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並不知道自己被真田弦一郎定義成一個不懂得知難而上的人。
對於真田弦一郎來說,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神秘側一麵的他,依舊抱著早晚有一天要在網球上將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打敗的美好願望。
對於跡部景吾來說,他知道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的身體素質上的天賦天生就要比普通人高上一大截,如果說,在咒術師天賦一般的咒術師,普通人還有著努力鍛煉上就能追上的機會。
那麼諸如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這種天賦的咒術師,且他們比常人更要努力的時候,往往已經不是他們努力便可以追上的了。
關於這些知識,一開始跡部景吾還並不知曉,不過當他見識過了那些詛咒,以及當今人類最強的天花板五條悟後,終於認識到了早先父親和自己講得那些不要和咒術師起衝突到底是因為什麼。
即便現在人類的武器能夠做到那些咒術師憑著自己本身的實力製造出來的威力,列如轟平一座山,但是普通人除了瀕死前能夠看見詛咒以外,不管對詛咒做出什麼,都無法和那些咒術師一樣祓除詛咒。
更不要提,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隨身攜帶著武器出門的。
正是因此,本該被當成異類的咒術師才能夠在政府一次次談論咒術師和人類未來發展方向會議當中,一大半的議員都投了儘可能和咒術師交好的票。
唯有從未見識過詛咒存在思想較為偏激的議員們在這些會議當中投了反對票。
因為這類的人數比較少,最終還是沒有通過他們的提議,絕大部分的議員一半是曾經有見過詛咒的,見識過詛咒威力的,或者就說手下有見過,還有一部分乾脆直接就是由咒術師推上的議員位置。
國家官方政府對咒術師存在的看法暫且不提,對於跡部景吾來說,他倒是不覺得自己兩個童年小夥伴有多麼危險。
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久,但是對自己的眼光一貫自信的跡部景吾還是覺得這兩個家夥是可以交流的,和以往爸爸請的那些咒術師解決某子公司發生的奇怪事件的那些咒術師並不一樣。
不危險是一回事,跡部景吾還是覺得這兩個家夥出現在網球賽事裡麵,是一個巨大的bug。
不過說是這麼說,跡部景吾也不會認為等到和他們冰帝比賽的時候這兩個bug不會出場。
因此為了能夠在其他方麵追上立海大,冰帝的人很快就發現,自從關東大賽開始後,他們每天的訓練都大幅度增加了。
首當其衝的,便是每天都會被跡部景吾拎著打練習賽的忍足侑士。
這會兒還未曾找一個雙打搭擋進軍雙打領域的忍足侑士整個趴在桌麵上,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沒什麼精神了。
“小景最近是受了什麼刺激嗎?明明這還是關東大賽啊,怎麼感覺部裡麵的氣氛都要直逼全國大賽時候了。”
聽著他發牢騷的是同為正選的向日嶽人。
有著一頭火紅色妹妹頭的向日嶽人聽到他的話後,忍不住多看了忍足侑士一眼。
“說什麼全國大賽的氣氛,搞得好像你打過全國大賽一樣。”似乎嫌棄自己站起來不能好好近距離觀賞忍足侑士苦悶的表情,向日嶽人見忍足侑士前桌沒有人後,乾脆就直接坐在了人椅子上,然後用嘲笑的目光看向了忍足侑士,“你還不如仔細反思一下自己最近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得罪跡部的事情,要不然他怎麼就專注盯著你?”
整個冰帝網球部的人都知道,忍足侑士時不時就愛試探一波跡部景吾的底線,偶爾還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經常會被跡部景吾提著去打練習賽什麼的。
因此,即便最近忍足侑士天天被跡部景吾捉去打著練習賽,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頂多是感覺忍足侑士這一次絕對是私底下做了或者是說了一些什麼事情,導致跡部景吾這些天光明正大拖著他報複。
感受到隊友對自己的嘲笑,忍足侑士更不想從桌子上將腦袋抬起來了。
“有沒有參加過全國大賽很重要嗎?這種事情不是看看其他學校訓練情況就能對比出來的嘛。”
聽到忍足侑士的話,向日嶽人毫無心機地說道:“如果說是其他學校的訓練情況的話,之前慈郎不是和立海大的那個丸井文太勾搭在一塊了嗎?雖然依舊沒能跑進去看他們比賽啦,但是倒是問出過那群人的訓練量。”
“差不多是白天在部活訓練完,回家後接著訓練,如果起得早的話,早上醒來還要繼續訓練。”
“據說這就是他們部的那個仁王雅治的訓練日常?然後其他人也跟著照乾了。這麼一看,他們立海大的訓練情況也越來越內卷了吧?雖然我也承認網球好玩啦,但是這麼訓練真的不要緊嗎?”
向日嶽人說著便看見了忍足侑士在對自己瘋狂使眼色。
向日嶽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忍足侑士,感覺自己這個隊友自從被跡部景吾天天抓去打練習賽後,就愈發奇怪了。
“你一直朝著我擠眉弄眼做什麼?眼睛出問題了嗎?”
忍足侑士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已經預料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了。
向日嶽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扭頭一看,隻見跡部景吾就站在自己身後。
向日嶽人滿臉驚恐:“跡部?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
跡部景吾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點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仁王雅治那個家夥每天訓練量竟然如此大嗎?看樣子我們最近的訓練量還是有點不行。忍足,從今天開始。正選的訓練量全部翻倍。”
“如果不能在訓練上打敗立海大,我們又何談在比賽上打敗他們!”
忍足侑士有些無奈的說道:“小景這是直接將立海大當做敵人了嗎?”
仁王雅治那家夥實在是害人不淺,在訓練上如此內卷,未免也太瘋了吧。
跡部景吾點了點頭。
“那群家夥,將會是我們兵地拿下全國冠軍的最大阻礙。”
忍足侑士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小景對他們評價居然這麼高嗎?”
跡部景吾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叫我小景。今天繼續和我打練習賽吧,看看你每天這散漫的樣子!”
“嗨嗨,反正每天都是要打的。”
“既然你這麼有精力反駁,那就多打一場。”
看著滿臉哀嚎的忍足侑士,向日嶽人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就你這忍不住嘴欠的樣子,活該天天被跡部景吾拖去打練習賽。
真是隊友情滿滿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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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立海大每周一次的正選會議,一般用來更新下一周的訓練菜單以及聽著柳蓮二說著其他網球部發生的事情。
在看著分發下來的訓練單上密密麻麻的項目,經曆過山上特訓的正選們的內心基本上毫無波瀾,如果不是理智克製著自己,甚至想要說聲。
就這?
老內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