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關東大賽決賽,是從冰帝和立海大之間角逐出來的。
在知道這次的對手後,丸井文太感到有些躍躍欲試,他的視線時常在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的身上徘徊,眼神躍躍欲試,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仿佛在顧忌什麼。
幸村精市當然注意到丸井文太的不對勁,他給仁王雅治使了個眼色。
仁王雅治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仁王雅治:他大概是想要打單打二吧,和冰帝的那個睡神打一場?不過我覺得這大概很難,我們的比賽不一定到單打二才拿下冠軍啊。
幸村精市:文太想要和冰帝的芥川君打一場比賽我不太意外,但是我卻是很好奇,雅治你是怎麼知道這件消息的。
仁王雅治:噗哩,這還要問嗎?忍足那個家夥已經告訴我了。畢竟鬨著要打單打二的又不止他一個。
仁王雅治:事實上,冰帝那位早就跟小景說過了,還因此努力訓練了很久呢。這麼一看,直到比賽前沒多久還一個勁的磨磨蹭蹭,文太豬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幸村精市看著仁王雅治的消息,不由自主訝異地挑了挑眉,神情當中帶著些許驚訝。
幸村精市:忍足?忍足侑士?你什麼時候和他聊到一起的。
仁王雅治:啊,好像是文太豬養了貓小姐後吧?畢竟都是要忍受隊友養寵物的家夥,誰知道那家夥怎麼搞到我手機號的。
兩人的私下交流並沒能維持太久,丸井文太像是終於做好決定一樣,表情沉重地走了過來,跟幸村精市要這一次比賽的單打二的位置。
丸井文太是做好了幸村精市不讚同的準備的,但是出乎意料,對方居然同意了。
而坐在幸村精市身邊的仁王雅治則是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說道:“既然文太你要單打二的位置,那麼柳生。”
仁王雅治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明明是非正選卻被拖過來參加正選會議的柳生比呂士。
“這次比賽我們就去打雙打一吧。”
仁王雅治輕飄飄的話為他受到了不少的注意。
而仁王雅治像是沒有注意到那些驚訝的表情一樣,繼續說道:“既然文太豬都主動地將雙打一的位置讓出來了,我們就剛好一起上了嘛。與其塞一個臨時的雙打隊伍,還不如我們上呢。”
真田弦一郎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對手可是冰帝,這樣是不是有點過於不重視了?”再怎麼說,柳生比呂士也隻是個剛接觸網球沒有多久的新人啊。
真田弦一郎的阻止並沒能改變仁王雅治的決定。
“沒什麼關係,大不了我就一打二也可以。”仁王雅治翹著二郎腿,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文太搶了我的單打二,我總是要搶回去的嘛。”
這是重點嗎?
幾乎所有人在心裡都念叨著這句話。
然而幸村精市看了仁王雅治幾秒鐘,隨即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雅治說得辦好了。”幸村精市神情鎮定地說道,“丸井打單打二,雅治你和柳生君去打雙打一,桑原就替補吧。”
幸村精市以一己之力按捺下眾人的竊竊私語。
唯一對這個出戰安排表傷心的,恐怕隻有剛知道丸井文太要拋棄自己打單打,自己還被塞去了替補的胡狼桑原了。
走出了正選會議室的仁王雅治走得漫不經心,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離自己不遠處,有個走得比平時要慢的多的柳生比呂士。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弓著背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拿到了第一次出場比賽的機會,看樣子你並不是很高興啊。”
的確不是很高興的柳生比呂士撇了一眼好似沒事人一樣過來招惹自己的仁王雅治,不由深吸一口氣。
“難道我應該為此而高興嗎?”
他可不是聽到自己的搭檔在正選會議上說自己可以一挑二還對此無動於衷的人。
柳生比呂士如此想著。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搭檔的實力很強,是個不管是單打雙打都能夠輕鬆掌握的家夥。也知道作為新手的他和仁王雅治之間的差距有著相當大的距離。
但是他也有著獨屬於柳生比呂士的驕傲,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做出在球場上摸魚,看著比自己實力強勁得多的搭檔一挑二,拿下本該屬於他們兩個的榮譽。
雖然在剛剛的正選會議上,幾乎所有人都對仁王雅治帶著他跑去打雙打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但是柳生比呂士知道,那群人根本就不是因為仁王雅治一打雙打位就直接搶雙打一的位置不滿,而是覺得對方沒有必要在雙打上委屈自己的天賦。
仁王雅治本來就是一個,隨便放在哪個單打位置上,都能夠為他們帶來勝利的人。
似乎能夠看見柳生比呂士眼中的不滿,仁王雅治反倒是一個勁的樂個不停。
“既然還會對此生氣,那便再努力一點吧。”
撂下這句話的仁王雅治本打算就此離開,但很快,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扭過頭看向了柳生比呂士。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說。”
聽見仁王雅治的話,柳生比呂士的呼吸有一瞬間地放輕,似乎是想要聽聽仁王雅治會說些什麼。
然後他便看見仁王雅治突然露出了個略顯惡劣的笑容。
“我說你要是實力太差勁的話,我一打二也沒關係的話,是認真的。”
說完,仁王雅治就晃晃悠悠地朝著校門口走去。
而立海大的校門口,有一輛早早停靠在路邊上的黑色的車,為他打開了車門。
柳生比呂士深吸一口氣。
這個家夥,果然還是很惡劣啊。
這個時候,柳生比呂士突然想起了五年級見到仁王雅治的那幾天。
從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的柳生比呂士突然想到,若是當年自己沒有因為嫌棄仁王雅治太過煩人,而是跟著他一起學習了網球。
那麼今天,他是不是就不用聽見對方說這句話了?
想到這裡,柳生比呂士又猛地晃了晃腦袋,近乎低語地說道。
“我怎麼會回想起這種事情。”
即便是回到那個時候,仁王雅治再次找到他,他也不會跟著仁王雅治走的。
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對高爾夫保持著一定的幻想,是不會放棄高爾夫轉而去學習網球的。
而以他的性格,也注定了沒有看到末路就絕對不會更改前進方向的。
於此同時,坐在回家車上的仁王雅治懶洋洋地朝著伊地知潔高打著招呼。
“伊地知叔叔下午好,那兩個家夥今天在家嗎?”
聽著仁王雅治每天如一日的問話,伊地知潔高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夏油先生今天在靜岡那邊出差,而五條先生則是去了北海道,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應該會很晚才回來。”
然後早上又要他去喊那兩個家夥起床,又開始轉悠其他的地方。
聽見伊地知潔高說的話,仁王雅治露出了興致缺缺的表情。
“有時候我是真的懷疑咒術界是不是都死光了人,出去祓除詛咒的事情都還要兩個一年級咒專老師去祓除詛咒。難道一年級的學生們都不需要上課了嗎?”
聽到仁王雅治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伊地知潔高抹汗的動作更加頻繁了。
“這個,一年級的學生們都被五條先生派去祓除詛咒了。”
仁王雅治頓時就不出聲了。
伊地知潔高有些感到奇怪,他朝後視鏡一看。
隻見仁王雅治痛苦的用手扶住了額頭。
“我以為那些爛橘子們已經很不做人了。原來悟這個家夥居然更不做人嗎?”
居然支使一群未成年去給他做任務,簡直是太無恥了!
這麼想著的仁王雅治,顯然也忘記了,自己也是經常從五條悟那邊領取付出詛咒任務的未成年之一。
聽著仁王雅治在自己車上,光明正大的辱罵辱罵五條悟伊地知潔高忍不住身體微微顫了顫,有些發抖。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脾氣火爆。要是換了他,是絕對不敢說五條悟不是的。
畢竟五條先生,揍人是真的疼,為人也是真的瘋啊。
那群高層他都敢打,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呢?
似乎是注意到伊地知潔高的害怕,仁王雅治眯著眼睛笑個不停。
“伊地知先生那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打你。”
伊地知潔高沉默地開動了車,莫名感覺仁王雅治越長也越來越瘋了。
明明以前還是個乖孩子的,現在都會嚇他了。
若是仁王雅治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定是要為自己反駁幾句的。
仁王雅治,向來就不是什麼聽話的乖孩子啊。