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最近跟著一個高爾夫球社的新人的事情,依舊是被上傳貼吧上了。
在知道對象名為柳生比呂士的時候,幸村精市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然後他就從記憶深處翻到了某個家夥的存在。
如果他預料沒錯的話,這家夥該不會是那位仁王雅治一直想要拉來當雙打搭檔的家夥吧?
同樣姓柳生,同樣打高爾夫。
幸村精市不得不懷疑這兩人是同一人的可能性。
當然,事情的最後也的確是像他證實了,這兩人的確為同一個人的聯係。
幸村精市當然不是偷偷摸摸去找柳蓮二讓人去查這件事。
他是直接問的當事人。
在自己去找柳生比呂士的那一刻,就已經想過幸村精市會找到自己的仁王雅治並不意外於幸村精市的到來。
而在人詢問自己,柳生比呂士和兩年前的那個家夥之間有什麼關係後,仁王雅治也十分坦蕩的回答了他。
仁王雅治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該隱瞞幸村精市的。
他想要將柳生比呂士帶到網球部成為他未開的雙打搭檔,那麼自然,作為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自然是有這個資格知道這件事情的。
當然,即便沒有這個身份,作為他玩得最好的幼馴染,身負著同種秘密的幸村精市,仁王雅治也斷然沒有想過要在這些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的事情上隱瞞對方。
找個搭檔而已,問了就答嘛。
因為還要分出時間來圍堵柳生比呂士,近些日子對於貼吧上的關注理所當然減弱的仁王雅治也不知道自己在貼吧上又建立起一座新的CP樓。
當然,即便沒有親眼目睹,仁王雅治也能猜到這一點。
不過這些CP樓的建立向來也對仁王雅治本人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在將自己打算找一個雙打搭檔的事情告知幸村精市之後,仁王雅治十分自然地開始詢問起幸村精市,應該如何獲得一個人的好感,然後將人拉到網球部裡來。
第一次從仁王雅治這裡聽到這樣的請求,幸村精市也感到非常的複雜。
如果說,他一開始還想過什麼仁王雅治突然對一個人上心,是不是看多了貼吧上的戀愛劇情,然後看上了什麼人打算談個戀愛玩玩。
對象是誰?是否會影響到訓練?這場源自於一見鐘情的戀情的保質期又會有多久?
但是當他從仁王雅治這裡得到答案後。
便知曉,仁王雅治依舊沒有這種打算。
不僅如此,這家夥甚至為了能把人拉到網球部,還特意跟他學習如何提升人的好感度。
幸村精市看著仁王雅治表情有些複雜:“沒想到你也會在這種事情上麵栽坑,不過,這麼在我麵前說著你要去討彆人的喜歡,即便是我也會吃味哦?”
即便知道仁王雅治對那個柳生比呂士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種意思。
但是一想到仁王雅治最近大多時間都是追著那個名為柳生比呂士的家夥跑,幸村精市就忍不住想讓仁王雅治清醒一點。
打單打好好的,為什麼偏偏想不開要去打雙打。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還沒有多說什麼,就見幸村精市垂著眼瞼,一臉憂鬱地說道:“還是說,雅治想要拋棄我,去打雙打了嗎?”
總感覺目前的氣氛有些毛骨悚然的仁王雅治笑得有一些牽強。
“我隻是基於目前網球部狀態做出合理改變罷了。”仁王雅治試圖讓幸村精市的腦回路和自己搭上線。
這在以往都是讓仁王雅治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
因為不管如何時候,幸村精市都是一副特彆懂自己,完全不需要他多說什麼,就能猜出他想要做什麼。
而像這樣的情況,還真是和自己問對方怎麼提升一個算不上陌生也稱不上熟悉的家夥的好感度一樣是頭一遭。
“主要是柳最近也不想打雙打了嘛。至於其他人的雙打水平,你也不是沒有見過效果。”
幸村精市當然能知道仁王雅治想要說些什麼。
但他唯一在乎的一點也隻不過是。
“網球部有那麼多人,你就非要找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網球初學者嗎?不。應該說他還不會網球,也不想打網球。”
“但是合眼緣呀!”仁王雅治笑得眉飛色舞,“至於網球水平時那完全不是事情。就算現在上場比賽,我也可以一個人打對麵兩個。”
幸村精市歎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手乾吧。”說完,幸村精市話鋒一轉,“至於如何刷柳生比呂士的好感度。這就由你自己去摸索吧。”
兩人聊完天,上課鈴聲也隨之響起。
仁王雅治看著慢悠悠走遠了的幸村精市,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難道我要找雙打事情,對精市影響這麼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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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比呂士看著緊追不舍一有空閒就往自己身邊湊的仁王雅治,終於沒忍住開了口。
“仁王君,你們網球部是沒有什麼事情了嗎?”
“你說這個嗎?暫時交給真田去打理了。”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怎麼樣,對我之前的提議有什麼想法嗎?”
看著柳生比呂士眼底掩藏得很好的不耐煩,仁王雅治就像是完全沒有看見般笑容懶散。
“我還是那句話,即便立海大有高爾夫球社,但是據我看來,也快要宣布解散了吧?”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柳生比呂士下意識身體僵直了一瞬。
仁王雅治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待在高爾夫球社的柳生比呂士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
“即便這樣又如何?”柳生比呂士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會去學習網球的。”
“而且,仁王君身為網球部的副部長,即便是要找雙打搭檔,應該也不缺人選吧?立海大可不是南湘南,有天賦的網球選手可比南湘南多了去了。”
仁王雅治不以為意道:“那些不重要,畢竟我看中了你嘛。”
柳生比呂士還想說些什麼,突然麵前湊過來一張大臉。
“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去網球場看看?”
柳生比呂士心神一跳,下意識想到帖子上有關於自己的帖子,但是他很快就將那些記憶打亂了。
柳生比呂士麵無表情推開了仁王雅治。
“先不說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去網球部,還有,不要靠著我這麼近,我不想貼吧上又多出我和你的一堆同人文。”
仁王雅治微微一愣,隨即笑開了花。
“那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反正都是一些文字,就當同名同姓啦。”
柳生比呂士多看了一眼滿臉灑脫的仁王雅治,憑著對方能如此不將他人言論放在心上的灑脫高看了仁王雅治一點。
“所以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我要跟著你去網球部?”
仁王雅治一臉坦然。
“你不是說你不會去學習網球的嗎?會不會學,當然是要先看一看嘛。說不定你會後悔哦。”
柳生比呂士想要嗤笑一聲。
後悔?他從小到大從來就不會為自己做下的決定後悔過。
最後他還是跟在仁王雅治的身後一起去了。
倒也不是什麼因為自己後悔自己所說的話,純粹是因為柳生比呂士一想到若是自己不答應仁王雅治,對方就能跟自己耗到地老天荒的樣子。
屈服了。
這次他們可是同校,而且他也很喜歡立海大的氣氛並不想要換其他師資力量較弱的學校。
況且,他也想要見識一下,仁王雅治說得隻要自己看一眼就絕對會愛上的運動,到底會如何。
仁王雅治將柳生比呂士帶到網球部的時候,眾人正在訓練。
雖然網球部出了名的一向不許外人進入,但是在看見帶著對方進來的人到底是誰後,就沒有人再繼續多言了。
真田弦一郎是第一個注意到仁王雅治回來的。
他看著仁王雅治緊緊擰著眉:“仁王雅治,你還知道回來。”
話音剛落,真田弦一郎詭異的目光看向了仁王雅治身後的人,真田弦一郎臉上的冷厲都不由自主少了些許,表情顯得極其疑惑。
“柳生君,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仁王雅治默默在心中腹誹:一般而言,整個立海大沒有誰不知道不知道他最近天天守在高爾夫球社那邊?
哦,也不是沒有人的,那麼個完全不看學校貼吧的真田弦一郎就不知道這件事。
仁王雅治對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呂士看上去比較熟悉感到好奇。
“真田,你認識柳生?”
真田弦一郎表情詭異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相當直白地說道:“你不是都把人帶到網球部來了嗎?怎麼會不知道他和我都在a班?”
仁王雅治啊了一聲,表情看上去相當的意外。
“柳生和你一個班?”
顯然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真田弦一郎被仁王雅治這個反應氣得臉色青黑。
“真是太鬆懈了!你連人是哪個班的都不知道,就把人拉到網球部了嗎?”
仁王雅治的表情看上去頗為散漫。
“知不知道哪個班,很重要嗎?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你在a班後,我平時上下課都要繞著你們班走。”
真田弦一郎覺得自己早晚要被仁王雅治這個家夥給氣死。
聽到這兩人指甲剪的對話,本來隻想和真田弦一郎打聲招呼便不做多餘的事情的柳生比呂士也忍不住多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難怪他說,明明和這家夥互為隔壁班,卻從來沒有和人在走廊上碰到過。
合著這家夥將整個a班當禁入區了嗎?
一時之間槽點過多讓柳生比呂士的表情也逐漸複雜了起來。
他甚至不想去問仁王雅治,明明他在開學典禮的時候上台發言,對方卻隻有最近才仿佛突然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是為什麼了。
總感覺對方說的不會是自己想聽見的。
仁王雅治假裝沒有看見真田弦一郎一臉想要揍他的樣子。
“來一場練習賽?”仁王雅治故作輕鬆道,“好久沒打練習賽了,果然還是需要動動筋骨。”
真田弦一郎看得出仁王雅治想要以和他打練習賽達成什麼目的,不過他這個時候也不想知道仁王雅治今天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他現在的確是很想和仁王雅治打一場的。
真田弦一郎冷笑:“就讓我看看,你偷懶摸魚的這段時間裡,水平下降到什麼地步了吧。”
對於真田弦一郎光明正大往自己潑臟水的行為,放以往仁王雅治還真的不介意這一點,但是柳生比呂士此刻就在身邊,仁王雅治覺得自己還是需要稍微撿一撿自己的形象的。
“偷懶摸魚怎麼了?又不是沒訓練過。”仁王雅治腹誹道,“你以為誰都是你嗎?一旦訓練就跟塊木頭一樣,喊你幾句都不應。”
真田弦一郎:“哼,在訓練當中閒聊,這種無聊的事情也就你做得出來。不上心的訓練隻會讓自己的訓練效果大打折扣。”
仁王雅治:“來來來,我等著你用事實來教導我這麼一個道理。”
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的爭吵讓柳生比呂士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平常在班上見到的真田弦一郎,都是一副認真嚴謹的形象。
像這樣生動活躍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來的真田弦一郎,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不是嗎?”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柳生比呂士忍不住回過頭。
身上披著一件正選外套的幸村精市朝著他們這邊走來,看著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吵架的樣子,滿眼都是笑意。
“從小時候就是這樣,雅治和真田時不時就會因為一些事情跑到球場上交流感情,明明雅治一貫沒什麼勝負欲,但是總喜歡和真田爭個高低。”
柳生比呂士意識到幸村精市這是在和他說著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小時候的事情。
他露出驚訝的表情。
“那兩個人,原來從小時候就認識了嗎?”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
“雖然我們這個隊伍基本上都是從同一所小學升上來的,但是論相識時間最長的,應該還是我們三個了。”
說道這裡,幸村精市看著柳生比呂士突然笑出了聲。
“既然你是雅治認定的雙打搭檔,以後說不定會經常見到這一幕。”
對於幸村精市就這麼認定他一定會來網球部,柳生比呂士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仁王雅治的那張臉。
他說話的聲音聽上去有點乾巴巴的。
“你怎麼會認定我一定會加入網球部?我對網球可一點也感受不到喜歡。”
幸村精市笑得眉眼彎彎:“其實我一開始對雅治會有一個固定雙打搭檔一點也不開心。”
幸村精市如此直白的話讓柳生比呂士倏然一驚。
似乎完全注意不到柳生比呂士堪稱驚恐的表情一樣,幸村精市繼續說道:“不過既然這是他的選擇,我依舊還是放任自流。”
幸村精市看向柳生比呂士,表情溫和。
“我是幸村精市,不管柳生君最終想法如何,總之,網球部歡迎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