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毛利壽三郎為什麼會晃悠到這座山裡,也是因為待在旅館裡悶得久了,就開始往旅館附近晃悠,打算找一個較為平坦的街頭網球場練練球。
結果沒想到附近根本沒有什麼街頭網球場不說,還把自己給整迷路了。
當然,能把自己從一座山頭迷路到另外一座山頭的本事,眾人紛紛看向了切原赤也。
雖然沒有明言,但是莫名感覺自己被人嘲諷了的切原赤也炸毛般跳了起來。
“都看著我做什麼?我才不會做出這種迷路到另外一座山頭的糗事呢?”
對於切原赤也的自我狡辯,即便是平日裡相當關照他的柳蓮二也不禁歎了一口氣。
“赤也你清醒一點,若不是這段時間裡我們都住在一起,你迷路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為了防止切原赤也做出在宅子裡麵迷路的事情,柳蓮二在挑房間的時候特意挑了切原赤也隔壁的那一間,就為了能夠在早上爬起來的時候準確無誤地敲響切原赤也的房間門,抓著他一起去訓練。
當然,住在切原赤也隔壁房間後,柳蓮二十分自覺的每天晚上十點鐘準時敲響切原赤也所在的房間門,強行按著正在玩遊戲的切原赤也去睡覺。
本以為集訓期間可以單獨一個人住的時候自己可以偷偷摸摸玩遊戲的切原赤也對此很是沮喪,但是在柳蓮二敲門讓他交出手上的遊戲機老實睡覺的時候,切原赤也還是相當老實地上交了。
可惡,沒有想到柳學長在來宅子那天溫柔朝著自己笑說一個人住害怕,想要住在他隔壁,居然是打著這種主意。
太過分了,居然騙他。
心裡是這麼想的,然而在切原赤也看向柳蓮二的那張臉的時候,還是將腹誹吞咽下肚。
不就是柳蓮二學長讓他早點睡嘛!他可以的。
柳蓮二的戳破,讓切原赤也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不說,其他幾個無良學長也毫不猶豫笑出聲來。
切原赤也氣得兩頰之間鼓鼓的。
學長們簡直太過分了!
毛利壽三郎看著這群打打鬨鬨的少年,露出略顯感歎的表情。
“你們之間的關係都挺好的嘛。”
切原赤也撓了撓頭,理直氣壯地說:“雖然學長們總是欺負我,但是我們南湘南的學長還是全世界最好的學長。”
被稱為最好的學長們隨意的扒拉了一下切原赤也的腦袋。
“什麼叫欺負你,那明明是來自學長的愛。”
“雖然赤也一點眼光都沒有,但是看在你說我們是全世界最好的學長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幸村精市笑著看著那群人打鬨,正想讓仁王雅治將這位誤入這座山的毛利壽三郎送出去的時候,聽到毛利壽三郎的肚子正在打著鼓。
毛利壽三郎也聽到自己的肚子叫了,他朝著看向自己的幸村精市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今天出來的太久了,那什麼?可以問一下你們怎麼離開這裡嗎?”
對這座山的路線心知肚明的仁王雅治轉了轉眼珠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場景一般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幸村精市看著仁王雅治的動作就猜到他想要做些什麼,挑了挑眉,並沒有插話。
“說起來,毛利學長。”在知道毛利壽三郎要比自己大一歲,自己又有事相求,仁王雅治立馬就裝乖賣巧朝著毛利壽三郎笑個不停,將自己彆有所圖的樣子表現得淋漓儘致。
“你不是嫌棄周圍沒有街頭網球場不好訓練嗎?剛好我們這邊在特訓,如果不麻煩的話,毛利學長這幾天可以過來玩玩哦。”
毛利壽三郎對於仁王雅治提出來的提議是真的感到有些吃驚。
雖然他的確是找不到什麼好地方訓練,但是這是南湘南的秘密特訓吧?就這麼直接邀請一個外校人來邊上訓練真的好嗎?
想到這裡,毛利壽三郎下意識地看了看南湘南的其他人,誰料這群人雖然露出詫異的表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明麵上對仁王雅治做的決定發出反對的聲音。
就連那位據說是南湘南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也是如此。
發現這一點,毛利壽三郎沒忍住又多看了仁王雅治幾眼。
這位南湘南的副部長,在網球部內部話語權很大啊。
意識到這一點後,毛利壽三郎也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他能夠感受到南湘南的特訓要比常規的特訓要好得多,而且他最近閒著也是閒著,爸爸媽媽因為弟弟的事情對他也是經常疏忽。
想到最近爸爸媽媽因為弟弟的病過度忽略自己,就連他失蹤也沒有人來找,毛利壽三郎內心也不由升起了一抹苦澀,然後在仁王雅治看過來的時候又儘力的按耐了下去。
“好啊。”毛利壽三郎故作輕鬆地笑道,“那這幾天還真是麻煩你們了。”
在聽到毛利壽三郎同意後,仁王雅治臉上的笑意十分的濃鬱,甚至抓著毛利壽三郎的手,一臉真摯道:“毛利學長走了這麼久也該餓了吧,我們這邊剛好在燒烤,不如來試試?剛好附近還有一條溪流,吃完不夠還能去捉。”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除了毛利壽三郎很開心,其他人都用詭異的眼神不斷地看向了仁王雅治。
好家夥,開場就努力將人留下來,聽到人答應留下來才不急不忙說這邊有烤魚可以提供給對方,又說附近有溪流,可以自己抓魚。
心機狐狸,沒跑了。
看著像個白狐狸,實際是跟人監護人一個德行!心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