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場地的限製,仁王雅治打得有些束手束腳,一時之間兩邊打得居然不相上下。
“伊地知先生,為什麼這座山裡會有詛咒?我記得這座山平時都會有人把守的吧?而且昨天晚上也還有人駐守此地?”
聽到仁王雅治的質疑聲,伊地知潔高忍不住一邊抹汗一邊說道:“這,關於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昨天這個時候,山裡的確是沒有任何詛咒痕跡的,大概是從什麼地方跑過來的吧。”
聽著伊地知潔高的話,仁王雅治隻是輕聲嗤笑了一聲,收起了手上的網球拍,又從網球袋裡麵掏出了一把長劍。
像這種狹小的空間裡,的確不適合再用球拍朝著詛咒身上發出咒力球了。
“事前一天掃蕩了一圈山內,第二天山裡又多出了一隻二級詛咒。”仁王雅治狠狠地將手中的長劍刺入詛咒的身體裡,“你當我是什麼都不懂剛得知有詛咒存在的普通人嗎?”
被長劍刺中的詛咒發出尖銳到不可形容的可怖聲音,隨著長劍的深入,化作灰燼。
努力找出各種各樣理由的伊地知潔高閉上了嘴。
但是仁王雅治可沒有讓他閉嘴的想法。
感受到脖頸邊上的長劍,就連詛咒踩著椅背借力朝著仁王雅治所在的地方衝過去都沒能讓伊地知潔高變了臉色,這個時候倒是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仁王雅治朝著伊地知潔高微笑:“說起來,我記得以往上山的路,伊地知先生不會開往這邊吧?畢竟比起老宅,這邊可是距離林子那邊更近,一直都是我讓他們訓練爬山走的路呢。”
意識到事情的敗露,伊地知潔高不由露出苦笑。
“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啊,仁王君。隻是有人讓我務必在今天帶你們上山的時候走這條路。”
然而脖頸邊上的長劍一點也沒有放下去的打算過。
“哦,是嗎?那其他地方呢。”
伊地知潔高忍不住想要伸手抹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但是邊上的長劍稍微動一動,伊地知潔高便不敢再抬起手了。
伊地知潔高隻得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
“你也知道,五條先生最近又出外差了。那群人的命令我也不能不聽。但是我也隻接到了將你們往這條路上帶的命令,其他我什麼也沒有接到啊。”
仁王雅治朝著他扯了個笑:“早早交代清楚不就沒事了嗎?”
仁王雅治給幸村精市打了個電話,確定他們那邊沒有再出現什麼詛咒後鬆了一口氣。
他踹踹伊地知潔高的腳。
“先往老宅開過去,我要在那群人趕到老宅之前檢查一遍。”
伊地知潔高連忙點了點頭,開著已經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散架的大巴車朝著老宅的方向開去。
穩穩當當踩在車廂內的仁王雅治沒有再去坐那些沾著詛咒血液的椅子。
雖然普通人看不見,但是又不代表仁王雅治看不到。
真是糟心的一天,祓除詛咒拿不到委托費不說,還得花錢重新買一輛大巴車。
仁王雅治唉聲歎氣道:“我一定要狠狠跟悟敲一筆。”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哪些人折騰出來的事情。
他現如今的實力,已經能夠獨自一人祓除一隻準一級的詛咒了。
若是想要弄死他,直接整出一隻一級詛咒來就可以了。
將一隻二級詛咒放到他上山的路上,不就是打著讓他在隊友們麵前暴露出自己特殊能力的想法嗎?
和小時候不顧後果將胖達帶出高專給幸村精市瞧瞧相比,過去這麼多年,見識過無數悲劇場麵的仁王雅治比誰都能明白在普通人麵前暴露出特殊能力的下場。
詛咒隻能由咒術師祓除不假,但是咒術師卻是實打實的□□凡胎。
若是被不懷好意的人看見了,使用軍隊的熱武器和他打,仁王雅治想,自己可和已經學會反轉術式的五條悟不一樣。
當然,仁王雅治相信,自己的那群隊友是肯定不會因為他身上有特殊能力就對他避而遠之,甚至是將他的特殊能力告訴其他人。
但是來到這裡集訓的,可不隻有那群和自己朝夕相處的隊友們,還有和他認識不久的柳生比呂士,以及自從卸任自己的部長位置後,就刻意在他們麵前淡化自己存在感的前任部長。
前者,仁王雅治相信自己的眼光,對方不會因此對他敬而遠之,隻會付出更多的時間試圖在網球技術上超越他。但是那個前任部長,即便是隻要自己想,就十分擅長打好關係的仁王雅治也看不透對方。
不過不管如何,仁王雅治是決計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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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立海大眾人來到老宅,一夥人熟練地站成一排,等著繼續接受新的訓練項目。
誰料走出來的仁王雅治看著他們站成一排的樣子露出了個疑惑不解的表情。
“你們都站在這裡做什麼?今天下午休息,明天才正式開始特訓。”
仁王雅治的話讓他瞬間被眾人包圍。
丸井文太一個跳躍趴在了他的身上,一個勁晃著他的肩膀。
“今天休息?好啊,你這個家夥居然偷懶!我強烈要求狐狸今天繞著山跑一圈!”
今天不休息=仁王雅治什麼都沒有在老宅乾=這貨又翹訓。
其他抱著大大行李箱繞著山上跑了一圈的隊友們重重點了一下頭。
仁王雅治試圖將自己背上的丸井文太給扯下去。
“我翹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還不是一些設備壞掉了,需要臨時更換新的,文太豬你重死了,趕緊給我下來。”
真田弦一郎皺緊了眉毛。
“設備壞了?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過這也不影響訓練吧,有困難就克服困難,沒有必要因為設備原因就放棄訓練。”
因為想要和幸村精市搜查整座山因此沒有時間盯著眾人訓練的仁王雅治幽幽地看向了真田弦一郎。
他的視線讓真田弦一郎眉心下意識一跳。
這家夥又想整什麼東西?
誰料這次仁王雅治還真的沒有打算對他做點什麼。
“你們想訓練就訓練吧,不過我可是提醒你們,這可是最後休息的時間了哦。”
聽到仁王雅治的提醒,想到了什麼的丸井文太瞬間鬆開了仁王雅治,從人身上跳了下來。
他像是完全沒有聽見真田弦一郎皺著眉頭催他去訓練的樣子朝著老宅的方向走。
“我突然覺得不訓練也可以,我們先回房間休息吧。”
年年都會來這座老宅幾次,該去哪間屋子住大家也都十分自覺固定下來了。
除了第一次來的柳生比呂士和那位前部長以外,所有人的房間都沒有動過。
和皺著眉頭看著眾人都往房間裡麵走的真田弦一郎不一樣。
柳蓮二看著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的仁王雅治,還是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仁王雅治看著時刻盯著自己的柳蓮二,也反應過來這位一向心細的軍師可能發現了些什麼。
為了不讓人自己往危險的方向去湊,仁王雅治不得不拿出手機給人發了條消息。
“有事集訓後和你解釋,不要往危險的地方湊。”
柳蓮二盯著這條短信,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後他就聽著仁王雅治在邊上喊。
“今天大家不要出宅子,被抓到的明天加訓翻倍哦。”
意識到仁王雅治說得危險的地方在哪裡,柳蓮二猛地看向了仁王雅治。
卻隻看見了他和幸村精市往外邊走的背影。
本來想出來溜達一圈的丸井文太看著和幸村精市走遠了的仁王雅治,忍不住嘟囔著。
“什麼嘛,說著我們不能出宅子,結果自己倒是和幸村偷偷溜出去玩了。”丸井文太一邊偷偷看向胡狼桑原,“傑克,你說我們兩個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好歹注意一下仁王雅治在搞什麼鬼,說不定和這次新加的訓練項目有關係哦。”
掏出網球拍準備找一個地方訓練的真田弦一郎聽到了丸井文太的話,忍不住擰著眉嗬斥道:“既然說了不許出去,就不要跑出去,還是說你現在就想明天訓練量翻倍嗎?”
丸井文太連忙閉上了嘴,瘋狂搖頭。
該死,他怎麼忘記了,哪怕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都出去了,但是宅子裡麵還有一個特彆守規矩也想讓其他人一起守規矩的真田弦一郎呢?
丸井文太敢肯定,隻要自己敢踏出這個宅子半步,真田弦一郎都會主動去向幸村精市揭發他。
果不其然,原本打算去後院找麵牆訓練的真田弦一郎打算就這麼守在大門口訓練。
丸井文太:彆問,問就是不愧是你。
腦海中依舊在想著信息當中那個危險地方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柳蓮二不禁擔憂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走遠了的方向,最終還是決定按捺住跟上去的想法。
山上一定是出問題了,不然那兩個家夥也不至於給他們空出半天的時間休息。
這麼看起來,仁王雅治會提前趕到老宅的行為也很怪。而且,來的時候那輛大巴和司機也不見了。
柳蓮二已經開始尋思著自己要不要在空閒的時候再多學點東西,比如空手道散打之類。
現實並沒有給他思考那麼多的時間。
柳生比呂士拍了拍柳蓮二的肩膀,滿眼寫著疑惑。
“柳君,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注意到喊住自己的居然是柳生比呂士,柳蓮二快速地收拾好表情。
“沒有什麼,隻是在思考明天的特訓。”說著,柳蓮二轉頭看向了丸井文太,“文太你會找時間去看那兩個家夥做什麼的概率是96%,被仁王發現的概率為98%,仁王會多給你加更多訓的概率為100%。”
聽到柳蓮二的話,丸井文太的表情一瞬間就綠了。
雖然很想反駁自己要是想找機會偷偷去看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捉到。
但是一旦丸井文太順著柳蓮二的話去思考抓到他後,仁王雅治的反應,就立馬打消了自己想要偷偷跟過去的打算。
麻了,按照仁王雅治那家夥的性格,給他加更多訓練這種事情。
那家夥還真特麼做得出來啊。
解決完一個丸井文太,柳蓮二轉過頭看向了柳生比呂士。
“柳生君還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被剛剛柳蓮二製住丸井文太的行為嚇了一跳的柳生比呂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他搖了搖頭。
“不,沒什麼,我去找房間了。”
比起總是凶巴巴的真田弦一郎,柳生比呂士覺得還是柳蓮二看上去更可怕一點。
這家夥完全是能夠精準的算出你的底線並指出來再給出不願意看見的後果。
當真是可怕的家夥。
柳蓮二朝著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隨即朝著老宅內走去。
既然仁王雅治都說了這是最後的休息時間了,他自然是要利用好這個時間抓緊時間休息。
至於另外兩個家夥,就他們那能次次將一群黑衣人淘汰掉的身手,他果然還是需要多給出一點信任。
然後在這次的集訓結束後,和仁王雅治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種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又被死死隱瞞住的結果,真是讓他的好奇心整個都調動起來了。
能打出數據網球路子來的人,在尋求事物真相的時候,本就比尋常人還要有好奇心的多。
畢竟很多資料就是源自於這些好奇心才動手去查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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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森林裡。
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分路在樹林當中奔跑,巡查任何一處有詛咒氣息的地方,同時兩人保持著通話的暢通。
“說起來,高專每年的交流會團戰場地,就是在森林裡。”即便在趕路上,仁王雅治也沒忍住和幸村精市聊著天,“除了這裡沒有京都校的人搶著和我們比賽祓除詛咒,倒也和團隊賽沒什麼區彆。”
“說起來,這座山不是五條家的嗎?”幸村精市沒有被仁王雅治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給打發掉,而是直接挑了他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按理來說,這座山不應該會出現詛咒,還是一個二級詛咒才對。”
仁王雅治苦著一張臉,想要以自己可憐兮兮的表情換取幸村精市的憐憫,但是轉而便想起幸村精市這個時候離自己起碼有大半個森林遠,就又恢複了以往吊兒郎當的表情。
小孩哭鬨也要看大人在不在呢,沒有觀眾,他即便是裝可憐,對對麵的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可能是今天早上從什麼地方趕過來的吧。”仗著幸村精市對五條家的情況知道的並不是多麼清楚,仁王雅治眼睛都不眨地就開始瞎掰,“畢竟你也知道,我又不是悟的養子,那群人將我的話不放在心上隨便檢查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幸村精市果不其然地被他的話給忽悠了過去。
“是這樣的嗎?”幸村精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說起來最近日本的詛咒是不是越來越多了。會影響到我們比賽嗎?”
“應該不會吧,像這種大型賽事,一般來說都是窗重點關注的地方。”仁王雅治被幸村精市突然提起來的話題搞得微微愣了愣,在心中感歎了一句‘精市最關心的果然還是網球’,麵上倒是敬職敬責地解釋著,“小學比賽的時候也是有專門的人盯梢的,一旦出了事情就絕對會派專門的人去解決。”
雖然和仁王雅治也算是幼馴染了七八年,但是比起仁王雅治,幸村精市對咒術界相關的潛規則還是有不少不清楚的。
即便是學習祓除詛咒相關的知識,一般的時候五條悟也不會刻意去解釋什麼。
不,與其說是不會刻意去解釋什麼,不如說,五條悟根本就沒有“原來這些也是需要解釋”的意識。
從而導致,並不是時刻都在一起的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在信息上會有著一定的認知差異。
至少,仁王雅治和幾位相熟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後輩見麵的時候,那幾個知道五條悟是什麼德行的家夥會在聊天的時候各種給仁王雅治解釋著咒術界的常識。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9-0523:56:23~2021-09-0623:55: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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