖去和切原赤也解釋什麼。
他會答應得那麼快的原因,一是因為他們剛剛的確打得亂七八糟,學一下雙打配合陣容也的確無可厚非。二就是因為仁王雅治就站在幸村精市的身後不遠處。
一點也不想在仁王雅治麵前認輸的真田弦一郎定是說不出什麼我實在對雙打應付不過來因此我不去學習雙打配合的話來。
那仿佛硬生生在仁王雅治麵前低一頭的場景,真田弦一郎連想都不願去想。
不過比賽結束後,真田弦一郎很快就發現,這個需要學習雙打配合的並不僅僅隻有他和切原赤也,其他人也陸續開始學習了雙打配合。
不過比起在雙打配合方麵練習得磕磕絆絆的真田弦一郎,仁王雅治在學習這方麵的知識的時候,簡直就如同魚遇上了水,一點也沒有見其有任何的不適應。
像真田弦一郎經常出現的搶球之類的失誤,放到仁王雅治這邊就完全沒有出過錯。
對方仿佛長了眼睛一樣,不管是前場還是在後場,都能夠準確無誤的意會到雙打搭檔的意思,然後做出反應。
到了最後,仁王雅治甚至玩笑般道:“看樣子即便是等中村學長他們畢業了,我們隊裡也不至於拿不出一個正經的雙打隊伍了。”
對於這點,不僅僅是中村悠在笑罵他這麼早就想著明年的事情了,自認為雙打水平不錯的丸井文太對於這位雙打新手一來就搶自己活的行為也表示了不滿。
“說要拿出一個正經的雙打隊伍,你倒是先給你找個隊友啊。”
沒有隊友的仁王雅治沉默了一秒,在眾正選的臉上快速劃過,最後落在了幸村精市的臉上。
他笑道:“這有什麼,大不了我扯著精市一起打雙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